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七章不堪造就
「靳寧的下落?言馭江一直知道靳寧的下落?」
殷璃對言馭江的教育方式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吐槽了。不出手救靳家的是他,出手買下言庭弈所有私產給言庭弈奔走希望的也是他,最後瞞下靳寧下落的還是他!好事壞事都讓他干了。他這麼反復無常有沒有考慮過他兒子的感受?!
「言庭弈還來不及跟言馭江計較隱瞞他靳寧下落的事情,就被接下來的真相擊潰。」
殷璃心有所感,卻不再像之前那般大膽斷言,小心開口詢問。
「靳寧在哪里?是不是……很不好的地方?」
「那是言庭弈第一次跟著言馭江來青樓。也就是江蕪城人稱第一風月樓的江月樓。」
殷璃心道一聲果然。心中卻全無猜中情節的喜悅。對言庭弈和靳寧,或許該叫寧錦兒,她有的只有局外人的唏噓輕嘆。多說一句,都是自以為是的狂妄。
「之後的事小的所知就不多了。只知道言庭弈大鬧江月樓之後在次日毀了自己的算盤。」
「他並沒有當眾摔了自己的算盤。而是……將那刻著自己生辰八字的足金算盤,連珠子帶算軸,一起融了。重新打了一件……一件東西。」
「一件什麼東西?」
白鄭晟語氣里的遲疑,讓殷璃直覺言庭弈打的那樣東西絕對不同尋常。
「他……將自己的金算盤融了,打了一面金牌,上面依舊是他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不過……還多了四個字。」
「什麼字?」
殷璃很是好奇言庭弈在得知靳寧寄身青樓後,自斷前程時給自己父親留下什麼字。
「不堪造就!」
白鄭晟表情有些微妙。他當時听到這四個字時就是這種表情,如今還是這樣的表情。他覺得,他每次想起言庭弈留給言馭江的這四個字時,都會是這樣的表情。
殷璃也露出和白鄭晟一樣的表情。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不堪造就……言庭弈恨得恐怕不止言馭江,還有自己吧。
「言馭江又損失一個繼承人,獨留如今在言家如日中天的二公子言庭坤。」
「這也不是言馭江料到的。」
殷璃覺得,言馭江若是早早知道言庭弈如此重情,恐怕一開始就不會選擇對靳家袖手旁觀。
「哼,不堪造就……懦夫而已。」
一旁一直未開口的百里行歌一聲冷笑。惹來殷璃與白鄭晟側目。他們還以為百里行歌對其他人的兒女情長不感興趣呢。
「他以為自斷前程,諷刺了言馭江,便對傾盡財力的自己和淪落風塵的靳寧有了一個交代。呵呵……可他該做出個什麼樣的交代。」
「他對言馭江失望,恨言馭江未幫他拉一把靳家,未幫他守住靳寧。可言馭江並不是他,言家不是為靳家而存在,言家主也不是為一個區區言庭弈而生。言庭弈要護的是靳家,是靳寧,可言馭江要護的是言家!」
「不怪言馭江無情,是言庭弈自己多情!」
百里行歌言語間對言庭弈十分的看不上。
「你只听他變賣了私產,毀了前程,但他可願接受在江月樓的寧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