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皎兮站在書房門口,看著里邊的燈還是亮著,她是在是想不明白,夜炎殤既然不管朝政,那麼他哪來的事情這麼忙?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托盤,輕輕的推開了門,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
听見聲響,但並未听見敲門之聲,夜炎殤也知道了來者是誰,這攝政王府里面,除了她,還有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進他的書房都不敲門的?他沒有抬頭,而是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書。
月皎兮慢慢走近,將托盤放在桌案的一角,將桌案上有些放亂的書整理好,然後便將托盤內的點心和一杯茶端了出來,將那茶水放到了夜炎殤的面前,由始至終,她都未曾看他一眼。
夜炎殤也低著頭,雖說不知道她的來意,但是她這樣獻殷勤的樣子,也必定是有事相求的,淡淡的,低沉的,磁性的嗓音響起。
「這般,倒是有幾分妻子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月皎兮覺得他這話中帶著慢慢的諷刺,但是她並不在意這個,她現下所在意的只有杭謹軒的安危。
她沒有開口說話,可是她的目光卻被桌案上的一株長相奇特的草給吸引了。
「怎麼不說話?」
她錯愕的收回了目光,詫異的看向了他,豈知他竟然一直盯著自己看,這麼一來,他便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桌案上的那株長相怪異的草上。
「妾身見殿下晚膳沒怎麼吃東西,便讓人做了些吃的來。」她開口解釋自己的來意。
「是嗎?」那雙黑鷹般銳利的眸子鎖在她的小臉上,讓她的心思無所遁形。她急忙偏過頭去,避免與他對視。
她這樣的反應,讓他的眸子驟然變得冰冷,寒如三尺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