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白鄭晟將王府所有下人召集于一處。宣布了一條重要的消息。
「今日王府有貴客到。全給我警醒些,沖撞了貴人,別怪我手底下不講情面!」
白鄭晟一向和順,鮮少有如此色厲內荏的時候。況且平沙王府一向眼高于頂,連皇子公主都不屑給個好臉色。今日,這所謂的貴客,竟讓白爺如此鄭重。白爺的意思,差不多便是王爺的意思。
這貴客還未進府,平沙王府闔府上下已經對這位「貴客」起了十二分的好奇心。
按照層層吩咐,將王府上下仔細灑掃多遍。無事的下人們,終于齊齊侯在王府門口,等著迎接這所謂「貴客」。
等時辰差不多,百里行歌也來到了王府門口。
真真要驚掉所有人的眼楮。
這人什麼來頭?!能勞動王爺大駕候迎?
一時間,各人心里俱都生出了許多猜測。但礙于百里行歌在此,無一人敢私下交流,只能在心里無端思索。
平沙王府中門大開,百里行歌一襲錦衣,氣勢勃然。身後王府家丁下人俱垂首而立。
平沙王府本就是京中各方勢力關注之地,今日如此大的動作,自是引來各方探子的警惕。
打問之下,有所收獲。
平沙王府,今日有貴客而至。
消息回報,倒讓許多人不解了。什麼樣的貴客,讓平沙王府中門大開?百里行歌親自候迎?!
不知緣由,只能繼續派遣緊盯。
今日,京中但凡有點消息渠道的人都在猜測,這平沙王府的「貴客」到底是何人!
茶館最是消息紛雜之地。
「听說了麼?今日戰神府一大早便清洗了北元街,中門大開。似乎是要來一位貴客。」
平沙王府百年執掌破域軍,百姓四下里,一向是稱為戰神府的。
「可不是,有人竟然說百里王爺也站在門口候迎。」
「這是真事兒!我有個堂兄在城防衙門當差,平日巡視的,便是北元街一塊。他今日當值,戰神府的陣仗有幸一見。我那堂兄回來時腿肚子都在打著轉。」
「北元街上鋪就的青石板全部被擦洗一新。我堂兄說他連下個腳都不敢,只敢沿著石板的縫隙走。王府中門大開著,看過去烏泱泱一大堆人。百里王爺束英雄冠,著一身胭脂紅錦袍。那神采……嘖嘖……」
「我現在是越來越好奇今日讓百里王爺候迎的人是誰了。」
「可不是!連太子殿下進王府,都出入角門,白爺來迎而已。」
「呵呵,太子有時候連王府大門都進不去的。」
「可不是!這麼多年,那平沙王府進去過誰?」
「我如今是越來越好奇了。」
「可不是!要不是北元街尋常人進不得,我早就想去看看熱鬧了。」
「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還是離遠些的好,沒听說戰神府將北元街的青石板都清洗了麼。咱們若踩髒那麼一塊,讓百里王爺心中不美,可是不好。」
「對,在這里閑話閑話也挺不錯。反正今日整個京城都在討論此時,估計不多時,便有新的消息傳來。」
一直「可不是」的男子和身邊眾人飲著茶,繼續猜測來人身份。間或天南海北的侃著,倒也不覺得無趣。
一隊很是引人注目的車馬,緩慢而堅定地穩穩駛向北元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