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二章終于清醒
「 ……」
牙關緊咬所以不能出聲，狐狸喉嚨里不斷發出疼痛的呼哧聲。听得百里行歌眉頭直皺，恨不得替代殷璃，將這份痛苦轉移在自己身上。
原本不足尺長的小狐狸，如今身體被足足撐長到三尺。以前圓滾滾的可愛身材也發生變化，變得更加修長。
不斷有銀色狐毛月兌落，但隨之馬上又生出一層新的銀毛。唯獨那纏繞全身的火紋，除了變得更加復雜之外，不見任何消褪跡象。
額心火紋已然繁復到百里行歌看不懂的地步，其形如花似火，點燃在額心，如同冠冕。火紋從脊背蔓延而下，纏繞在狐狸四爪上，好似踏著火雲。
百里行歌看著如此模樣的殷璃，突然感覺有些心悸。這是他感知危險的本能。殷璃如今表現出來的力量，已經于他有了威脅。
「吼」
頭顱猛地一甩，狐狸發出一聲悠長嘶鳴。百里行歌心中一跳，努力克制自己要上前的沖動。但緊繃繃的身子卻是時刻準備好的狀態。一旦殷璃有任何不對勁，他定然會第一時間接應。
嘶鳴過後，小狐狸似乎用盡力氣般，閉上眼軟軟倒下。辛虧百里行歌早有準備，小狐狸正好倒在他懷中。
感受著懷中明顯不同之前的重量，百里行歌還來不及心疼。懷中的小狐狸陡然睜眼，目光正與百里行歌視線交匯一處。
「……阿璃？」
略有遲疑，百里行歌輕喚一聲。
小狐狸雙眼變得更加狹長漂亮，瑩瑩轉動間便生出一股媚態。知道這是殷璃，百里行歌不由自主心頭猛地一跳。
眼中白芒已經褪去，那絲血紅也消失不見。靈動的眸子中映著百里行歌的模樣。
「唔」
簡單應一聲，百里行歌卻激動地差點抱著殷璃站起。
是他的阿璃沒錯了！阿璃終于醒來了！
許是方才太耗精神，殷璃淺淺應一聲後，再沒力氣撐著。合上眼皮便再次昏睡過去。
不過這次百里行歌卻放心許多。
殷璃撐過去了，那便再無危險。
不過即便知道這點，百里行歌還是不敢懈怠，抱起如今有他一小半身高的殷璃放在床上。
變化並未就此停止，方才蔓延殷璃全身的火紋此時正在慢慢退去，逐漸往額心縮回。
百里行歌不知這火紋變化到底是好是壞，有何規律，只好眼睜睜看著。
火紋退潮般縮回，露出小狐狸一身月光般銀毛。百里行歌一直關注的火紋勢頭，也終于停止在額心間。
變化並未完全消失。原本只是一枚簡單紅色印記。如今變得繁復許多，細細看去，其中有許多看不懂圖紋重疊交錯。似藏著許多不屬人間的秘密。
百里行歌不關心這些，眼看著殷璃無事，心中大石終于放下。看著小狐狸嘴邊血跡，又心疼起來。
等百里行歌為小狐狸擦拭干淨，自己也有些累了。便倒在小狐狸身邊，擁著銀色狐毛睡著了。
誰知他這一睡，倒睡出了問題。
「百里行歌！醒醒啊！醒醒！」
臉上被毛絨絨爪子揉著，百里行歌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