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五章大腦袋
「其實……也並非大很多，只是……比原來大那麼一圈而已……」
百里行歌舉著鏡子，說話不是很有底氣。
「把鏡子拿過來。」
殷璃的聲音異常平靜。百里行歌略略猶豫之後，將鏡子遞過去。
再次從鏡子里看清楚自己，殷璃也終于知道鏡子里的影子就是自己真正的模樣。
半晌不見殷璃說話，百里行歌有些擔心。
「阿璃？」
「這哪里是大了一圈嘛！啊」
「哇」地一聲，殷璃哭出聲來。整只狐狸向後倒在床上。哭得生無可戀。
「阿璃，別哭……」
百里行歌將鏡子扔在一邊，安撫殷璃。
「其實頭大一些也沒什麼不好……看起來，看起來更加可愛了……」
「我不要大頭啊！啊」
殷璃倒在床上干嚎，半天掉不出來一滴眼淚。心里卻更難過了。
明明長得是大長腿，為毛一覺睡醒變成了大腦袋？！一定是她睡覺的姿勢不對！
殷璃側個身子，比平日費勁許多。她覺得肯定是自己腦袋變大的緣故。
「啊」
百里行歌看著殷璃翻來覆去哀嚎，不住勸說。
「腦袋大其實挺好，老人都說，腦袋大聰明……」
「我不要聰明……嚶嚶嚶……我要好看的大長腿……」
殷璃賭氣般蹬蹬自己的小短腿，將臉埋進被子里。
看著與小身子比起來確實顯得有些圓實的大腦袋，百里行歌堅持不懈，繼續安慰殷璃。
「其實也沒有很大，就是大了一圈而已……看著……比以前更萌了……」
伸手將殷璃從被子里撈出來，百里行歌將狐狸的小臉掰過來對著自己。用手在殷璃的腦袋上比劃。
「看……並沒有很大。」
眼尖的殷璃卻發現百里行歌手掌邊血跡。兩只小爪子抱住百里行歌的手臂。
「這是怎麼了？」
手掌邊緣還有尖利牙印，與舊痕疊在一起，看著尤為可怖。
「又是我咬得。」
殷璃當然認得出來自己的牙印，不論是人齒還是狐牙。都在百里行歌的右手上留下重重疊疊的傷痕。
想要舌忝舌忝百里行歌的傷口，可又覺得這樣不衛生。殷璃縮手縮腳，心中有些愧疚。
「傷口已經愈合了……」
百里行歌握握手掌，將胳膊從殷璃懷中掙月兌出來。不想兩人之間一直隔著一道傷口。殷璃卻有些惶然，懷中沒了支撐。
縮在百里行歌旁邊的被子上，殷璃臉上有些沮喪。
「百里行歌，遇到我之後，你似乎就沒什麼好事……」
沒了方才的跳月兌，殷璃眼中此時流露的，是真的自責和憂傷。
「第一次遇見我的時候，你就被夏衛啟追殺。後來我給你帶來的也只有麻煩和危險……就是現在，我也會在不知不覺中傷害你……也許師父說得對……」
「阿璃！」
百里行歌打斷殷璃，面色是少有的嚴厲。平日里他對著殷璃，絕不會露出這樣的神色來。
「阿璃，遇見你之後，我得到了我這輩子都沒有想過會得到的東西。我二十四個年歲里度過的所有，都不及這幾個月快活……」
「一點小傷而已，你那排小牙，可咬不死大夏戰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