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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炎殤听到她這話,頓時語塞,沒想到自己竟有朝一日連一個瞎眼老太太的招式都躲不開,這對他來說真是恥辱啊!

想著,便偏身想要避開,然而只看見一道黑影到了自己的面前,伸手點了自己的穴。

本來這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但是,夜炎殤就在被點了穴的那一刻就堪堪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他明明練過閉穴功,為什麼閉穴功對她根本一點用都沒有,她還是能夠將自己點了穴?

「外祖母,你點我的穴做什麼?」夜炎殤皺起了眉頭,他現在只想要快點離開這里,然後回到都城去。

「哼!」老族長冷哼了一聲,「外祖母問你,你這是打算去做什麼?」

她的眼楮看不見,不能看他那信里寫了什麼,也不知道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她卻能夠從夜炎殤急躁的呼吸之中感受到他的焦急感,便感覺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于是她便開口問他了。

「外祖母,你先給我解穴。」夜炎殤一臉傲嬌的開口,老族長也能夠從他的口氣之中听出他一股怒意。

「孩子,究竟發生了何事啊?」老族長一臉擔憂的看著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何如開口勸慰他。

而夜炎殤卻沒有開口,打算自己替自己沖穴。

「你別白費心思了,我這獨家秘術可和其他的點穴術不一樣。」老族長開口說道,然後便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拿起了他手中的信,將那封信放在自己的面前,旋即閉起了雙眼,就好像能夠用自己的心讀懂那信里的內容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老族長方才放下了手中的信,勾了勾唇角,故作高深的開口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

夜炎殤在听見她這話是,瞬間愣住了,她怎麼知道的?難道這又是巫族的秘術嗎?

「臭小子,你若是這麼走了,我還怎麼教你御蠱之術啊?」

夜炎殤聞言,很是沮喪的閉上了雙眼,緩緩的吸了一口氣,低聲的開口︰「外祖母,若是有一天,我連她都失去了,那又談何救她?怎麼幫她驅蠱?」

「就算你現在想走,那也走不了啊!不如明早再走吧。」走不了,那是因為這進部落的荊棘路只有太陽出升之後才可以供人進出。

「我一刻也等不了。」夜炎殤開口反駁,這叫他怎麼等?他就怕他再等個一時半刻,就會晚個一時半刻回到都城。

老族長見他如此的執著,便一個伸手,十分準確的點上了他的睡穴。而夜炎殤再被點了睡穴之後,當即便昏睡了過去。

見夜炎殤昏睡過去了,老族長方才對著暗處開口︰「出來吧!」

此話一出,暗處的那道白影便愣住了,有些詫異,他自以為自己的隱匿術高超,沒想到就連一個瞎子都瞞不過嗎?

「老族長恕罪,晚輩只不過是擔心炎殤的安危,所以才暗自跟蹤的。」司空故白說著,便低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夜炎殤。他就是擔心這里會有人想要加害于他,所以便偷偷的跟著他而已,可是老族長在教夜炎殤御蠱之術的時候,自己沒有偷學,他敢拿性命發誓。

然而,老族長對他的話卻並沒有多大的理會,伸手,將自己手中的信伸過去給他。

司空故白一愣,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他只知道這封信似乎是方才那張海東青帶來的,看樣子好像是出了什麼大事似的,夜炎殤看了之後便急急忙忙的起身走了。

「念給我听。」世界上哪里有什麼秘術是可以讓她這個瞎子知道紙上的字寫了什麼?方才不過只是想要讓夜炎殤穩定一點而已。

「啊?喔。」司空故白傻傻的點了點頭,旋即看向了那封信,一字一字的將那封信讀了出來。在讀這封信的時候,他整個人簡直都要目瞪口呆了,這究竟是什麼情況?月皎兮要給夜奕珩做皇後?這也難怪夜炎殤要急著回去呢。

而老族長听了之後,便點了個頭,好像在心里思索著些什麼似的,于是開口對著司空故白吩咐道︰「你還不將他扶起來?」一會她的寶貝外孫兒著涼了怎麼辦?

司空故白被她這麼一說,一時間感覺自己心里十分的委屈,明明就是她自己將炎殤給點了睡穴的,結果竟然這樣對自己大呼小叫的,若不是他擔心夜炎殤著涼了,才不會理會這個老太婆呢!

老族長自然是知道司空故白在他自己的心里咒罵自己了,笑了笑,開口道︰「你這臭小子,這樣的性子,也難怪我這好孫兒不喜歡你呢!」

司空故白聞言,伸手去拉夜炎殤的手便頓住了,為什麼她會看穿自己的心思?

「你說什麼?」司空故白一臉嚴肅的收回了自己準備伸過去拉夜炎殤的手,看向了老族長,見她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好像她什麼都知道似的。

「你怎麼還不動手啊!」她沒有听到司空故白將夜炎殤扶起來的聲音,于是再一次的開口。

這下司空故白就著急了,急急忙忙的將夜炎殤拉了起來,旋即沒一個好臉色的看向她,「去哪?」

「當然是回去咯!」老族長一臉無奈的對著他開口,就像自己在和傻子說話一般。「你這麼笨,難怪我這孫兒不喜歡你。」

再一次被老族長戳到了痛處,司空故白便沒有再開口了。

可是他不開口,老族長便好像特別希望他開口似的,緊追著他問道︰「臭小子,你跟我這個老太婆說說實話,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這孫兒的?你又是為何喜歡上他的?」

司空故白一邊听著她說的話,一邊將夜炎殤背了起來,朝著山下走去,而老族長也跟著走。這路她早就熟了,也不怕會走失。

「這是我的事情,您老人家還是不要管太多了。」司空故白開口說道。

他不說,老族長也沒有打算逼他,畢竟感情這種東西,也不是喜歡就可以的。

「你對殤兒究竟有多忠心?」老族長那語調瞬間又玩笑變為了嚴肅。

若是他真的可以為了夜炎殤去死的話,那麼自己現在正好就有一件事情想讓他去做。

「我與炎殤之間的交情自然不是你這樣剛與他見過面的親人可以相比的,在他的心里一直都將我當做他的兄弟一樣,而我自然是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的。」司空故白十分認真的開口說道。

要不是這個老人家知道自己對夜炎殤的心意,而夜炎殤此刻又昏睡了,他才不敢直接將這樣的話說出來,就算是爛死在肚子里,他也不敢說出來啊!

于是,他便不得不自我檢討一下,難道自己對夜炎殤的那種心思就那麼明顯嗎?完顏秦蘊看出來也就算是,畢竟那是因為自己在她的面前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可是這個老人家,自己和她也不太熟,更沒有和她說些什麼,她怎麼就知道了呢?

老族長听到他這番發自他內心的真心話,便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麼有件事情老身想拜托你去做。」

「什麼事情?」這兩人都是聰明人,再加上老族長說想要請自己幫忙時還問了自己對夜炎殤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所以她要讓自己做的事情,就一定是和夜炎殤有關的了。

老族長聞言,斟酌了片刻,方才開口道︰「此處不好說,先將他送回去,你再听我慢慢道來。」

說罷,司空故白便點了點頭,而後兩人便加快了腳步。

陵邑,映霞宮內。

殷婷堯解衣欲睡,卻看見在自己身邊照顧了自己多年,且一直以來都做事謹慎的寧兒在為自己寬衣時卻走神了。

她一皺眉,在自己的心里打了一個深深的問號,也不知寧兒這兩天究竟是怎麼了,總是怪怪的,于是她便開口問道︰「寧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本宮?」

正在因為月皎兮住進鳳翔宮的事情而走神的寧兒被殷婷堯這麼一叫,便回過了神,看著自家娘娘一面猜疑的看著自己,她也知道有些事情是終究紙包不住火的,于是便急忙跪了下來。

「娘娘,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該欺瞞娘娘的。」

殷婷堯聞言,皺起了眉頭,這映霞宮里的所有人都懼怕她,有的時候就連在她的面前呼吸都不敢大聲,所以她們也從來都不敢,也不會犯什麼錯,而今看著寧兒這樣子,似乎是隱瞞了自己一件很大的事情一般。

想著,殷婷堯便走到了一邊的貴妃榻上坐了下去,一臉悠閑地等著那個跪在地上,一臉驚慌的寧兒開口問道︰「你究竟隱瞞了本宮何事?」

寧兒聞言,急忙跪行上前,抬頭望著那個靠在貴妃榻上,正準備用茶的殷婷堯,顫顫巍巍的開口道︰「娘娘,攝政王妃為了救殷家的人,已經住進了鳳翔宮了。」

此話一出,殷婷堯便頓了頓,手中端著的茶杯一抖,那茶水便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寧兒見狀,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奪過了殷婷堯手中的茶杯,幫她擦拭身上的茶漬。

「好了!別擦了!快將所有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訴本宮!」殷婷堯一把抓住了寧兒那個正在用手帕幫著她擦衣服的手,皺著眉頭開口說道。

寧兒愣了愣,在腦子里思索著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然後一一將此事道出。

殷婷堯听著這件事情的過程,便總覺得立後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夜奕珩想要立月皎兮為後這沒錯,可是他卻不會急于求成,畢竟自己喜歡他這麼久,他是什麼樣的性子她最了解了。

月皎兮是很聰明這沒錯,可是她終究缺少一些爾虞我詐的經驗,所以她或許真的難以辨別夜奕珩這一次想要立她為後的真正目的。

寧兒原本還以為自家娘娘听了這個消息之後,會無比的傷心,所以一直都沒有告訴她,可是誰能想到,娘娘竟然那麼淡定。

「娘娘,難道您就不傷心嗎?」寧兒剛一開口,就十分想要給自己一個巴掌,娘娘不傷心不是很好嗎?自己為什麼要沒事找事問?真是蠢透了。

而殷婷堯卻好像沒有听見她的話一般,坐在那里想著她自己的事情。

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夜奕珩這一次要立月皎兮為後是真的,可是他也會利用這一次的機會來除掉夜炎殤,甚至除掉杭謹軒。

巫族部落。

「老人家,您究竟有什麼事情想要我幫忙去做啊?」

屋內,老族長的心月復巫雅守在屋外,司空故白便覺得,若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這個老人家絕對不會讓人守在外面,然後她和自己躲在屋里頭說的。

老族長聞言,便對著司空故白開口問道,「你覺得月皎兮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她只是一直听夜炎殤說過這個人,卻絲毫不清楚她的為人。

「喔?她呀?其實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她之前喜歡的那個人不是炎殤。」

听到這話,老族長那雙空洞的眸子便入出了一抹不知名的神色。

「你覺得那個女子會不會有可能加害殤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疑心太重了,她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或許正有人等著夜炎殤回去,等著他落網呢。

司空故白在听到這句話的時候,便好像也明白了什麼似的。雖說他對月皎兮不是很了解,但好歹這個女子的為人他還是信得過的,絕對不會幫著夜奕珩或者杭謹軒來害夜炎殤的,再加上她的月復中還有她和夜炎殤的孩子,若是她腦子沒病的話,就絕對不會害自己的丈夫的。

「老人家,我覺得月皎兮是不會想要害炎殤的,所以,這件事情,或許她也被蒙蔽其中,所以,您老人家是想要讓我代替炎殤回一次都城嗎?」

「嗯。」老族長聞言,便應了一聲,她最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了,因為這樣不會累。

這下司空故白便皺起了眉頭,並不是因為他不願意,而是他覺得,等到夜炎殤醒來之後,他還是會回都城的,他想要做的事情,別人絕對攔不住。

她感覺到了司空故白所擔憂的事情,老族長便開口了︰「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去了,我便有辦法讓殤兒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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