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五章一體
‘所以咱兩就只能看看就算？’
‘……嗯’
包子的回答讓殷璃有些氣餒。飄了大半天，看了那麼多限制級畫面，好不容易遇到個有點意思的東西，還不能帶走。
換言之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蠱蟲回來吞掉驕蟲的神魄。接著一年之後驕蟲的意識借著蝕心蠱蘇醒。
這種無可奈何的感覺太不爽了。
「咕嘰……」
石棺外壁傳來觸角挪動的聲音。就好像在耳邊響起一般。蝕心蠱隨時都可能回來。殷璃和包子的時間不多了。
‘真的沒辦法？’
殷璃釋放自己的靈力，靜靜感知驕蟲的尸體，果然在尸體心口處感受到一股晦澀的力量。應該就是包子所說的神魄了。
‘沒有辦法。’
與殷璃的遺憾不同，包子似乎淡定許多。
‘你我今日來，目的本就在于查看聖山之上的情形，如今情況大致掌握。任務也算圓滿。其他的不用介懷。’
殷璃對包子的寬慰沒有多少感覺，甚至對這樣正經的包子很不適應。
但那神魄確實是無能為力了。連作為另一半驕蟲的包子都沒有辦法。殷璃一個新手靈狐就更沒有辦法了。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蝕心蠱回來了。
「嘰」
殷璃听著那蠱蟲催命般的銳鳴聲。不由腦袋疼起來。主要是因為不想看到蝕心蠱那副令人難以忍受的尊榮。
‘走吧。’
此間事了，包子對神魄又毫無辦法，再待下去，除了讓自己的眼楮受傷之外，殷璃看不到任何別的價值。
‘嗯……’
包子十分平靜。但毫無行動。等著包子帶自己走的殷璃愣了愣。
‘包子？’
「嘰」
殷璃沒等到包子回答，不出意外地等來了蠱蟲。
蝕心蠱似乎已經將包子那一股靈力吞噬殆盡。顯得心滿意足。別問殷璃怎麼會知道它心滿意足。其實殷璃一點也不想知道。
那碩大的身子鋪天蓋地壓上棺槨。軟塌塌的肉更是像果凍一樣將棺中的每個縫隙擠得嚴嚴實實。殷璃莫名地想起小時候玩橡皮泥，將橡皮泥死命塞進模具時的情形。
但現實中的蝕心蠱可不像橡皮泥那麼可愛。看著馬上壓到眼前的軟肉，殷璃只覺得頭發都豎起來了。（如果她有頭發的話。）
殷璃的抓狂沒有引起包子的共鳴。包子淡定地帶著殷璃躲進棺槨的縫隙之中，避免踫上蠱蟲。饒是如此，蝕心蠱身上那不住顫動的細線，仍然如同聞到血腥的螞蟥一般往殷璃方向探來。看得殷璃又是一陣不適。
拖累兩人出不去的包子卻異常地沉默著。待稍稍適應之後，殷璃再也忍不住。詢問包子。
‘包子，你究竟怎麼了？’
半晌，包子的念頭才傳來。
‘我討厭這里。’
‘討厭那為什麼不早早走啊？！’
殷璃發現以前的包子難交流，難在語言障礙，而此時的包子更難交流，因為你不知道它在想什麼，它要干什麼。
‘我討厭這里，我討厭它。’
殷璃反應了一下，才明白包子說的是它另一半腦袋。
‘但是，來這里我才發現，我和它是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