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真的……」
荷華看著地上的尸首，不敢置信捂住自己的嘴。
她以為不過是市井謠言而已，有百里王叔在身邊，怎麼會允許白姑娘出事！
她根本就相信什麼百里行歌為美色殺了白姑娘之類的鬼話。
白姑娘是王爺心尖上的人，王爺連白姑娘皺個眉頭都心疼不已，更不要說讓白姑娘受什麼委屈。
反正，她是沒有見過百里行歌為誰剝果子還剝得一臉心甘情願與有榮焉。
所以，听到王仲說那是白姑娘尸首，荷華第一反應就是有人撒謊！
瑤光此時也是滿腦子空白。不知所措看著不遠處地上安靜躺著的尸首。
方才中門開啟之前，她們二人就被黑狐衛帶到了隱秘處。既看得到夏衛啟百里行歌等人，又不會被人看見。而王仲與夏衛啟的對話，也被瑤光荷華听得清清楚楚。
「不……不會……」
瑤光下意識反駁荷華，但是語氣沒有絲毫底氣。地上那具一動不動的尸體，將她所有懷疑都狠狠打散。
白姑娘……她真的……
瑤光不敢往下想了。
「白姑娘……這……行歌，這是怎麼回事？」
夏衛啟得到王府外語氣反應，這才轉臉看向百里行歌。
「說實話，微臣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百里行歌眉頭緊縮，緊緊盯著地上那具尸首。臉色很不好看。
夏衛啟心中冷笑兩聲，你怎會不知道怎麼回事？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夏衛啟一指地上尸首。
「白姑娘在你府上做客，如今這副情景，行歌，你當真不知道其中情況？」
不等百里行歌回答，外間人群中已有人開始挑唆。
「說百里行歌殺天衍閣聖女，我當時還不信，如今，尸首就在他府內，現在還有何話說！」
「就是，怪不得不讓人進府搜查呢，原來真的有鬼！」
「哼，天衍閣聖女都被殺，還有什麼人能阻得了妖物橫行。果真是江山百里盡白骨。」
百里行歌之前與噬神廝殺的艱難本將那謠言有些松動。奈何天衍閣實在名頭太響。天衍閣聖女的尸首一出現，輿論立刻一邊倒，向著對百里行歌不利的方向發展起來。
民心，就是這麼容易左右卻又難以拉攏。
唯有夏衛啟此時心中最是激動。他要看看，今日之事，犯了眾怒的百里行歌要如何收場。
失民心，還只是第一步。接下來，謠言四起，最好傳至天衍閣。如果那女娃真的拜在天衍閣童慕舟座下，那百里行歌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可讓夏衛啟失望的是，百里行歌臉上並未露出該有的失措表情。別說慌亂，連為難的意思都沒有。
心中莫名生出一絲不安，夏衛啟不由開口催促。
「行歌，這白姑娘是怎麼回事？前幾日不還好好的？」
百里行歌沒有看夏衛啟，而是饒有興趣看向地上尸體。
「是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微微一愣，夏衛啟不滿百里行歌顧左右而言他。
「行歌，朕是在問你。」
「皇上，微臣也不知這是什麼狀況。」
百里行歌回過頭來，唇角扯出一抹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