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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司空故白的離開

到了夜里,司空故白端著晚膳今日夜炎殤的屋子時,便看見夜炎殤已經起身走到了桌案上,而桌案上也放著一幅畫,那或許是夜炎殤畫的月皎兮的畫像吧。

「想通了?」司空故白說罷,便端著晚膳走到了桌案前,將那些飯菜放到了桌案上,適時掃了一眼那幅畫像,確實是月皎兮的沒錯。

夜炎殤听到司空故白的話,並沒有開口回答他,倒是伸手將那幅畫放到了一邊。這幅畫還只是一個半成品,所以為了避免它壞了,還是將它放到一邊去等著它自己慢慢的干吧。

沒有听到夜炎殤的回答,司空故白便沒有再說什麼了,想著夜炎殤現在或許正需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所以便打算要走出這間屋子,然而還未等到他出門,夜炎殤那清冷的聲音也傳入了他的耳邊。

「陪我去喝酒吧。」

司空故白短愣了片刻,方才回過頭,似乎不太理解的看了一眼夜炎殤,猶豫了片刻,復又開口應道,「好啊!」

月色之下,屋檐之上,一襲白衣的司空故白站在屋頂上,他的手里拿著一壇酒,看著這久別的月色,他的心里便感覺有些無味陳雜。

而夜炎殤身著一襲玄金色的錦衣,一頭的墨發散在肩頭,可是卻沒有給人一點邋遢的感覺,而是讓人覺得他比以往更加的狂傲,更加的邪肆,更加的不羈。

他喝了一口自己手中的那一壇酒,在月光之下,他那張俊顏展現出的全都是憂愁,全都是悲痛。

「炎殤,你和我多久沒有一起喝酒了?」司空故白忽然問道。

夜炎殤愣了一下,沒有開口說話,因為他自己也不記得了,而且他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然而在夜炎殤的心里覺得不重要的事情,在司空故白看來卻很重要。

沒有听見夜炎殤回答,司空故白便知道夜炎殤是不記得了,于是司空故白便也不說話了。

夜里靜的嚇人,不知過了多久,司空故白的耳邊才想起了夜炎殤的聲音。

「司空,你還記得我上一次哭是什麼時候嗎?」

司空故白搖了搖頭,表示他不知道,的確,他不知道,因為自打他認識夜炎殤以來,他就從來沒有見過夜炎殤哭過,唯一見到的一次就是今天因為月皎兮的事情哭了吧。

「炎殤,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司空故白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雖說問話時有些漫不經心,可是他的耳朵卻豎著,等著听夜炎殤的回答。

「我說過,她生我生,她死我亦相隨。而今她生死不明,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幫她報仇,一邊幫她報仇,一邊打听她的下落。我相信,她沒死,或許她是被人給救了,直到現在都還昏迷不醒,所以沒有來找我。」夜炎殤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就好像可以透著月亮看見月皎兮一般。

既然夜炎殤也已經這麼說了,司空故白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好,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可是你也一定要記住,若是你敢死的話,就算是陰曹地府,我也會去把你抓回來的!」司空故白說罷,便將自己手里的那一壇酒朝著夜炎殤的方向扔了過去。

夜炎殤見此,伸手一接,便將那壇酒接在了手里,「你這家伙今日怎麼有些不太對勁啊!」

司空故白淡笑了一聲,「我堂堂武林第一美男,沒有太多的時間陪著你浪費,我還要去找我的春天呢!」

「所以?」夜炎殤審視的看著他,他已經知道他的打算了,可是他還是開口問道。

「所以,我就不陪著你了,今晚也算是來和你告別的,明日一早我便離開了。」司空故白說著,便走到了夜炎殤的身邊坐了下去,「你一定會很想念我的,對不對?」

夜炎殤未語,只是覺得這家伙的腦子是不是燒掉了,伸手模了模他的額頭,發現他的溫度很是正常,于是便開口問道︰「要去便去吧,你本來就屬于江湖。」

「難道你不會想念我嗎?」司空故白的眼前帶著些許期待,似乎很是在意夜炎殤的回答。

其實這麼久了,司空故白對他的感情他比誰都清楚,可是他的心里已經有月皎兮了,就算他的心里沒有月皎兮,他和他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司空故白最終還是要被自己傷害的。而且他真的不太明白,司空故白這個大男人,怎麼就喜歡上自己了呢?自己可是一直都只將他當成師弟的。

司空故白知道夜炎殤是不會回答自己的這個問題了,站起身,「我回去了。明天我就要走了。」

夜炎殤沒有開口挽留他,只是開口告別︰「祝你一路順風,記得常來信。」

「嗯。」司空故白應了一聲,回頭看了夜炎殤一眼,似乎有些依依不舍。

其實他自己也特別想知道,月皎兮不在夜炎殤的身邊了,這不正是自己了留在他的身邊的一個最好的機會嗎?可是自己為什麼要離開呢?他不懂,他越來越不明白自己了,越來越看不懂自己了。或許是看見夜炎殤和月皎兮經歷了這場生死離別之後,他看清了夜炎殤心里的真實想法,覺得他和夜炎殤之間只是師兄弟關系,所以釋懷了吧。

翌日一早,司空故白便離開了,站在淮陽城外看了許久,似乎在等著什麼,但是他知道,夜炎殤絕對不可能會來送自己的,徘徊在城門口許久,都沒有看見他的人影,于是他狠下心來一夾馬月復,便騎著馬離開了。

他這一走,暗處的夜炎殤便走了出來,站在高高的城樓上看著他離開了。

這個司空故白,自己一直豆漿也得他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可是他錯了,遇到了一些事情,他比自己還要理智,一直以來,都是他太過看低他了。

「殿下,這里風大,回去休息吧!」常安上前說道。

司空故白要離開,他是第一個知道的,那時候也勸了他好久,現在殿下這樣的狀況,若是司空故白不在了,他還真的沒有把握能不能受得住殿下呢。

不過後來想想,司空故白本來就屬于江湖,再說了,他那麼自由,想要什麼時候來都可以不是嗎?又不是生離死別。

「你以為這麼一點小風就會讓本王生病嗎?本王在你心里那麼弱?」常安剛說完,便听見自家殿下那傲嬌的聲音響了起來。

听見自家殿下這樣的口氣,常安反倒是放下心來了,這不正好說明,殿下現在的情況很不錯嘛?

「沒有沒有,屬下沒有這個意思。」常安急忙開口認錯。「殿下,眼下這淮陽已經不需要我們了,我們該去哪里?要不然會都城吧?」常安開口建議道。

「誰說不需要我們了?你以為那些將軍可以抵擋杭謹軒強大的攻勢嗎?再說了,殷盛煜還在杭謹軒的手里呢!若是淮陽沒了本王,那就必須要有殷盛煜。」夜炎殤這話就就是在告訴常安,駐守淮陽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了他自己,除了殷盛煜,不做第三人想。

殷盛煜的實力常安確實也是知道的,之前他太沖動了也都是因為殷禾的緣故,想來這麼久了,殷盛煜就算是受了再大的傷,應該也好了吧。

「這些日子倒是清靜,本王就在這淮陽城里,一邊找兮兒,一邊看著這些人是如何駐守淮陽城的。」夜炎殤說罷,便下了城樓。

而跟在他身後的常安也總算是明白了,原來殿下還是沒有放棄月皎兮啊!不過這樣也好,也免得殿下再一次想不開。

靖州城內,夜炎殤杭謹軒還是沒有停止對月皎兮的搜尋,這樣不僅僅讓烏圖很難做,就連完顏秦涵听了這個消息都覺得有些吃驚。

之前她就听一個士兵說,月皎兮的臉已經被殷婷若給毀了,可是杭謹軒卻還是沒有放棄她,這個月皎兮究竟有什麼好的!都毀容了,杭謹軒還是對她那麼死心塌地啊!

在後院里養傷的殷盛煜也知道了月皎兮掉崖的消息,悲痛欲絕,再加上又听見是殷婷若害的,而且殷婷若也死了,他整個人瞬間便處于一種崩潰的狀態。

而這些日子以來,也是素衣在他的身邊細心的照顧著他,才讓他的傷勢好的那麼快。

他也算是一個去過一次鬼門關的人了,他很清楚將死的感覺,可是他卻不能夠接受月皎兮已經死了的事實。他的心里也是存在著一些希冀,想著杭謹軒和夜炎殤都沒有停止尋找她,那麼她就一定沒有死。

這天,一直在忙著尋找月皎兮的杭謹軒終于抽出了時間來看他了。

一走進後院,便看見殷盛煜已經開始到院子里來練身子了。看著他練劍的樣子,杭謹軒的思緒也不知不覺的飛到了從前在太傅府里發生的那些美好的過往。

殷盛煜也知道杭謹軒就在不原處看著可惜他的手里現在拿著的只是一枝樹枝罷了,不然他一定會找機會去殺了他。

「這麼久了,盛煜你的身手還是沒變。」杭謹軒走了出來,同殷盛煜四目相對。

而素衣看見自家城主來了,便退開了,這院子里也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她找到了嗎?」殷盛煜開口問道。

杭謹軒自然知道殷盛煜指的人是誰,慚愧的搖了搖頭,面上也帶著滿滿的愧疚,「若你是之前我負了她,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

這句話似乎說到了殷盛煜的心里,只見他扔下了自己手中的樹枝,走到了院子的一個石桌上坐下,並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悠閑的喝了起來,開口說道︰「你何止是負了她?你負了所有對你好的人。」

殷盛煜沒有說明了,可是杭謹軒卻明白。

「盛煜,你應該知道,男子漢大丈夫,做任何一件事情都要負責的,我的血統是一件無法改變的事實,不然的話,我也很想和你做一輩子的好兄弟。」杭謹軒的話中滿含自責,「所以,你幫我吧,他日我登基為皇,你也是一大功臣。」

「哼。」杭謹軒說了這麼多,卻只听見殷盛煜冷哼了一聲,「一大功臣?我殷盛煜可不稀罕。我只是看不出來你的野心還真的是挺大的,還想要這天下不成?」

「好男兒志在四方。」杭謹軒模稜兩可的說道。

就算他沒有說開,殷盛煜也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畢竟一個皇族的後人,會沒有逐鹿天下的野心嗎?打死他也不會相信的。

「我不會和你一起做一個亂臣賊子的,你要不然殺了我,要不然放了我。」殷盛煜直接開口,開門見山,這些日子,他已經在這里呆夠了。

「我已經失去了月兒,我不可能還會放過你的。你要不然選擇幫我,幫我復國;要不然……要不然我便將你直接押到淮陽城下,讓他們用淮陽城來交換你。」事已至此,杭謹軒也不會擔心有什麼人說他卑鄙了。因為他說過,他的溫文爾雅都是裝給月皎兮看的,如今月皎兮已經不在了,他便不要在偽裝自己了。

杭謹軒此人殷盛煜早就看清了,也沒有感覺太驚訝,只是淡淡的放下了自己手里的茶杯,「隨你怎麼處置,總之我不會隨了你的願的,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杭謹軒說來也挺氣憤的,沒有想到殷盛煜竟然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成見,轉身便離開了後院。

他這一走,素衣便從外面走了進來,殷盛煜也不知道這個素衣是杭謹軒讓她來照顧自己的,還是杭謹軒派來監視自己的,總之他也不擔心,反正一個女人而已,若是真的礙到了自己的話,除掉就是了。

榮國,皇宮內。

一個宮女急急忙忙的朝著完顏秦蘊的寢宮跑去,心里也帶著不少的喜色,方才她從四公主那邊得到消息,說是陵邑的攝政王妃墜崖了。而自家長公主對陵邑攝政王的心思她也一直都很清楚,想來長公主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一定會很開心的,所以她要趕緊去邀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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