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如其來的闖進和被拎起,鴻雁著實嚇得不輕,半晌才回過神來,「我……我只是想偷偷去看看師父他老人家。 」
嗯?這麼簡單?還以為要大張旗鼓去逛街,是他們理解錯了,倆人面面相覷,尋常尷尬地放開鴻雁,打哈哈道︰「不錯嘛,你還記得師父。」
這樣,可以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了吧?
「需要銀兩麼?」玄姝淡笑問道。
從她眼里,鴻雁看不到一點施舍的高高在,有的只是朋友一樣的關切,鴻雁敏感的心被妥帖安放。
他點了點頭,臉因難為情浮現一點紅暈,玄姝洞悉他的心思,了悟一笑,說道︰「我方才看到南漠取了些碎銀下山采買,應該快回來了,不如你去找找他?」
鴻雁聞此言,著實松了一口氣,因為有求于人,不管小姝再怎麼溫和,他也不好意思問她拿,如果是南漠的話,好多了。
他和清蕭一樣,說一聲給你,不會多問什麼。
雲煙宮不玄府,珍寶閣連門都不關,反正也是玄府人取用,關了還不是他們用,小九和小姝都不管這些,只有清蕭偶爾來看一眼。
鴻雁離去後不久,玄姝倚在窗邊百無聊賴,總是山間茫茫白雪,看得多也膩,她懷念妖界多姿色彩,想回玄府,想回家。
雲兮捧著參湯走進來,見她唉聲嘆氣,面有倦態,不知她是因遺滄一事哀鳴,還是因為對雲煙山意興闌珊而感到疲倦。
玄姝听見動靜,轉過身來,看到是雲兮,也不用收斂神態,接過參湯喝完,抬眸看到雲兮詢問後,眼神的關切,玄姝不好意思明說,口稱︰「醉何他們去冥界,已經過了整整三天,一點消息有沒有。」
雲兮並非沒有看破,只是不願點破,順著她的話說道︰「既然玉佩還完好,想必他們安好無恙,只是傳遞消息極為艱難。」
他們非妖,相互間無法做到密音入耳,冥界在地底深處,距離實在太遠了,又怕被遺滄截獲,不傳遞消息,可以理解。
「找到了!」弦歌興奮地跳下溝壑,原醉何迅速地捂住他的嘴,「這麼大聲作甚?找死嗎?」
他們現在可是冥界的通緝犯,惹出一點波瀾,營救尚載酒多一分困難。
弦歌難為情地撓撓頭,「我太興奮了。」
說罷,指著遠處荒蕪的地面,又說道︰「穿過這片荒蕪,再越過幾座城,到了關押他們的地方。」
剩余的,不用他多說了吧?關押尚載酒的地方,必定鬼兵重重,甚至遺滄在里邊等他們自投羅。
只是……遺滄既然能夠耳听八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已經潛入冥界,還有特意送信給微長悠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僅僅只是為了惡趣味地羞辱他們?
重重疑問也只得救出尚載酒才可以解答,但願是好消息。
「需要請女帝救援麼?來個調虎離山?」林荒原說道。
原醉何毫不猶豫拒絕,「不必,女帝不能在這時候現身,我們先去試試,實在不行再找女帝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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