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
辭流見他依然茫然，笑道︰「自己察覺不到嗎？你一旦說起小姝，滔滔不絕。」
可以從昨天吃了什麼說起，一直講到小時候，偶爾還穿插一些有的沒的。
玄九狐疑地看辭流，「有嗎？」
「不信，你問清商。」
玄九順著辭流的手勢轉身看門口，只見清商一瘸一拐走進來，清商一進門就看到兩人灼灼目光，徑自解釋︰「站麻了。」
「清商，你說，我很嗦嗎？」
清商听到這樣的話，虎軀一震，他記得袁明與別人說過，一旦玄九開始問問題，那就是送命題。
他咽了一口唾沫，額間冒出細密冷汗，忐忑搖頭︰「沒有，剛剛好。」
玄九立即傲嬌地瞥了一眼辭流，辭流無奈，不好再說什麼，目光落在清商身上，「你這麼回事。」
清商將來龍去脈說一遍，「你說，他們是不是很過分，竟然不給我解禁就跑了，我子啊冷風中站了兩個時辰，能不麻嗎？」
他懷疑瘸了，得找人看看。
余光看到玄九的眼神發光，清商後悔了，他不該來的，現在走應該還來得及。
「我感覺好了，不用看。」清商說完，轉身就跑。
辭流一個箭步上前，揪住他的衣裳，「不能靠感覺，你們靈魂與常人肯定不同，來，我檢查檢查。」
清商回首，看到摩拳擦掌的兩人，想哭。
玄九問道︰「清商啊，你差點殺了袁明，這帳是不是得算？是不是得將功贖罪。」
「分明是他誤殺我在先，我前來報仇，哪里有錯？」清蕭據理力爭，「上訴也上訴過，別的方法也試過，沒用！」
玄九拍拍他的肩膀，「你消消氣，我保證，你做完細作回來，我肯定許你加官進爵，下次你再被殺，憂心處理。」
「不稀罕。」
「袁明給你做兩年僕人。」
「成交！」清商爽快答應，轉念一想，取來白紙，唰唰寫上幾筆，看了看，然後遞給玄九︰「不準賴賬。」
玄九大筆一揮，鄭重其事簽上大名，清商接過，仔仔細細折好，放進袖子里，回家後拿畫框裱起來。
辭流嚇得臉色慘白，袁明……就這麼被賣了？他該不會也有這種契約吧？
他越想越害怕，決定拿玄姝的病情探口風，玄九白了他一眼，「自問醫術還算不錯，小姝的病情，還用你說，我可是每晚很認真地幫她解陰寒之毒，很快就好了。」
清商忽然臉紅，你們大男人的對話，听不得，听不得。
「而且，我問過了，你太老，沒人要，所以沒有契約。」
辭流很高興，雖然總感覺玄九拐彎抹角罵他，但是……沒有背負莫名其妙的契約，真好。
「不準告訴袁明。」
清商滿口答應。
辭流︰「哎，放開你的玉穹劍，我答應，答應還不行嗎？我以我幾萬年的妖格擔保，如果……如果說出去，就將諾煙嫁給尋常。」
「問題解決。」玄九樂呵呵收回玉穹劍，大步流星離開藥齋，「與小姝說一聲，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目送玄九離開，清商默默問一句︰「帝君該不會妻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