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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可以不是第一個,但一定是

「少主,您在朝堂上的勢力方才剛剛坐穩,怎可稱病不上朝呢?」

烏圖一臉責備的看著那悠閑的在書房中畫著畫的杭謹軒向來依他看,杭謹軒是不是中了邪了?他們這麼努力的成為混入陵邑朝堂,就是為了想要瓦解陵邑的兵權,可是杭謹軒這幾日里做的事情,除了和完顏梟聯盟之外,沒有一件事情是他會滿意的,這一切都怪那個月皎兮。

然而杭謹軒卻絲毫沒有將他的話听進去,用心的畫著自己桌案上的那一幅即將畫好的畫。

只見那畫中的女子,姿色天然,唇邊帶著一抹淺笑,令人百般難描的神韻,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傾國傾城。

「烏圖,你覺得我一定要依靠謀奪陵邑的兵權才可以完成我的大業嗎?」杭謹軒開口對著烏圖問道。

這個陵邑國有著他太多的悲歡了,若不是現在還不是離開的時候,他不可能會呆在這里,就算是要離開,他也要帶著月皎兮一起離開,再說了,也是時候讓月皎兮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少主,你這話什麼意思?」烏圖皺了皺眉,難道杭家的子孫後代都不如夜家的嗎?看看人家夜奕珩和夜炎殤,一門心思的投身與朝堂之事,再看看杭謹軒,天天心里想的除了月皎兮那個女人還有什麼?

說罷,便不待杭謹軒開口,大步的走到了杭謹軒的面前,低頭看見他畫中所畫的女子,眉間的折痕更甚了,「少主,您應該以大業為重!」

他每天這麼苦口婆心的在他的面前嘮叨,他容易嗎他?

「烏圖,我打算過幾日邊去辭官。」

此話一出,烏圖簡直感覺自己的一口老血就要被氣出來了,一臉不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很快的將自己的目光移到了桌案上那畫中的女子上,問道,「因為這個女人?」

那一幅畫也已經畫好了,他放在手中的筆,閉目不語。

「你忘了嗎?她已經是夜炎殤的妻子了,而你,也已經去了完顏秦涵。」再說了,難道他忘了上次在月皎兮和夜炎殤大婚之日帶著月皎兮私奔,結果被夜炎殤關了好幾天的事情嗎?這可真是氣死他了!

「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他不可能會就此放棄月皎兮的。

「呵……」烏圖冷笑了一聲,幽幽的聲音好似帶著些許的嘲諷,「少主莫不是忘了,月皎兮的父母都是怎麼死的?」

「怎麼死的?」杭謹軒聞言,愣了半晌,月皎兮的父母與自己有關系嗎?為什麼他什麼都不記得了?想著,峰眉一皺,若是他沒記錯的話,那時自己才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而已。如果她的父母真的與自己有關的話,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烏圖見杭謹軒好似真的不記得了,也沒有再開口了,而是接著說道︰「我們的首要目的就是等著夜奕珩將夜炎殤除掉,這才是我們該等的……」

此話一落,兩人便听見屋外傳來了一道不大不小的聲響,頓時面色一變,究竟是誰?竟然敢在門外偷听他們說話?

烏圖也在下一秒破門而出,將屋外的人拉了進來。

手起刀落,正想要殺人滅口,便听到一道女子的聲音傳來,「哥哥,是我!」

方才夜奕珩來了,說是想要來看看杭謹軒的病情怎麼樣了。她正好听見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哥哥並沒有病,而是在裝病,于是就想要趕在夜奕珩進來之前先來通知一下哥哥,誰知道呢她剛走到門口,就听見哥哥在屋里和別人對話,說什麼等夜奕珩將夜炎殤除掉,于是她就被嚇了一跳,不小心發出了聲音,就被屋里的人發現了。

「烏圖,別殺了。」杭謹軒急忙開口,阻止了烏圖。

「可是,她在偷听。」烏圖的意思,就是想要殺掉杭婧兒了。

這下杭婧兒就慌了,急忙看向杭謹軒,「哥哥,你真的要殺我嗎?」

杭謹軒聞言,便大步上前,拿來了烏圖手中的匕首,開口︰「她是我妹妹,不會出賣我們的。」

烏圖這是才後知後覺,堪堪看了一眼杭婧兒,方才反應過來,放開了束縛著杭婧兒的手,一臉抱歉的開口說道︰「屬下失敬了。」

听到對方都向自己道歉了,而她杭婧兒也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于是便沒有與他計較,再怎麼說,這個人也是哥哥的手下不是嗎?

很快的,她便想起了自己的來意,一臉著急的看向了杭謹軒,「哥哥,皇上來了。」

「他來做什麼?」

杭謹軒與烏圖對視了一眼,夜奕珩與自己的關系並不好,他不是應該巴不得自己早點死嗎?怎麼還會來看望自己?

而後便听見杭婧兒的聲音再一次的響了起來,「哥哥,你不是病了嗎,快躺床上去裝病吧,皇上現下在大廳被嫂嫂攔住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過來了!」

「那屬下就先告退了。」

「嗯。」

烏圖現在可不適合讓夜奕珩看見,于是便從窗口跳了出去。

杭謹軒見狀,也急忙寬衣解帶,躺上了書房內的一鋪小床上。

剛一躺下,那書房的門就開了,完顏秦涵一臉緊張的走了進來,進屋之後,看見杭婧兒坐在床邊,而杭謹軒躺在床榻上,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而她的身後跟著一個身著月白色便裝的男子,他手持一把水墨折扇,很是悠閑的走了進來。

「相公,皇上來看你了。」完顏秦涵故作擔憂的開口,雖然她不知道杭謹軒為何要稱病不上朝,但是她總不能讓夜奕珩覺得杭謹軒是在欺君吧?于是她只好跟著演戲了。

杭謹軒聞言,便撐著自己虛弱的身子,在杭婧兒的幫助下坐了起來,「微臣參見皇上。」

「杭愛卿,昨日見你還好好的,怎麼今日就病了?」夜奕珩的語氣中帶著些許他自己裝作的不可置信。

「病這東西唄來的快,去的也快,誰知道它什麼時候會來呢?」一邊的完顏秦涵急忙開口。

看著這夫妻兩一唱一和的樣子,夜奕珩也不好說些什麼,故作擔憂的開口,「那杭愛卿就好好養病吧!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和太醫院說,朕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在場的眾人可是巴不得夜奕珩這尊大佛早點走呢,于是除了杭謹軒以外,紛紛起身行禮,「恭送皇上。」

這讓夜奕珩還能說些什麼好呢?在心里「嘖嘖」了一句,便出了書房。

而他身後的康子也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道︰「皇上,這杭謹軒分明就是在裝病,您為何不拆穿他啊?」

哪里有人病了還睡在書房的?除非是他和完顏秦涵從來就沒有同房過。

「朕當然知道他是裝病,不過,既然他喜歡裝,那麼就讓他裝好了,朕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夜奕珩對著自己身後的康子說道。

他要去攝政王府看看月皎兮,在他的心里,他才不管杭謹軒想要做什麼,月皎兮才是最重要的。

今日他便服出宮,身邊除了帶幾個護衛和康子之外,什麼也沒有帶,于是便與康子等人一起步行去攝政王府,順便在街上還可以體察民情。

……

王府內,月皎兮用過了午膳,莫名的覺得自己有些犯困,便回房午睡了。

而這王府里沒了月皎兮,完顏秦蘊就無聊死了,看著夜炎殤和那個什麼司空故白在院中下棋,于是她便湊熱鬧去了。

「攝政王殿下與司空公子經常一起下棋嗎?」看著他們一黑衣,一白衣,好像很是和諧的樣子,而且她總覺得,司空故白每每看夜炎殤的眼神都不一樣,素聞夜炎殤和司空故白師出同門,兩人的關系也是極好的,難道是……她簡直想都不敢想。

美人都來了,司空故白再怎麼樣也是會回頭看上一眼的,然而夜炎殤就不在意了。

「長公主可有興趣來上一盤?」司空故白對著完顏秦蘊問道。他和夜炎殤都下了半輩子的棋了,還真的有點想換一個人下一下。

「那司空公子可就是找對人了,本宮在榮國可是下棋的好手,除了皇弟,可就沒人可以贏得了我了!」完顏秦蘊很是自信的開口,目的就是為了讓夜炎殤知道,她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

然而夜炎殤卻對她的話,以及她的棋技不感興趣,見司空故白似乎有想要和她對弈的樣子,于是便站起身,給完顏秦蘊讓了一個位置,然後默默地走開了。

「司空,既然你已經找到人可以與你對弈了,那麼本王就先走了。」他本來就只想好好的陪一陪月皎兮,可是這個司空故白竟然說什麼要下棋,而且死都要拉著自己陪他下棋,他也知道月皎兮睡午覺去了,便勉為其難的陪他下了一盤,自己贏了,正巧的,完顏秦蘊來了,他也好解月兌了。

這下完顏秦蘊就不高興了,她還以為夜炎殤最起碼會在這里看一下吧?可是他竟然就這麼走了?

「殿下……」

「別叫了,沒用的。」

完顏秦蘊想要開口挽留,然而卻被司空故白的一句話給打斷了,他默默地在棋盤上落下了一子,復又開口︰「他的心里只有他的王妃,你還看不清這一點嗎?」他看著完顏秦蘊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傻子一樣。

「呵。」完顏秦蘊聞言,卻對著司空故白冷笑了一聲,在棋盤上落下一子,「誰知道我會不會成為他的王妃呢?」

她可以不做他第一個王妃,但是她發誓,她要做他最後一個。

「哈哈哈!」司空故白顯然是被完顏秦蘊的話給逗笑了,「你確定?」

夜炎殤的性子他還是很了解的,怕是一旦愛上一個人,就永遠都不會改變了吧?然而他最擔心的就是有心之人會利用月皎兮來加害夜炎殤。

都說,陷入愛情漩渦的男人都會是去理智,他就擔心夜炎殤的安慰吶!

然而,完顏秦蘊听見他這諷刺的笑,並沒有感覺到不開心,倒是一副看戲的樣子,問道︰「司空公子與攝政王相識應當很久了吧?听聞你們從小就相識,難道……司空公子真的甘心嗎?」

「唰——」的一聲,完顏秦蘊的話方才剛一落下,司空故白手中的折扇便如同利刃一般,到了完顏秦蘊的勁間,只要稍微的再靠近一點點,她就可以人頭落地。

然而,就在下一秒,完顏秦蘊的一縷青絲便飄落了下來,堪堪的落在了棋盤上,而那把折扇也回到了司空故白的手中。

「你——」完顏秦蘊拍案而起,他竟然敢這樣對她?她可是榮國的長公主!

「在下沒有什麼意思,就是想要教教公主,凡事都要管住自己的嘴巴。」司空故白說完,便站起身,離開了。

完顏秦蘊頓時氣結,難道這個時候的美男子都沒有一個有好脾氣的嗎?

不過司空故白這樣的反應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看來自己所猜的都是真的。

夜炎殤輕輕的推門而入,就看見屋內一個女子靜靜的躺在床上淺眠,他小心翼翼的在她的床邊坐了下來,深怕會一個不小心將她吵醒。

看著她嘟著一張嘴,眉目如畫,美若新月,竟然還帶著些許俏皮的樣子。這一刻,他感覺他只要靜靜地看著她,這樣就很幸福了。

或許是自己這幾日太少時間抽時間陪她了,他竟然可以看見桌上已經放著她繡好的好幾塊手帕了。

于是起身,想要走上前去看一看她都是怎麼打發時間的。

還沒走進,他便看見地上有一個小小的紙團,眉心一皺,難道是府里的下人沒有來好好打掃嗎?地上竟然會有紙團。

原本他是沒打算要管的,想著一會讓下人來打掃,但是他的目光一下就落到了桌案上,那里擺著筆墨紙硯,看來月皎兮無聊的時候,也是會寫寫字的。

這下他就開始好奇了,是不是月皎兮追求完美,不滿意自己寫的字,于是一起之下隨手一扔,便扔到了這里。

想著,便俯身去撿。

然而,就在這是,屋外傳來了一陣不大不小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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