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下了很大的決心,咬著牙,才說出退兵二字。
關羽也及時的停了下來,另一邊,張飛也快馬到了公孫瓚身邊,讓他停戰。
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但公孫瓚還是停了,看著場中對峙的關羽與曹操二人。
「這,是怎麼回事?」公孫瓚指了指那邊問道。
張飛白眼一番,「還能怎麼的,先生臨走前使了點招,這才讓這十五萬大軍,都無力反抗。」
公孫瓚有些無語,「先生出了什麼招?」
「還是回去再與你詳談吧。」張飛瞥了眼目不斜視,卻耳朵豎著筆直的副將們,頓時把他們嚇了回去,不敢探頭。
公孫瓚點了點頭,反正回去就知道了,也沒什麼。
「你們何時下毒的。」曹操依舊不甘心的問道,那架勢恨不得知道了如何下毒的,就把巡視的士兵們都抓起來,挨個吊打。
可關羽又如何會告訴他呢,白皙的面龐之上,神色不變,冷冷的說道,「快退兵吧。」
「好,退!」曹操憤恨的讓號手吹響了退兵的號角。
曹軍大喜過望,他們真怕丞相與敵軍談不攏,大肆屠殺呢,此時的他們如同待宰的羔羊,是那樣的不堪一擊。
臨走的時候,雖然有些丟人,一個個的面色發黃,捂著肚子,但至少全軍安然退去。
曹操不敢在徐州附近待過久,畢竟誰也不知道劉備會不會反悔,帶著人馬,殺了回來!
可恰巧這個時候,感染了風寒,全軍又開始出現了鉤吻的第二個反應,四肢無力。
這讓他們根本無法行軍,只能期許劉備是個講信用之人。
這一病,也不止二十四個時辰,而劉備等人也收拾好行囊,連夜趕往了東方之地,目前已知的最為炙熱的地方蓮池火山。
據悉,挹婁屬蕭慎後人之地,歷代不曾攻打下,所以劉備幾人此行需得小心行事,以免被人誤會,是來探查軍情的。
他們幾人走後,公孫瓚留守徐州,坐鎮大局,臨走前,劉備也將所有事告知與他。
公孫瓚表示,必定會在他們來之前,守好徐州的。
但就在他們走後不過三日,趙小雲的飛鴿這才飛到了徐州,顏良刺殺曹操一事,以及文丑有反叛之心,也接近了江東地區。
這就讓公孫瓚有些糾結了,劉備他們不在這里,就連周瑜和孫策也一同前去了,江東此時無人鎮守,文丑卻在此時逼近,如何能夠降服他。
可如果他前去接觸文丑,徐州將無人,他不去,派人告訴江東之人,無異于讓江東多一員大將。
這無論如何都是公孫瓚所不能接受的!
「報!」
正在公孫瓚面露難色之時,士兵前來報告。
神色之詭異比公孫瓚也不遑多讓。
「何事?快說。」
公孫瓚正煩躁著呢,士兵還磨磨蹭蹭的。
士兵嘴角動了動,「將軍,城外有一人要見太守大人,他,他說,」
「他說什麼?」
公孫瓚猛拍了下桌子,呵斥道,「有話就說!」
「他說他是袁紹那邊的將軍,前來投降。」士兵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江東那邊好像跟咱太守有交情,千里迢迢的過來借兵,後面曹軍又詭異的退軍,現在袁紹那邊的將軍又來投降,難道,咱家太守要一統天下了?
不對,太守可是皇叔,應該說,可以取而代之皇位了?
「袁紹的將軍?」公孫瓚捏緊了手中的信,眼楮一亮,難道是文丑?
「快,帶我前去。」公孫瓚面色急切,卻掩蓋不住的欣喜,這文丑要是沒去江東,直接帶兵前來徐州,那簡直了卻他的糾結了。
士兵忙不迭的在前領路,直到城外,才退下。
「可是文將軍?」公孫瓚一眼就看到了城外那個手牽著馬,正氣凜然,不顧周圍人指指點點,看著城樓的男子。
周身之氣勢,絕非一般人能比上的。
公孫瓚覺得自己多年不曾笑過的面龐,今日已經裂開了,合不攏了。
男子放開馬繩,拱了拱手,「正是,不知閣下可是劉太守?」
公孫瓚表情僵硬了一下,隨後笑道,「太守大人身體有恙,派我前來迎接將軍,在下復姓公孫,名瓚,字伯。」
文丑愣了愣,打量了一下公孫瓚,暗嘆,原來這就是趙小雲犧牲自己,也要救下之人?也不知此人有何不同尋常,但無論如何,自己是有求于人,自當是待人恭敬。
「那在下今日可否見一見太守,有重要之事需要當面告知。」
公孫瓚保持友好笑容,說道,「今日恐怕不行,但文兄有何事,都可讓伯代勞。」
「這」
文丑眉頭一皺,為難道,「恐怕伯無法做主啊。」
公孫瓚壓低了嗓音說道,「可是顏將軍一事?」
文丑大驚失色,「你是如何得知的?」
「自然是知曉的,在下還知,將軍此行是江東,只是,臨時來到徐州罷了。」
公孫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看著文丑面色變了幾變說道,「文將軍有何想法?」
「若是你們能夠救出他,文丑這條命,以及大軍十萬送上。」文丑堅定的說道,但他更怕公孫瓚拒絕了他,畢竟曹操是很難對付的。
此時也不知顏良動手了沒,若是被抓住了,恐怕難逃一死,亦或者,生不如死。
念至此,文丑更加著急。
「此事我也是今日才知曉的,至于如何救出顏將軍,需得謹慎計劃,以免讓顏將軍陷入更加被動局面。」公孫瓚一面忽悠著文丑,一面思考著,曹操那邊大軍都虛月兌了,為什麼沒听見顏良的消息,按理說整個大軍對于他,簡直形同虛設啊。
哪怕曹操本人,在無士兵接應的情況之下,突遭刺殺,也不一定能防得住,但不論顏良還是曹操都不曾有消息傳了出來,也是奇怪。
只是曹軍大敗的原因,還是得瞞著文丑,以免他自己跑去救顏良,這還怎麼收服他呢。
「對了,曹賊不是攻打徐州嗎?為何這里依舊如此繁華?」文丑看著左右淡定來往的商販們,不由得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