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男子跪在地上,滿臉的恭敬。
「不,是草民輸了,若皇上專一與草民比拼,字定寫得更好。」書男子說道。
「書都如此說,那皇上便是贏了,那還請皇上退兵。」蘇千玨神色古怪說道。
「君無戲言。」南宮夢晨嘴角彎起,走到白芷僮面前,露出如沐春風般笑容。
看到這笑容,白芷僮打了個寒顫,「有話直說。」
南宮夢晨笑了笑,道,「朕比他們都厲害。」
白芷僮皺眉,水靈的大眸子眨巴了一下。
很顯然沒有听懂南宮夢晨的話。
「所以日後,還是崇拜朕多一點好了,別的男人,莫要再找了。」南宮夢晨淡淡說道。
白芷僮恍然大悟。
原來這個男人搞了半天,是想證明自己比他們四個人都強。
「就是單純出來玩玩而已,現在回去了。」白芷僮伸出一個手,傾城的臉上,綻放燦爛的笑容。
郎才女貌。
蘇陌徹底被打敗,自己引以為傲的琴,竟被人用極為兒戲的方式打敗。
還從未試過,連一首完整的曲子都無法堅持彈奏完畢。
這是武功的弱小,也是琴師的弱小。
枉他自稱武者琴師,業內頂尖,一流。
在接待時,就因自己與別的琴師不一樣,才慢慢有了幾分傲氣,成現在這般高傲姿態。
他該重新把琴撿起來。
「你們這個地方還不錯,不過如若下次再看到皇後,請把她給趕出去。」南宮夢晨攬著白芷僮,滿臉的笑容下,是逼人的寒意。
看似玩笑,卻讓人感覺他比對什麼都認真。
「是。」蘇千玨應聲,身體緩緩俯倒,嘴角勾起,「不過,日後恐怕就沒有醉雅樓了。」
蘇千玨說話時,蘇陌挺身而出,長劍直接刺向南宮夢晨。
南宮夢晨把白芷僮護在身後,單手直接將長劍接下。
「護駕!」秦統一聲令下,周圍的將士立即走近一圈。
武器全數亮出。
一擊未得手,兩人並沒有沮喪。
蘇千玨拔出一把匕首,直接靠近南宮夢晨揮舞。
南宮夢晨把長劍強行推開,匕首攻來,左肩被強行插上一刀。
方才的速度下,居然避開了要害。
蘇千玨和蘇陌再次進攻。
兩擊失敗,白眉不會再給第三次機會,直接擋下兩人的所有攻擊。
「皇上,娘娘,快走!」白眉喊道。
南宮夢晨和白芷僮在幾名精銳的護送下離開醉雅樓。
「皇上,保持清醒,不要睡。」
白芷僮拍打著南宮夢晨的臉頰,生怕他閉上雙眼,看看他床上的黑色,心中極為焦慮。
那兩個人的武器恐怕有毒,所以南宮夢晨被刺殺,嘴角迅速發紫。
「到底是什麼厲害的毒藥,居然這麼快蔓延到嘴唇上。」白芷僮皺眉說道。
南宮夢晨氣若游絲,躺在白芷僮懷里,眼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芷僮,我好像,要死了。」南宮夢晨無力說道。
白芷僮眉頭緊擰,「我不會听你的遺言的。」
南宮夢晨氣結,雖然是裝的,她居然如此無情。
靈魂給他找全了,不是七情六欲全數回來了嗎,怎麼還是如此冷靜?
白芷僮拿出一副空白聖旨。
「皇上,若是無法堅持,請現在便寫下詔書,讓臣妾代理執掌,待太子出世,臣妾定會將權力交還給他。」白芷僮神色漠然。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冷靜。
等待死亡不是她的風格。
一直便是如此。
她可以懶,並不代表無法勤奮。
仿佛一個雞毛掉下來都會驚訝半天的小女人,也可以變成頂天立地的母老虎。
「皇上請放心,臣妾一定會將青龍國發揚光大。」白芷僮緊握著拳頭,滿臉的認真。
南宮夢晨嘴角抽搐,這個女人,果然是和普通人不一樣,為何想到肩負責任?
雖然……沒想錯。
這也是她身為皇後,應該的,遇事不慌亂,如果他真的不在了,哪怕天塌下來,也由她頂著。
「芷僮,其實,請白衣過來便好。」南宮夢晨無力說道。
白芷僮一直模著南宮夢晨的脈搏,跳動微弱,不加大力道,幾乎要把南宮夢晨的手腕按穿了,才感受到一點脈搏。
「這恐怕來不及了,必須要做萬全的準備,皇上也不想青龍國從此毀在你的手里吧?」白芷僮將南宮夢晨立了起來,聖旨放在南宮夢晨懷里,拿出筆墨,「來。」
「咳、咳咳……」南宮夢晨干咳兩聲。
其實他就是要一個安慰。
想看到她變成正常女子的一面,比如,為了他,哭一下。
「皇上,臣妾會照顧好太後,照顧好未出世的態度,照顧好整個江山,所以,你放心去吧。」白芷僮認真說道。
擔心南宮夢晨時間不多的關系,白芷僮的語速稍快。
「你能這麼想,朕很安心,可是……」南宮夢晨只想早點坦白。
他早就百毒不侵,這次嘴唇發紫,會有中毒癥狀,也只是因為那毒的藥效太強,需要花點時間淨化。
實際上他本人的武功,內力,並沒有影響。
「沒有可是,皇上放心,朝政之事,有時間不懂的地方會問太後的。」白芷僮認真說道,忽然想起了什麼,眨巴著靈動的大眸子,有幾分不好意思,「哦,對了,有件事,你藏在御書房有幾本書,在一幅畫後面的,臣妾一不小心就沾了了點東西上去,現在是稍微,少了幾頁。」
南宮夢晨瞪大著眸子,猛地坐了起來,「那是陳羲之的絕版書法!」
白芷僮眨巴了一下大眼楮,呆呆的看著南宮夢晨,「難道是傳說中的回光返照?」
手上依舊握著的南宮夢晨的脈搏,劇烈跳動起來。
南宮夢晨滿臉尷尬之意。
「呃……似乎,毒素清除了。」南宮夢晨有幾分心虛說道,「不好意思,朕只是在想……」
「太好了!」白芷僮攬著南宮夢晨的身體,不住顫抖。
南宮夢晨抹了抹鼻子,原來,她還是有感情的啊。
「陳羲之的書法,朕就不生氣了。」南宮夢晨撫著白芷僮的身子笑道。
「可臣妾,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