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抱著殷璃,百里行歌知道,殷璃如今的小心不會立時退去。一次生死,將殷璃與他都改變了許多。
心中無奈,百里行歌只能懷著殷璃終有一天還會再次張揚的期望。將懷里柔順的女子擁緊。
夏衛啟坐在龍攆之內,將外間賀影喚了進來。
一匝深的熊皮鋪在腳底,深紫色檀木小幾穩穩扎根車攆地板。上面安放著一套雲白色茶器。那茶器一看便是極品。
雲白色胎身,薄而不脆,瓷面泛著一層青光,透著溫潤玉感。最妙的是那茶盞表面顏色清淺不一,濃淡錯落,如同一片片雲霧繚繞其上。讓人看著新奇。果然不負「雲瓷」之名。
夏衛啟伸手端起一只茶盞,里面有侍女剛晾好的茶水,觸手溫熱,正是飲用的好時候。
「說說吧,你怎麼想。」
夏衛啟輕輕吹開一片在茶水中蕩漾的青綠茶葉,低頭淺呷一口。茶香裊裊,唇齒留香,讓夏衛啟一向陰沉的眉宇也松緩不少。
賀影跪在車攆邊緣,膝蓋小心抵在車攆地板上,並不敢往熊皮上跪。將自己在百里王府所見所聞一一說出。
有百里行歌跟著,賀影隱身在夏衛啟身後已是不易。更遑論其他。但盡管如此,賀影還是看到了許多。也有了自己的推測。
「那秦青形容憔悴,不似作偽。膝蓋受損,極有可能是連日跪守所致。」
夏衛啟對賀影的推測也很是滿意。試想想,還有什麼原因會讓一個侍女一跪就是五日呢?
賀影適時說出夏衛啟心中所想。
「前幾日在宮門口被奪回的那具……極有可能是那姓白的女子。」
賀影聲音沉沉,听得夏衛啟卻是唇角一抿。
「呵呵……」
輕聲一笑,百里行歌將手中雲瓷茶盞放下。手指骨節有一搭沒一搭敲著小幾。發出篤篤聲音。
「這下……百里行歌要與天衍閣翻臉了吧……」
賀影立刻明白夏衛啟的意思。
「屬下這就去辦。」
「去吧。」
夏衛啟揮揮手,賀影無聲無息消失。車攆內只剩夏衛啟和跪地侍女一人。
伸手捏過侍女下巴,夏衛啟看著侍女戰戰兢兢眉眼。眼中露出無限遺憾神色。
「可惜了,有一副好皮囊的,就這麼死了……」
侍女听見夏衛啟言語,心頓時抽搐起來,用盡全身力氣才能克制自己要不住發抖的身子。
夏衛啟遙遠目光終于收回,看了看手里侍女,皺了皺眉。
「滾吧……」
那侍女雖然已經盡全力克制自己要不住發抖的身子,但僵硬的肌肉還是讓夏衛啟不高興起來。伸手一巴掌將那侍女揮去一旁,夏衛啟讓那女子滾出了龍攆。
「果然,賤婢就是賤婢……」
夏衛啟眼楮輕輕眯起,食指指尖不住在大拇指內側劃著圈兒。
「還是官宦之女有意思……今年是否也該選秀了……」
輕咬一下唇角,夏衛啟將身子靠後在身後軟枕上,順著龍攆搖晃節奏,闔上了眼。
眼前,一張傾城絕色的小臉,露出的驚惶失措,讓任何見過的人瞬時就勾出許多想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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