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白鄭晟語調上揚。沒得到百里行歌正眼，卻惹來殷璃詢問。
「大白臉，你說啥？眠柳巷被屠街了？」
殷璃從床縵里面伸出腦袋來。方才她正窩在床上看書，听見白鄭晟說到眠柳巷才轉移了注意力。
白鄭晟看著殷璃，心情略微復雜。
自己本是來稟報王爺的，結果沒有得到王爺一個好臉色。倒是胖狐狸，都不在自己要告之的範圍。卻好奇心如此重。
心情略略錯愕一下，白鄭晟很快調整過來，和殷璃講起他今日所听到的關于眠柳巷的傳言來。
「王爺前兩日叮囑我，要好好盯緊這段時間在外流傳的謠言，看看到底是何人所為。順便編點新鮮的內容加進去。務必要確保這些謠言能更大面積的傳播起來。」
殷璃點點頭。表示她已經知道。
白鄭晟鋪墊差不多了，開始講今天剛听到的新消息。
「所以，我最近和這些人走得很近。」
殷璃點點頭，白鄭晟這是要掌握輿論的節奏啊。不過，他這輿論針對的是自己。
「今日，我照例去看了看，那謠言如今發展如何。結果，大家都在討論昨夜眠柳巷的事情。」
「快說啊！眠柳巷怎麼了！」
殷璃有些受不了白鄭晟的嗦，不由開口催促。百里行歌也放下了手中軍報，雖然沒有看著白鄭晟。但白鄭晟知道王爺也在听了，精神一震，講得更加細致了。
「昨天一夜之間。整條眠柳巷，那麼多姑娘，全部被殺！沒留下一個活口！」
听著熟悉的手法，殷璃臉色一變，心里跟著一沉。
「街頭巷尾都說是妖物所為。」
「怎麼個妖物所為？」
白鄭晟說完，百里行歌終于轉過視線。
這麼快就等不及了麼？
見王爺開口問了，白鄭晟趕緊回答。
「據說，整個眠柳巷的人，不論男女，都被掏去了心肝！」
「我去！」
殷璃縮在被子里不由一個顫栗。
他們都無比清楚那妖物到底是什麼。也清楚眠柳巷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妖物所為！正因為如此，殷璃才打寒顫。
「夏衛啟瘋了？！」
殷璃想不出夏衛啟屠殺一街的失足婦女到底是圖什麼。
「他確實瘋。」
百里行歌冷笑一聲。示意白鄭晟繼續說下去。
「王爺和姑娘沒有出去，所以沒有听見這兩日外面的情形。」
白鄭晟神色間很是不忿。
「因為那些不倫不類的傳言，如今京城中人對王府很有敵意。不過，老百姓也不過嘴上說說而已。」
殷璃知道，白鄭晟說得是那個「江山百里盡白骨」。不過……這不是百里行歌推波助瀾的結果嗎？
「但是，昨夜眠柳巷血案，讓民怨有些深了。」
終于說到自己要說的重點，白鄭晟神色認真許多。
「百姓中開始傳言，正是因為天衍神女被殺，才使得妖物肆意橫行。眠柳血巷，就是天懲的開頭。」
「嘖嘖……」
不知是誰腦洞這麼大。不過，殷璃心里默默為這個傳播謠言的人點個贊。這麼三俗的劇情也想得出來，還天懲，真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