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五十三章貪得無厭，忠義無情
「道長，或許這臨仙觀不用重啟了……」
夏衛啟看著道士，眼中盡是得色。
「皇上留下了殷璃，那確實有可能重得殷家至寶。」
道士摘下自己頭上內侍紗冠。方才他一直藏身在夏衛啟身邊內侍之中。目睹了百里行歌離城全過程。
「現在只有一件難事，要如何將那小賤人帶進宮來……」
夏衛啟眼楮眯起，將道士晾在一邊。當殷璃留下那一刻起，夏衛啟已經潛意識認為自己也許用不上這道士了。
道士一副無所謂模樣，並不覺得失落或是欣喜。只是站在一邊，默默想著什麼。
夏衛啟在心中謀劃一小會已經想出好幾種將殷璃傳喚入宮的借口。眼神突然一抬，這才發現自己將道長晾在一旁多時。
長生玉如今獲得在望，但具體要如何用還得倚仗這道士，夏衛啟連忙賠罪，招呼道士坐下。誰知道士也是猛然回神，似乎在想重要事情。
雖然自己將道士晾在一旁半晌，但看著道士反應夏衛啟心中還是有些不悅，只覺得這道士在他面前不甚謹慎。
「道長許是乏了，那就下去歇著吧。」
語氣有些淡，夏衛啟就這樣將那道士打發了下去。道士也不賠罪也不謝恩，拱了拱手便轉身離開。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冒犯了夏衛啟。這讓夏衛啟十分不悅，認為是自己之前禮遇滋長了這道士狂佞。
如今殷璃在手，長生玉一事他已經無需之前那般倚仗，這道士……也該敲打敲打了……
目光掃過殿內一處機關暗格，夏衛啟眼楮眯了眯。
那里面有一只小瓷瓶，是李長時死前他索要而來。里面還有兩只他不知該用在何處的「臣」……
夏衛啟面無表情卻目光逐漸幽深，如同貪得無厭的魔鬼。
「你為何會回來？」
魅九回來湘水閣不久，葉染便口稱求見姑娘，命人將自己抬進主屋，揮退其余人後，葉染沉著臉質問魅九為何臨時變卦。
「我有正當的理由。」
魅九對葉染是十分敬重的。許是殘疾後葉染的堅韌觸動了她內心某些地方。面對葉染，魅九依舊冷硬卻並不乖戾。
「正當理由？」
葉染重復一遍，然後繼續問魅九。
「這理由可方便說出來讓我這個赤狐衛總管知道？」
葉染的要求並不過分。身為赤狐衛，他們是人卻又不再是人。
他們是人，有人的心跳呼吸，有人的忠與義。可他們也不再是人，作為人完整的感情是他們想也不敢想的。
感情是軟肋，他們本該是主子身前的盾手中的劍，怎敢怎能讓自己被人抓住任何把柄從而影響到主子？
此時魅九說自己有正當理由，可葉染又怎會不知她為了什麼。在魅九還未進王府大門時，葉染已經听聞了殷璃收服刺影當日她種種表現。
她可以在心里惦記著吳序，但她成為了赤狐衛，她用著殷璃的身份，她背負著殷璃的安危，就不可以惦記著除殷璃外的任何人！
葉染如此想，也要求其他人這麼想。因為他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