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墨笛的敘述,玄姝揪心難過,嘆氣道︰「是我太執念,連累了他。 」
墨笛伸手揉揉她的秀發,安慰道︰「不要太自責了,他能醒的,時間有點長罷了。」
時間有點長是指多長?萬一她活不到他醒來那天呢?
見玄姝面有憂色,墨笛使了個眼色,弦歌搶過話語權,識趣地轉移了話題,「小姝小姐,你醒來知道我們不是壞人?」
叫小公主不太合適,直呼其名也不太好,跟著浮生叫較好。
玄姝點頭,肌膚慘白如雪的,除了冥界人還能有誰?墨笛常往來玄府,膚色好了很多,雖然還是白得快要透明,但是玄姝仍然堅定的認為,墨笛被陽光照過,好看很多。
弦歌樂了,毫不留情拆穿她︰「我們相當于死人,不會有變化。」
玄姝無語凝噎,原來不死之身先要把自己變成死人啊,厲害了我的墨笛。
看到玄姝驚呆了的樣子,弦歌爽朗大笑,要是她知道自己本是個鬼胎,會不會直接暈過去?
相伴前往醉蕊閣,諾煙捧了秋衣往這邊走,遠遠地看到被簇擁過來的玄姝,歡喜地跑過來抱住玄姝,墨笛說小姐這幾天能醒,她剛開始還不信呢。
諾煙的舉動惹得玄姝情不自禁笑出聲來,揉了她的秀發,問道︰「小九呢?」
諾煙答道︰「在披錦屋里睡得沉。」少爺打從冰窖出來後,格外嗜睡,推都推不醒。
「那便讓他睡吧,醒了再說。」
諾煙懇切點頭,捧著秋衣往薜蘿房去了,順便奔走相告,不多時,醉蕊閣擠滿了人。
雲兮身著煙粉繡滿桃花的襦裙出現在玄姝眼前,笑意盈盈,溫柔至極,令玄姝不得不感嘆,被寵愛的人果真不同。
南漠那個寵愛啊,說實話,她有點羨慕。陸言近來忙著修煉,很少顧及她,雖然知道他為了保護自己想盡快提升妖力,但心難免失落。
桃花?對了,冰窖里的花——「是小九干的?」
玄姝吃吃地笑,一下子猜到了,也只有玄九會突發想折騰一番。
尋常點點頭,采到最後,他自己犯懶,直接使喚他們,這半個月光是采花花了半天,一點也沒閑著。
玄姝淡淡地笑︰「還好,總算突破了。」
不管過程如何艱苦,只要扛得住,相信最終能過去,好。
回頭一想,其實痛是真的痛,只不過不此刻的濃郁歡喜,她成功了。
墨笛嘆道︰「小姝,你這是要妖力不要命啊!」
絕不敢再有下一次了,這大半個月過得心驚膽顫,要不是看到小姝的氣色恢復得越來越好,他可能又要懷疑自己判斷錯誤了。
再過程無情骨妖露出這麼大的破綻,他竟然都沒有看出來,一世英名毀于一旦啊!
玄姝呵呵輕笑,避開這個話題,反問︰「陸言怎麼樣了。」
辭流正在替她把脈,聞言回答︰「他原本有傷,又吸收了無情骨的狂暴力量,胸骨被震碎,躺床休養呢。」
玄姝一驚,脈象也跟著紊亂,辭流忙不迭補充︰「能醒,能醒。」
玄姝靦腆一笑,默念清心咒,辭流舒眉展顏,收起手枕,笑道︰「恢復得很好。」
起碼沒有陸言可憐。
「小姝,你這條命是陸言給的,你一定要待他好啊。」墨笛長嘆,看到陸言這樣傾盡所有,感動之余略有心疼。
玄姝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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