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些傷害無法彌補,但是也不代表可以什麼都不做!」
古風的言語堵得玄姝無話可說,看了他們充滿真摯的眼神,越是如此,她心里越內疚。
距離原醉何偷入冥界已經整整兩天,他們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她被牽制著不敢貿然行動,卻又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微長悠最看不得玄姝左右為難憂愁的樣子,心里也會跟著難過,他微微頷首,回答了玄姝探詢的目光。
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在這個時候離去,不僅為了當初共生死的承諾,還有很大一部的原因,因為他們是男人,出于道義,絕對不允許自己做出單獨逃跑的懦夫行為。
又不是為了之後的救援,何況遺滄那樣的為人,算他們其一方逃到天涯海角,他也會一路追捕,絕不放過任何人。
落在一個連俘虜都殺的人手里,只會生不如死,這樣反倒更能激起他們團結一致的心。
雲煙宮的弟子們個個磨煉了刀,將多年未沾血的武器擦亮,雄赳赳氣昂昂地準備與遺滄鬼兵決一死戰,雲煙宮里沒有叛徒。
微長悠負手而立,透過窗口看到屋外陰沉沉的天氣,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我既為雲煙山之主,必與此山共存亡。」
至此,玄姝不再嗦,臨走前與微長悠打了個眼色,掀開暖簾折身走進內堂,這種游說成功的幸福感,只怕暫時是體會不到了。
微長悠不疑有他,在看到眾人均已離去後,快步走進內堂,在最里邊的小木屋里見到玄姝。
走進去才發現情敵陸言也在,不由得重重地哼了一聲,陸言同樣回以白眼。
玄姝轉過身看到他們這樣,也很無奈,「你們收斂一點敵對,先一致對外,然後再來搶我,行嗎?」
陸言和微長悠雙手環抱于胸前,同時朝對方重重哼氣,然後倔強地別過頭去,異口同聲說︰「對于這種不要臉的人,做不到!」
玄姝撲哧笑出聲來,怎麼說著說著,反倒培養默契了。
倆人詫異之後,因惱羞成怒漲紅了臉,微長悠忍住怒氣,面向玄姝之後,語調溫柔了很多,說道︰「你方才給我使眼色,叫我進來作甚?」
微長悠故意咬重了使眼色三個字,果不其然,他目光稍移看到陸言攥緊了拳頭,青筋暴起,氣得想揍人。
微長悠心大快,樂呵呵搖了搖羽扇看陸言,眼里頗有小人瑟的意味,氣得陸言夠嗆。
玄姝見這樣下去遲早得出事,也不貪看陸言吃醋的樣子了,慌忙站在間調停,「別鬧了,又不是單獨叫你們其一個,待會小九過來了。」
「還不快快裝作相處和睦的樣子,他可是會生氣的。」
陸言和微長悠聞此言,立馬擺出一副溫煦的樣子,對對方施以微笑,卻在心里罵了無數遍。
誰叫玄九這老混蛋曾經放話,誰要敢鬧事,讓小姝永遠不見他。
嚇得他們只得默契地裝作和睦相處。
這個懲罰,無疑是不公平的,因為取決權在于小姝,她當然要見陸言了,這道懲罰對于陸言而言,形同虛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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