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僮沒好氣的白了南宮夢晨一眼,如果他不想讓這兩個人跟著,她們怎麼能跟來。
「你們怎麼會想到來這里的?」
南宮夢晨撫著白芷僮的臉,聲音輕柔至極,「有人通信。」
白芷僮一怔,誰這麼機智?
魘鬼抱著雙臂,欣然湊到白芷僮身邊,露出狗腿的笑容。
「這條巨蟒一直在山間穿梭,白虎國首城荒無人煙的地方,只有這里,我就通知南宮大人了,怎麼樣,機智吧?」
白芷僮揮了揮手,魘鬼立即被收回靈魂之中。
「看來那貨沒白養。」
白芷僮看著南宮南夢晨身後的兩個人,抱起雙臂。
「真沒看出來,你們二人如此關心本宮的安危,八姐,你不怕生了嗎?」
白茉莉縮了縮身子,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今日她趁機與青龍國主**失敗,那飛鏢便到他們兩人中間了。
青龍國主看了飛鏢的內容後直接離去,她自然而然的跟著走,完全忘了自己不可見生。
「九妹,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白茉莉抓著白芷僮的手臂,笑道,「畢竟是在八公主府上出的事,八姐怎能不擔心?」
白芷僮微微皺眉,被白茉莉手中抓著的地方,微微有點發燙。
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努力破皮而入。
如果是毒,她的身體百毒不侵,這還沒什麼。
可她感覺那就是一只蟲子。
「哎!」
白芷僮抽回手,直接撩開袖子,查看發燙的位置。
根本什麼也沒有。
白茉莉收回手,驚訝的發現自己所放的蠱蟲,還在手上。
怎麼會,那位大人給的蠱蟲,居然進不了她的身體?
「放下!」南宮夢晨俊臉陰沉,把白芷僮捋起的袖子重新放下。
「我就是看看,古董。」白芷僮茫然的眨巴了一下眸子,悶悶的鼓起腮幫子。
白芷僮走到一邊,滿心的不滿,看了銀白蓮一眼。
銀白蓮還在拿著西洋銅鏡看自己的面容,猛地發現白芷僮站到了她面前,收起銅鏡,「做什麼?」
「你跟來干嘛?」白芷僮心情沉悶,在場上銀白蓮是唯一的出氣口,抬起手,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本宮乃是青龍國母,你如此說話,沒大沒小。」
銀白蓮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個耳光,整個人都暈乎乎的,跪倒在地。
抬頭,對上白芷僮沒有任何表情的傾城面容。
一瞬間,忽然意識到,這位國母,沒有她想象中的好欺負。
「民女參見青龍國母。」銀白蓮恭敬跪下。
白芷僮滿意點頭,準備扇下的第二巴掌收了起來。
「平身吧。」
白芷僮淡淡說著,看向南宮夢晨,「皇上,臣妾乏了。」
南宮夢晨把白芷僮抱起,柔聲淡笑,「睡吧。」
白芷僮合上雙眼,思緒飄飛。
南宮夢晨今天帶來的人,除了白眉雪梅外,就是宮中將士和銀白蓮白茉莉。
他干嘛會允許銀白蓮和白茉莉跟著?
「她是民女,不用給她備轎了吧?」白芷僮睜開眸子,看向銀白蓮。
銀白蓮咬咬牙,半只腳已經要踏上白茉莉的轎上,被白芷僮一說,又抽了回來。
「跟轎就行了。」白芷僮淡淡說完,重新合上雙眼。
銀白蓮緊握著拳頭,心中煩悶無比。
這個女人憑什麼不準她上轎,民女就不坐轎子了嗎?
你們現在坐也只是普通的八抬大轎,她每逢出行,用的可都是天下第一能工巧匠定制的私人大轎。
「嘀咕什麼呢?」
白芷僮掀開幕簾,一道犀利的眼光掃出。
銀白蓮捂著嘴,慌忙應聲,「回娘娘,沒有啊。」
白芷僮輕笑一聲,又重新將幕簾放下。
銀白蓮這次是徹底沒了脾氣,到底為什麼要跟著來!
都是白茉莉,說什麼跟在天朝皇上身邊,只要能一直陪著他,在他痛苦的時候給他分憂,日久生情是必然的。
「說,到底為什麼帶這兩貨上路?」白芷僮碩大的眸子直勾勾的望著南宮夢晨,凌厲的目光,幾乎要把他忘穿。
「噗嗤」
南宮夢晨忍不住,發出爽朗的笑聲,撫著白芷僮的腦袋俊臉滿是高興。
「不是每個人做什麼事,都有原因的,她們兩個就是自行跟來的。」
白芷僮拍掉南宮夢晨的手,依舊不依不饒,「這不是你的風格。」
南宮夢晨變為苦笑,無奈道,「你失蹤了,朕除了著急,就沒想別的,她們二人跟著朕,根本無暇分心理會。」
白芷僮狐疑的望著南宮夢晨,笑面虎,可不是這麼簡單就能當上的。
「好吧,朕就是就想看看她們二人究竟是不是和你失蹤有關系。」南宮夢晨抬起雙手,無奈解釋道。
白芷僮這才放棄繼續追問,抱起雙臂,坐到轎子角落一邊。
「為什麼失蹤,我自己最清楚。」白芷僮嬉笑一聲,正要把在白縴縴房里搜到的木牌拿出。
轎子忽然一陣顛簸,南宮夢晨連忙把白芷僮摟到懷中。
「參見太後,參見宜娘娘,陳娘娘,單娘娘。」
白芷僮瞪大眸子,這些稱呼。
簾幕掀開,南宮夢晨護著白芷僮走出轎外。
南宮夢晨的轎子走的是官道,兩轎在官道路口相遇。
太後站在轎外,滿臉陰沉。
「不像話。」
南宮夢晨立即跪下,「兒臣參見母後。」
「臣妾……」
白芷僮正要朝拜,太後連忙前來攙扶。
「皇後如今有孕在身,莫要行這些俗禮了。」
太後笑呵呵的把白芷僮帶到自己的轎前,轉過臉來,看著南宮夢晨,臉色立即陰沉下來。
「皇上,你要在外打拼,哀家沒意見,皇後已有身孕,必須隨哀家回宮。」
白芷僮張了張嘴,無奈的看著太後,「太後,白虎國還有不少事……」
「天大的事讓男人頂著去,不然要他們何用?」太後看著南宮夢晨臉色陰沉,轉頭,重歸慈善,「皇後,隨哀家回宮,都要坐月子的人了,須對自己好點。」
南宮夢晨悶悶低頭,雖說,芷僮回青龍比白虎要安全,可母後的態度變化也太大了吧。
對他言辭犀利,面對芷僮卻溫聲細語的,到底誰是她親生的?
「也行吧。」白芷僮應聲,隨著太後走進轎中。
南宮夢晨一怔,她,竟真的跟隨母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