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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安放下手中的書籍,站立起身,一步一步,很緩慢的走到趙小雲身前,每走一步,氣勢更甚一分,離趙小雲還有三步距離時,趙小雲已經喘不過氣來了,趙安停下腳步,看著趙小雲,一言不發。

「爹,」趙小雲忍著心里的難受喊了句。

趙安頓時停下腳步,沒有了趙安的氣勢壓迫,趙小雲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待趙小雲穩定身形後,趙安問道︰「雲兒可是要這樣的靈魂,」

趙小雲點頭,雙手抱拳,十分認真的說︰「求爹爹指導。」

趙安搖頭,「並非是為父不願意教于你,只是這是需要經歷過真正的廝殺後才會有的,你現在只需要把它練熟,直到這個劍法如臂指使。」

「可是,雲兒現在已經無法舉起劍。」趙小雲不死心的說道。

趙安擺手,「若是無法舉起劍,那是因為你跟劍本身無法共鳴,劍法你也未曾完全理解。你可以先想清楚,再行練。「

趙小雲呆楞在原地,無法理解什麼叫無法與劍本身共鳴,難道電視上那些人劍合一都是真的?就算是真的,那也是練了很多年才會與劍有共鳴,可她才練第二天啊。」好了,雲兒先出去吧,爹還需要看兵法呢。「趙安故意這麼說著,希望能夠引起趙小雲的注意力,讓她主動說要學,可惜趙小雲的注意力現在都在如何讓跟劍有共鳴上,根本不會理會其他的。回過心神後就跟趙安欠身,」是,爹爹,雲兒出去了。「

書房內,趙安看著手中的兵法,一時哭笑不得,這雲兒怎麼滿腦子就是劍法,也不關心兵法啊,一個有將命的人不懂這個,那不是上去帶著一群人送死嘛。哎,罷了,等她想通劍法之後,再行引導吧。

練武場中,趙小雲呆呆地坐在地上,看著手中沉重的劍,不知道該如何舉起來。

人劍合一,哪里會那麼簡單的啊,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莫陌來到練武場,叫趙小雲回去吃午飯。看著呆愣的女兒,莫陌輕聲呼著,」雲兒,雲兒。「」夫人無需再喊雲兒了。「趙安走上前說道,」雲兒現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貿然把她喊醒,恐怕會失去大好機會的。至于午飯,不吃也罷,以後戰場上,忍饑挨餓是免不了的。「

莫陌簡直快被趙安的話給噎死,什麼叫做忍饑挨餓免不了,她一個好好的閨女,就不能往好處去想嗎?」好了,我們先行回去吧,等她自己醒了自然會吃飯的,「說完,趙安就牽著莫陌的手徑直地走向正廳。

而趙小雲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

不時地想起在現代時,她原本很幸福的家庭被一場車禍給破壞了,爸媽去世,親戚對她如避蛇蠍,六歲開始,她就在孤兒院內,上討好院長,下跟其他小朋友相處愉快,直到孤兒院的規定,滿十八周歲就得自力更生,之後,趙小雲又開始在社會上打滾,各種工作都做過,也被人當新人欺負過,工資被壓過,也曾被偷過唯一的錢,導致餓了幾天,再後來,她在一家咖啡廳打工時,被一個蠻橫的女子嫌咖啡燙,潑了她一臉咖啡,那時候,倩倩剛好在咖啡廳內,看到這一幕,挺身而出的幫了她回潑回去,自那以後,她有了第一個真正的朋友。

可是現在她卻莫名的來到這個三國,成為歷史上的趙雲。哪怕她有了爹娘也不安心,害怕這是一場夢。她好像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任何的後路,只能前進。

對了,她突然想起昨日的劍意,爹爹舞劍時是那麼的一往無前,她看懂了爹爹的劍意,但那卻並不是自己的劍意。所以她只有形沒有魂。

所以靈魂是自己的,無法教人的,這就是爹讓她找尋的意義嗎?

可她該怎麼辦呢?

趙小雲腦海中紊亂不已,她很煩躁,卻又不知道該怎麼發泄。」已經戌時了。雲兒還未醒過來,這可如何是好。「莫陌站在練武場入口處,與趙安並立而站,擔心的問道。

看著場中眉頭緊鎖的趙小雲,趙安平靜的說道,」哎,看來今日雲兒是無法理解真意了。「」哪里會那麼容易理解真意啊,你操之過急了,「莫陌嗔道。

趙安不與他夫人辯解什麼,他心中自有打算的,」好了,你去叫雲兒醒來去休息吧。「

莫陌聞言,走上前,蘊含著內力,聲音直入趙小雲的腦海中。」雲兒,該休息了。「

這一聲驚醒了趙小雲,待她看清楚眼前的娘親後,腦子一抽,」娘,我是不是瞎了。看不清你了。「

趙安躲在一邊,嘴角直抽抽,不就是沉浸下來忘記時間嗎,怎麼就以為自己瞎了。」傻孩子,只是天黑了而已。「莫陌點了點趙小雲的額頭,輕笑著。」快休息吧,明日再練。「

趙小雲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還是能看清後院的燭光,這才相信她娘的話,就是覺得神奇,怎麼會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回去休息吧,「莫陌再次說著。

趙小雲甩了甩漲漲的腦袋,知道自己也琢磨不出什麼東西了,听從娘親的話,」娘,我去休息了,「

但是雙腿長時間坐在地上未曾動過,已經僵硬了,最後還是娘親把她扶進房間里,幫她洗漱。蓋好被子後再走的。

臨走前,莫陌听到身後趙小雲的話語,頓時眼淚泛濫,忍著難受關好門回到房間這才放聲哭出來。」夫人,這是怎麼了。「趙安看著莫陌的眼淚,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雲兒剛剛說,「莫陌用手帕擦了擦眼淚,啜泣著,「她說,有娘親的感覺真好。」

恕趙安不懂這句話有什麼好哭的,只能輕拍莫陌的後背。

「雲兒這麼多年來,沒有享受過娘親的感覺,我苦命的孩兒啊。」莫陌忍不住趴在趙安的懷里痛哭。

這下趙安懂了,可他心中總是天下為重,兒女情長再後。

良久,莫陌才哭累了,睡了過去。

趙安走到窗前背著雙手,看著窗外的明月,喃喃說道︰」天下。「

而此時洛陽城內的牢房內。

一個男人正被雙手吊起在木架子之上,渾身是血,腦袋垂落,不知生死。

「潑。」身穿深藍色長袍京府督尉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冷冽的吩咐道。

「是。大人,」站立在男人身邊的人立刻拿起手中的冰水沖著木架子上面的男人,潑了過去。

冬日里,被冷水這麼猛地一澆,男人頓時打了個激靈,掙扎了兩下,但是雙手被綁住動彈不了。垂落的腦袋緩緩抬了起來,左臉上有著駭人的一道疤,還是鮮紅的,顯然是發生沒多久的事。

「說,」督尉拿起一邊燒的火熱的鐵鉗,看著眼前的倔強的男人說道。

「我。我說。」男人猛地一個激靈,他害怕了,真的害怕,這人是魔鬼。不說他也是死,說了可能會盡早解月兌。

「是,封胥、徐奉。」

督尉可惜的嘆氣,「你為什麼不再堅持一下呢,馬元義啊馬元義。我給你選擇怎麼死吧。」

馬元義不敢放過這個機會,連忙說道,「死的快點便是。」

說完,馬元義臉上浮現出一抹解月兌的神色,看著一道劍光亮起,他再也沒辦法太平道做貢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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