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三章順手
「寧錦兒的案子……你打算管了？」
看著越來越接近的江月樓，江水蕩漾中殷璃聲音輕得快要听不見。
百里行歌抱著殷璃立在舟中，模模殷璃的皮毛沒有說話。心中打算不言而喻。
「是因為她是靳家人麼？」
「順手罷了。」
小舟靠上畫舫，舟身一陣動蕩，百里行歌卻抱著殷璃不懂如山。殷璃抿著嘴小小翻個白眼，小聲嘀咕一句，听著好像是「傲嬌」之類的詞。
這次白鄭晟也隨行。他先行上船然後伺候百里行歌與殷璃登上畫舫。
幾人登上甲板才看清眼前情形。
昨日燈紅酒綠的江月樓今日冷清許多。已經入夜，正是青樓畫舫熱鬧的時候，但江月樓卻人跡丁零。甲板上除了百里行歌這一行人外竟再無他人登船。青樓楚館如此冷清不免顯得有些怪異。
不過有此情形並不意外。因為鬧出人命的關系，官府盤桓此地許久，至今還有人留在此處。來此尋歡作樂的人，有幾個人能頂著這樣的壓力去狎妓？
縱是官府留下那兩個捕頭再三聲明他們只查案，其余不會理會。但在官差眼皮子底下玩樂，那得要多粗的神經。
殷璃看著江月樓這副慘淡模樣，環顧四周確定無人看著她後，撇著嘴嘲笑白鄭晟。
「這就是你說的人多口雜容易掩護？可別江月樓就住你一家。」
白鄭晟明顯沒有料到這一層。看著生意慘淡的江月樓有些傻眼。
這特喵的算什麼事？！他在王爺面前夸夸其談，列舉那麼多將言庭弈暫押江月樓的好處。其中最主要就是看中江月樓人員混雜，易于掩護。可如今江月樓壓根就沒人來，這還掩護個屁！
百里行歌倒是沒有苛責白鄭晟。只是囑咐白鄭晟待會他離去後將言庭弈速速轉移。反正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言庭弈久留江月樓。
江月樓始終是別人的地盤，除非住進幾個黑狐衛來，否則難以掌握手中。可那樣，又太惹眼了。與隱藏蹤跡的本願背道而馳。所以，百里行歌答應了白鄭晟來江月樓見言庭弈，卻從未想過要讓言庭弈一直羈押江月樓。
白鄭晟一邊對殷璃賠笑臉，一邊重新思索言庭弈的新去處。心中苦澀不已。
幾人舉步邁進畫舫。內里情形能比外面好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零零星星幾個客人，比昨日殷璃白天來的時候人還少。沒有客人，姑娘們也閑坐在廳堂里。一臉的愁容慘淡。有些與寧錦兒交好的姑娘，眉頭緊皺著雙眼出神，不知是不是在懷念朝夕與共的好姐妹。
看到這個樣子，殷璃覺得就算她打算來消遣也絕對會倒退回去。
百里行歌這一行人一進來，讓死水一般的廳堂攪動起一波漣漪。
拋開百里行歌那一身肅殺寒氣，他有一副頂好看的皮囊。就算顏值排名就妥妥在大夏前三的那種。昨日百里行歌來的不是時候，所以沒有多少人看到百里行歌，今日倒好了。所有人都坐在前堂。百里行歌這樣一出現，立刻讓所有人注意到了他。
不過也有別的聲音。
「抱的那是什麼？狐狸？帶著寵物來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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