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
白鄭晟一臉嫌惡看著那蟲子。本能的,他討厭那蟲子。
尺許長的身子,看著軟鼓囔囔的惡心。頭頂上除了一只大眼珠子之外就剩下一張長滿尖牙的嘴了。
似乎將所有的猙獰都集中在嘴里。那咬住鋼刀的口中,隱隱約露出來的,全是尖牙!
說猙獰,是因為那尖牙不止一排。
從口邊一直往內深入,細細密密的尖牙隨意從口中斜刺而出。看著好像一片太過密集雜亂的竹筍。
「嘶哈——」
那蟲子身體里突然發出一聲低鳴。而後張開緊緊咬合的尖牙。不足尺長的身體自然而然從鋼刀上落下。
百里行歌看一眼鋼刀上留下的細密齒印,眉頭再緊一分。
落地的蟲子扭過兩扭,月復足便貼在了地上。行動間頗有些笨拙的樣子。百里行歌有些不解了。
這副樣子,是怎麼避開自己那一刀的。
沒有被蟲子外表所欺,百里行歌提著一把破刀,戒備那蟲子像方才一樣突起。
「嘰……」
聲音遲緩,唯一的眼珠在頭頂轉動片刻。那蟲子遲遲不做出下一步反應。
而一直持刀相對的百里行歌卻臉色越來越沉重。
那蟲子轉動眼珠的樣子……好似在思考一般……
任誰听了百里行歌心中所想可能都要嗤之以鼻,進而抨擊百里行歌失心瘋。
一只蟲子,就算是一只罕見的蠱蟲,可……蟲子會思考?!呵呵……簡直說笑嘛!
可只有離得最近的百里行歌明白那種感覺。
那顆眼珠,看似好無辜規律胡亂轉動,實則無時無刻不在關注百里行歌一舉一動。似乎要擇機而動!
那蟲子亂看的當兒,百里行歌抽空往宋青司處看一眼。
不是說宋青司身上的「驕蟲之餌」能吸引來蠱蟲競相蠶食嗎?為何這蟲子好像對宋青司的血肉沒有反應?
宋青司此時還在昏迷狀態。他心髒被絞碎,當胸一道尺長疤痕,右臂也被撕扯斷去,更不要說那致命的流血量。
此次,他要再次睜眼,有得緩了。
其實百里行歌看宋青司也沒用。就算宋青司清醒著,也估計沒有什麼助力。
蠱蟲一事,宋青司除了噬神和自己身負的「驕蟲之餌」外,幾乎一無所知!
同是西平王脈,宋青渮在養蠱上就比宋青司有天分的多。不然,李長時也不會臨死之前,將噬神種在宋青渮體內。讓其傳承自己衣缽。
不過,眼前這只蟲子,別說宋青渮,就是李長時!恐怕都未見過。
蝕心,本是噬神的伴生蠱!
一噬神,吞驕蟲。二蝕心,竊神力!
噬神和蝕心的存在,就是為了包子而來……
包子本能知道噬神對自己的威脅。卻不知這威脅何來。
人心會變,那麼神會不會變。作為另一半存在的「自己」,又會不會變……
西平自稱神龍以後,身負神血。那又為何偏偏留下針對包子的噬神飼育之法!
可能,從另一顆腦袋落地時起,神山的雲和花,就已經從它心中抹去了……
也可能,包子早就明白,卻從不開口說出罷了。神山的雲和花,美得好似它從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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