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章禍起無聲
景通沒有見過殷璃，但听聞王爺身邊有一位白姑娘，出身天衍閣，十分受王爺愛重。此時見殷璃跟在百里行歌身邊，白鄭晟等人待其十分恭敬的樣子。便將傳聞重合起來。
「回稟白姑娘，呈送軍報並非安全無虞。皇上對西平的動向，也並非兩眼一抹黑。」
夏衛啟截取軍報也不是第一次。破域軍中軍報呈送，途中最主要防著的，便是夏衛啟了。
「是夏衛啟？」
殷璃問道。
景通抬眼看一眼殷璃，但臉上並沒有多少意外之色。王爺也時常直呼皇上名諱的。
「是。」
听著景通肯定，殷璃收回了目光。西平驟然蠱蟲為禍，夏衛啟緊跟著斬截軍報。這其中若沒有關聯，那就太巧合了。
「你可見過那些蠱蟲或是蠱人？」
宋周道問話。
「回宋將軍，沒有。公子戒備軍營後便派出我等十人護送軍報。軍情緊急，小人們出軍營後便直奔京中，除了途中遇襲，未敢贅墮時日。」
宋周道看看景通一身風塵，點點頭不再說話。
百里軍報中說他已經戒備軍營。圍著整個駐軍軍營挖出了一丈寬的深壕，引來活水灌注後，生造了一條小河，將不知何時就會襲來的蠱蟲攔在外面。
雖然不知那蠱蟲怕不怕水，但也是眼下最有效的努力了。
白鄭晟知道關于蠱蟲那景通所知不多，便只能問些軍營中戒備情況。
這些景通倒是清楚，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這也是百里授意。目的便在于說清西平狀況，不用京中太多顧慮。畢竟百里行歌在京中也是備受矚目。
「不夠……」
一直沉默的百里行歌突然發聲。
「什麼不夠？」
殷璃輕問。
「水……」
殷璃聞言恍然。雖然百里挖了一丈深的小河，但對能控制蠱人的蟲子來說還是遠遠不夠的。那蟲子具有一定的智商，說不定馬上就能想通，控制著蠱人填滿那小河也說不定。
「水攔不住那蟲子……」
百里行歌臉色有些沉重。軍報中字字是血。他未想到從手中溜走的蟲子，竟釀成這般大禍。他不懼面對蠱人或是那只蟲子。可……偏偏在這個時候……
眼神不定，百里行歌凌亂思緒飄往別處。
今日他與吳恩閣私談，並非毫無所獲。
「王爺，您何時想通，這秘密便何時到您耳中。」
吳恩閣這個老狐狸。準確抓住了百里行歌的軟肋。說一半留一半，言語中時不時暗示他知曉當年百里雲舒「戰死沙場」的秘密。
可每到關鍵時，卻又閃爍其詞顧左右而言他，吊足了胃口。對此百里行歌十分惱火卻又無可奈何。
當年事並非周國公一家知道。相比于意外獲知的周國公。吳恩閣知道的只可能比周國公多，不可能比周國公少。
畢竟，吳家送了不知多少女兒進宮去。百世而累，吳家雖無一官半職，在宮中的網卻已經織得夠大。觸角伸展，便能觸及宮中最陰暗位置。百里行歌相信，吳恩閣一定對當年事知之甚詳。
可是……
秘密都需要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