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一怔,臉上的笑容略帶深意。
「現在外面風聲緊,你們還可在此呆三日。」
二狗聲音依舊猥瑣,可稱上面容,卻並不覺得討厭了。
白芷僮捂著自己心口,嘴角不斷抽動,只能在這里呆上三天,就要被賣了?
天吶,這是傳說中的綁架,等等,來到這個朝代,終于被綁架了!
「我被綁架了!」白芷僮抓著身邊的女子的手,神色帶著幾分激動。
張翠花滿臉的嫌棄,把手抽回,「我們是被人販子抓了,很快就要賣到青樓去。」
「嗯嗯。」白芷僮點點頭,仰望上方。
原來是真的被抓了呀,人生總是會經歷各種各樣的事,比如說被綁架。
就做這種事的時候,才感覺自己是活著的。
「芷僮姑娘,喝水。」二狗將水遞給白芷僮,看到傾城的容貌,眼中忍不住帶著幾分迷離。
白芷僮接過水,大口的喝了起來,「好好好,有吃的嗎,有點餓了。」
要活下去,才能遇見更多的事情,這是當初她努力活著的初衷。
找回感情真幸福。
活著真好。
「我這便去拿。」二狗怔了怔,立即轉身,臉色羞紅。
二狗走後,白芷僮坐在地上,發出一聲滿足的感嘆,伸了個懶腰,走到牢籠中唯一的一張床躺下。
「給我起來,這不是你睡的。」張翠花拉著白芷僮恨恨說道。
白芷僮掃了張翠花一眼,魘鬼迅速出現,「不是我睡的,難道是你睡的嗎?」
張翠花無論怎麼拉扯,白芷僮依舊不動。
「這就是我的床。」張翠花索性放棄,退到其他女人身後,臉上帶著幾分猙獰,「動手,讓她知道點規矩。」
白芷僮嘴角抽搐,這里居然還有牢房規矩,無奈坐起。
「好好好,這床讓你坐點。」白芷僮指了指床最角落的位置。
張翠花緊咬著牙關,這個女人,居然還這麼囂張,「來人,給我……」
「芷僮姑娘。」二狗拿著幾個雞腿走進。
張翠花話到嘴邊,忽然閉了嘴,猙獰的面容重歸小家碧玉的模樣,「二公子,你拿著雞腿進來,也不多拿點水,等下芷僮妹妹該渴了。」
聲音輕柔,和剛才判若兩人。
白芷僮驚訝的看著張翠花,掃了一遍周遭眾人,幾乎每個人的眼里都帶著些許愛慕之意,臉上更加驚愣。
這些人的腦袋是被門夾了吧,二狗也就長得清秀了一點,仿佛對人好了一點,他畢竟是綁匪。
什麼斯德哥爾摩癥侯群?
被綁匪抓了去,最後還喜歡上綁匪的那種。
集體都得了這種毛病。
「是,是我大意了。」二狗將雞腿遞給白芷僮後,又將白芷僮手中的木壺倒上水。
白芷僮拿起雞腿,香味撲鼻。
「這雞腿有迷藥。」魘鬼站在旁邊說道。
就知道,綁匪沒那麼好心。
就可惜白長了這一張臉。
有南宮夢晨的神丹在,是不是有迷藥都是一樣的,能填飽肚子就行。
白芷僮大口的吃著雞腿,露出滿意的笑容。
二狗看著白芷僮吃下,心中默數,三聲。
「二狗你也要吃嗎?」白芷僮把雞腿吃完之後,茫然的眨了眨眸子。
居然沒有倒下,怎麼會?
白芷僮輕笑一聲,「怎麼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精致的面容,傾城的五官,甘甜的嗓音,身姿婀娜動人。
這世上居然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二狗臉色羞紅,後退幾步,拳頭緊握,「不,沒有。」
兩個該死的老東西,這次的迷藥是他們兩個親自去買的,肯定是貪小便宜買到了假藥。
是最美的女人,居然想用不到。
「我有事離開一下。」二狗說完,轉身離開。
隨著地牢的門關上的聲音響起,白芷僮的身邊便圍滿了人。
「干嘛?」白芷僮撩開人群,回到床上坐下,打了個呵欠。
吃完飯就犯困,都是南宮夢晨慣的,以後得改。
「我警告你,二公子是我的。」張翠花揪起白芷僮的衣領,面容凶狠。
白芷僮眉毛一挑,「他是綁匪,再過三天你就要被賣出去了,怎麼他就是你的了,你還想追他呀?」
「所以你識趣的話,最好不要亂動,想要在這牢里過好最後的三天,對我客氣點。」張翠花抱著雙臂了聲說道。
白芷僮嘴角抽搐,天哪,蹲牢房,蹲出了校園的感覺。
果然讀書像坐牢,形容得非常的正確。
不過在讀書的時候,她就不是安分的人。
「如果我不想對你客氣呢?」白芷僮抱著雙臂,翹起二郎腿,冷笑說道。
不喜歡挑事的學生不是好學生。
「給我揍她。」張翠花冷冷說道。
其他女人蜂擁而上,白芷僮松了松手骨,想著南宮夢晨以往一擊擊眾的樣子,運功,緩緩打出一掌。
眾人被震開。
「好強的內力。」張翠花發出一聲感嘆,旋即看向倒在地上的眾人,「他剛才在運功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直接上?」
白芷僮剛才運功的動作極為緩慢,一眼看去很生疏,像是第一次運功一樣。
眾女完全可以在運功就將她打斷。
「回老大,剛剛我們根本動不了。」倒在地上的一名女子說完,吐了口鮮血昏厥過去。
張翠花看著白芷僮,眼神冰冷。
白芷僮托起倒在地上女子的腳,狠狠捏了一下,女子被疼痛驚醒,「你們現在的老大是誰?」
「你,你是老大!」女子立即會意。
「芷僮!」張翠花緊握拳頭跑向白芷僮。
白芷僮打出一掌,張翠花倒在地上。
「砰。」地牢厚重的鐵門,被一個極大的力道擊飛,整個門落到牢內,嚴重彎曲。
「芷僮!」熟悉的男人的聲音,一道淡墨青衫的身影沖了進來。
「老爺。」白芷僮走出牢門,立即奔向南宮夢晨懷里。
「沒事吧?」南宮夢晨緊摟著白芷僮,咬緊牙關,滿臉懊惱。
她可是有身孕的人,竟還要被關在這陰暗的地牢中。
白芷僮低聲說道,「有事。」
「什麼!」南宮夢晨深眸緊縮。
「剛剛她們要打我!」白芷僮說著,發出小聲的啜泣。
張翠花倒在牆邊,身子呈極度歪斜的角度,一支手臂已經斷掉,臉上還停留在鐵欄桿忽然被彎曲的驚訝里。
「鐵欄桿,彎了。」張翠花雙眼迷離,愣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