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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舍命相救,值!

月皎兮聞言,嗤之以鼻,看他的眼神也帶著滿滿的瞧不起,「杭謹軒,你以為就算你吸走了司空故白他們的功力,你就天下無敵了嗎?夜炎殤哪里是你那麼容易就可以殺掉的?」

杭謹軒也沒少被月皎兮打擊,所以現下好似已經是不在意了,幾步到了她的跟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想要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眼下你除了跟我走之外,沒有別的選擇。」說罷,便將她拉了起來,而想要反抗的月皎兮卻因為反抗不得而放下了常翎的尸體,被他拉了起來。

正在此刻,一道疾風從杭謹軒的身後躥了過去,杭謹軒一頓,一偏頭,確實什麼也沒有看見,可是很快的,他便感覺有一道力對著自己襲來,這個時候方才放開了抓在月皎兮手腕上的手,旋身躲開,然而卻避之不及,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來遇到不深不淺的劃痕。

「皇太子?」月皎兮詫異的看著那張牙舞爪的對著杭謹軒揮著爪子的杭謹軒,心底下卻覺得有些高興,沒想到皇太子對自己的感情竟然深到了這樣的地步,可以找自己找到這里來。

「找死!」杭謹軒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將月皎兮護在身後的皇太子,手里頭的內力也在不斷的醞釀著。他知道這只老虎是完顏梟養的。「既然完顏梟都死了,那麼你就去陪他吧!」說著,那一眼底的殺意更加泛濫了,是因為方才被皇太子傷到而泛起的殺意。

「杭謹軒!」月皎兮深知,若是杭謹軒有意要殺掉皇太子的話,那麼皇太子就在劫難逃了,她不想看見常翎出事了,皇太子又出事。「別傷它!」語落,便站到了皇太子的跟前,將那個倔脾氣的皇太子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杭謹軒看不透,為了一只禽獸,月皎兮可以不顧性命的站在自己的身前,可是為什麼她就是對自己這個冷漠呢?她並不是鐵石心腸,她只是對自己狠心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話,月皎兮看見杭謹軒眼底的殺意已經斂了下來,這才松了一口氣。

「月兒,你該知道,為什麼我會對你的話言听計從。」杭謹軒的眼底閃過一抹深沉,他想,月皎兮會知道自己的意思。

「杭謹軒,你也該知道,你的心已經徹底被權利麻痹了,在你的心里,最重要的並不是我,而是你的天下,你的大業。」月皎兮開口。

「可是你和天下都是我的,所以根本不分第一第二。」杭謹軒說罷,便上前一步,「跟我回去,我想你是一個聰明人。」

是了,是一個聰明人,所以她該知道,現下除了跟杭謹軒回去之外,也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于是讓他將自己給打暈了,帶回去關起來,倒不如乖乖的跟著他進城,說不定還可以找到什麼突破口,可以像上一次那樣,找到解藥之後,將其送出來。

「可是她怎麼辦?」月皎兮說罷,便低頭看向了躺在一邊的常翎。

「一會我會派人將她的尸體送回去的。」

杭謹軒說著,便伸手牽住了月皎兮的手,即便月皎兮想要掙月兌開,可是卻因為他握得很緊,所以不能如願。

這下皇太子就不高興了,幾步跟了上去,站到了月皎兮的跟前,擋住了她和杭謹軒的去路,想要引起他們的注意。

「它是我一手帶大的,所以我要帶著它。」月皎兮對著杭謹軒開口解釋。

皇太子聞言,眼前一黑,在心里打了一個問號,自己是她帶大的嗎?它怎麼不知道呢?就連完顏梟都沒有將自己帶大,她竟然說她將自己帶大?這太可笑了吧!不過皇太子也知道,這是她為了將自己留在身邊的權宜之計,所以沒有反駁,很是諂媚的看向了杭謹軒。若不是因為月皎兮此刻在這里,它簡直就恨不得沖上去和杭謹軒拼了,為自家主人報仇雪恨。

杭謹軒也很是無語的嘆了一口氣,自打自己與月皎兮反目以來,除了想要問自己那解藥此類的事情之外,她就沒有向自己提過什麼要求了,這樣的話叫他很想答應,于是頗為無奈的答應了。

「好吧,依你就是了。」

淮陽城內。

莫茶從藥堂走了出來,便想要去找常拓,告訴他自己已經找到了一個可以就夜炎殤和寒暮初的辦法了,只是這樣的辦法有點不太人道,所以想到找他商量一下。誰知道,遇到了杭婧兒,杭婧兒說月皎兮和常翎去找杭謹軒了,所以常安和常拓去追他們了。于是莫茶便孤身來到了夜炎殤的房里,想要借此機會看看他的傷勢。這不?被守在屋外的殷婷語給攔下了。

「莫茶姑娘,我知道你想要查看攝政王的傷勢,可是之前暮初就告訴我了,不管是誰,都千萬不要進去打擾他。」殷婷語很是為難的開口。她並不知道寒暮初在里面干些什麼,因為寒暮初一不會醫術,二不是大夫,這讓她感覺很奇怪。

「你們就不怕這麼看著我,耽誤了救治攝政王的最好時期?再說了,暮王又不是大夫,他又不會醫術,暮王妃,攝政王是我的病人,只有我才有資格讓人不得見他。」莫茶說著,便從殷婷語的面前走了過去,伸手推門,進屋去了。

殷婷語見此,也急忙跟了上去,心里卻在擔心著,自己就讓莫茶這麼進去了,寒暮初會不會生自己的氣呢?

可是一進屋,屋內的景象卻殷婷語和莫茶都驚住了。

只看見寒暮初倒在了床邊,那印堂發黑,唇瓣也黑的發紫,就連那眼眶都黑了過去。

「暮初!」殷婷語集擔心受怕于一身,朝著寒暮初的位置跑了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而莫茶也急忙上前去給寒暮初診脈,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寒暮初身上的毒根本就沒有夜炎殤的中,而此刻夜炎殤身上的毒卻已經被寒暮初吸附過去了,夜炎殤算是安全了。

莫茶想都沒有想,便將自己頭上的發釵拿了下來,將其拆開之後,那發釵內便藏著數跟銀針。拿起了一支,便對著寒暮初的一處穴道扎了過去。

那寒暮初的手也旋即動了動,是有要醒過來的跡象了。

「暮初,你沒事吧!」

听見了殷婷語的叫喚,寒暮初方才疲憊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他的眼底並沒後悔,而是覺得很值得。他不想看見月皎兮因為失去夜炎殤而難過,也不願意看見陵邑就此沒了攝政王,讓夜奕灼這麼一個孩子孤立無援。可是,他想到了很多很多,卻一點點都沒有考慮一下殷婷語母子兩個若是沒了自己,他們該怎麼辦。

「暮初,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真的值得嗎?」殷婷語帶著哭腔,可是卻忍著沒有落淚。她竟沒有想到,時至今日,月皎兮在寒暮初的心底還能有這麼重要的位置。

「舍命相救,舍的是我的命,可是,換來的卻是她的幸福,值!」

寒暮初的話可真的是叫殷婷語心里感覺到了深深的酸澀之感,那淚水也終于忍不住了,低下了自己懷里的寒暮初的臉上。

「好了,王爺,你現下還能運功嗎?」莫茶一臉嚴肅點就要看著寒暮初,如今常安和常拓不在,阿睿和自己的內功不濟,而司空故白和殷盛煜又被杭謹軒吸走了內功,那麼夜炎殤又沒有醒過來,就住靠寒暮初自己了。

然而,莫茶這話一說完,寒暮初還沒有開口說話,便又一次暈了過去,這一次,可是不管莫茶怎麼用針去扎也無法叫他弄醒了。

「不行,他中毒太深了,或許已經……」沒救了。

「莫茶姑娘,你一定會有辦法的,他是我夫君,他不能死!」莫茶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殷婷語給打斷了。看著殷婷語那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真的是叫莫茶有些無奈了,也很是可憐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子,寒暮初也是喜歡月皎兮的,這一點莫茶還是看的出來的。

「辦法是有,可是……」

可是這樣辦法風險太大了,是她剛剛想到的,她還沒有和常拓師兄商量呢。

「莫茶姑娘,不管是什麼辦法,我都相信你,請你一定要救他!」殷婷語激動的抓住莫茶的手,開口祈求,「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毫無怨言。」

「可這不是要不要了你的命的問題,而是就算搭上了你的命,我也不一定可以救活他,屆時不僅救不了他,還會將你的性命賠上,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還是等師兄回來了在商量吧。」她想到的這個辦法很是人道,所以她不敢擅自做主。

殷婷語聞言,暗暗的地下頭︰「我就擔心等不到那個時候了,莫茶姑娘,我願意用我的命換他的命,就算屆時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也毫無怨言,莫茶姑娘,你動手吧!」

看著殷婷語決絕的樣子,莫茶的心里也很是不好受,畢竟她懷里的這個男人可是一心都想著如何就夜炎殤,如何讓月皎兮安心的人哪!「真的值得嗎?」

「他是我的丈夫,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殷婷語堅定的開口。

「好,我幫你就是了。」

靖州城內。

一個士兵單膝跪地,對著上首的杭謹軒開口說道︰「皇上,我們派去將常翎的尸體送回去的人在路上遇見了常安和常拓兩兄弟,被他們給殺了,常安和常拓此刻正在外面叫囂,讓您務必將攝政王妃放出。」

杭謹軒聞言,俊眉一挑,而坐在一邊的月皎兮也抬頭看了杭謹軒一眼,似乎是在等著看杭謹軒會不會讓人去殺了常安和常拓之類的。

「殺了常拓,至于常安,若是他願意歸降的話,便留著他的命,若是他不願歸降,便放他走吧,給個教訓就是了。」

「是。」

看著那士兵走了出去,月皎兮方才開口嗤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杭謹軒將自己那雙血紅色的眸子放到了她的身上,從上首起身,一步一步的朝著她走了過去。

月皎兮也無所畏懼,倒是一邊的皇太子頗為防備的上前擋在了月皎兮的前面。

「我在笑你蠢!你以為那些人能夠對付常安常拓他們?」其實不得不說,月皎兮已經看出來了,杭謹軒的心里並不是只有殺戮,因為他還會考慮杭婧兒,因為他知道杭婧兒喜歡常安,所以沒有讓人殺他。

杭謹軒對于月皎兮的話不以為意,站到了她的跟前,盯著她那張引人沉淪的小臉,開口︰「反正最終贏的人還是我,若是你覺得我蠢的話,那便蠢好了。」說罷,便對著一邊的丫環們吩咐道︰「將這位姑娘帶下去,若是出了任何事情,小心你們的腦袋。」

「是。」一邊的丫環們也是無語了,面前的姑娘明明已經嫁做人婦了,難道不應該喚為夫人嗎?可是皇上卻偏偏叫她姑娘。

月皎兮見此,也不反抗,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現在越是反抗,反而會遭罪,于是便帶著皇太子離開了正廳。

日落西山,常安和常拓方才擺月兌那些亢軒士兵們的追殺,帶著常翎的尸體回了淮陽城。

「常安,常拓……」杭婧兒正打算對常安和常拓說起寒暮初和殷婷語的事情,便看見常安手里頭抱著的一個黑衣女子,當即愣了一下,開口︰「常翎怎麼了?還有王妃呢?」

兩個人都靜靜地沒有說話,而是抱著常翎的尸體朝著內室走了進去,這個時候,杭婧兒猜到了些什麼。心里對自家哥哥也越來越看不透了。

藥堂內的燭火影影綽綽,但是卻可以讓人很清楚的看見那兩鋪床上分別躺著的人。

而莫茶看見一邊床上馬上就要醒過來的寒暮初,復又看了一眼另一邊的殷婷語,低聲嘆了一口氣。

「王爺,您醒了?」莫茶見寒暮初睜開了雙眼,便上前將他扶坐了起來,而寒暮初的目光也很快的放到了另一鋪床上,他看清楚了,那床上的女子是殷婷語,她的面色就像是自己和夜炎殤中毒的樣子,泛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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