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眼熟啊。」
殷璃對百里行歌殺了賀影一事沒有多加理會，只是將手中玉佩翻來覆去，試圖找出那一絲熟悉的感覺來。
「我好像在哪見過……」
腦子飛速運轉，許多場景在殷璃腦海中一一閃過，但就是找不到一副有這玉佩參與的畫面。
可眼前玉佩在手中晃動的樣子偏偏給殷璃一抹淡淡的熟悉感。似是而非卻又頑固不肯淡去。
「我真的見過這東西……」
殷璃有些郁悶的看著手中玉佩。她到底是在哪見過這東西的。
看著殷璃苦惱的小表情，百里行歌忍不住開口。
「看那里。」
順著百里行歌手指，殷璃正好看到賀戟抓破了一名禁軍喉嚨。
鮮血汨汨流出，那禁軍倒地時還未斷氣，喉嚨處冒出許多血泡，和著嚇嗤嚇嗤時斷時續氣息，一起噴濺出來。
如此持續大概十幾秒後，那名禁軍終于在一陣顫栗之後沒了生息。
殷璃眉頭緊蹙。百里行歌讓她看的，就是這個？
看著殷璃皺著小臉轉回頭看他，百里行歌趕緊伸出手指指向賀戟。
「看他看他！」
殷璃有些不情不願地轉頭。看向已經殺了多人的賀戟。
「看他腰間玉佩。」
玉佩二字讓殷璃立刻精神起來。
賀戟腰間玉佩沾染許多血跡，整塊玉佩幾乎全部裹在血痂之中，只露出一抹玉色。
視線捕捉到那一抹玉色讓殷璃瞬間激動起來。
一樣！
就算只看見那一點玉色，她也能肯定，賀戟腰間玉佩與她手中是一樣東西。
可是……賀戟的玉佩為何與賀影的玉佩一般模樣……
賀戟……賀影……
兩人名字在殷璃腦中輕輕滾動。殷璃心跳抑制不住地快起來。
「賀影賀戟會是什麼關系？」
因為太過激動，殷璃的聲音都有些抑制不住的顫動起來。百里行歌抬手按在殷璃肩膀，好讓殷璃能冷靜下來。
「賀戟是先帝時的人物，賀影嘛……相傳是樓勝撿回來的孤兒，年歲不知，父母不詳。卻一直得樓勝青眼，親授功夫。去年更是娶了樓勝之女樓南杏。」
「樓南杏去年剛過及笄之年，依照樓勝對賀影了解，應該知道賀影年歲，否則兩人連合婚庚帖都寫不了。樓勝死後賀影便接管了暗衛。」
「嗯……今日戌時死于蠱蟲反噬，我也算是出了點力。」
百里行歌三言兩語將賀影生平說完。然後閉嘴好讓殷璃消化這些信息。
眨眨眼，信息量有些大，殷璃一時有些消化不能。看著百里行歌的眼神都迷茫起來。
賀影……樓南杏……樓勝？百里行歌？反噬？蠱蟲？
今天百里王府門前究竟發生了多少熱鬧與她生生錯過！
腦子里將百里行歌的重新疏離一遍，殷璃終于有了些許眉目。
樓勝女兒去年及笄，那今年該是十六左右。而與之成婚的賀影年歲也不會相差太遠。應該就在十七八左右。不過，十七八就成為暗衛統領……
殷璃心中有些不確定，開口詢問百里行歌。
「賀影看起來是不是比你年輕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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