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九章師從同源
百里行歌回想著起當年同父王一起看這位狀元郎游街的場景。騎在高頭大馬上的裴司省始終緊抿嘴唇,不發一言。可能並不是他年少的羞澀緊張,而是那時候,他便是如此模樣了。
這樣的認識讓百里行歌有些心驚。若不是殷璃提出來,他都不曾細細回想過。
裴司省這些年在他心中淡然處世的態度慢慢變得值得回味。
殷璃見百里行歌似有所覺,繼續說下去。
「就算虎落平陽,常年的病癥抹去了這位狀元郎昔日的神采。但骨子里的東西是丟不掉的。但是我從裴司省身上,一點兒傲然之態也沒有發現。不排除他少年老成的可能,但我仍舊保留對他的看法。」
想起離京時裴司省對自己的提醒。百里行歌對裴司省的看法愈加復雜起來。縱然他與這些事情無關,那也一定知道著什麼。
「可阿璃之前不是猜測他是你師兄?如今又覺得他與封等人同伙了?」
「這二者並不沖突啊!」
殷璃理所當然道。
「我是天衍閣的弟子,同時也是殷家獨女,不同的身份並不意味著互相沖突啊。」
百里行歌沒有出聲。殷璃說的是事實。是他不願意相信裴司省有這般復雜而已。事實上,裴司省確實如殷璃所說,問題很多。
殷璃繼續道。
「你我不在京城,親信也一並帶出。但離京之前,我總覺得京城中要發生什麼事。臨仙觀中到底有什麼,你我俱不知。如今又突然冒出這樣一股行事陰邪的勢力,我只希望他們與京中變化沒有關系,更與裴司省沒有關系。」
「本來我也想不到他身上去。但是要說這世上除了你、師父和大表哥。唯一知道我殷家底細的,就只有裴司省了。若他真的有能力做出大內和江道的種種布置,那對于我這本體,恐怕普天下除了他再無第二人有本事知道。」
「關于他與封等人有關聯的猜想,你有幾成幾率確信。」
百里行歌看著殷璃問道。
想了想,殷璃回答。
「三成。」
「那關于他是你大師兄,你有幾成確信?」
「不到一成。」
殷璃道,隨即又補充道。
「但是我有九成肯定,我那未見過面的大師兄,定與封等人有所關聯。!」
百里行歌不知殷璃這篤定從何而來。皺眉道。
「你並未見過你那師兄,更無從談起了解。至于封他們這股勢力,你也不過見過封封二兩人而已。如何將這二者聯系起來。」
殷璃知道若此時說是自己直覺,那百里行歌是鐵定不信的。只能將證據擺出。
「你看著那拘魂刀,有沒有想起什麼來……」
「這不是那人臉與你說的話?不是與你百年前先祖煉制的長生血玉是一般道理?」
「不錯!」
殷璃繼續道。
「既是我先祖本事,當年周朝覆滅,先祖身死,連殷家後人都不會的本事,為何一個外人會得?」
「你意思是……」
「封背後之人,乃與我先祖師從同源!」
殷璃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