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下發力,白馬向前馳去。
一聲驚呼,那青年來不及策動胯下馬匹,順著手中韁繩,被白馬拽下馬匹。
那青年墜馬後,白馬仍不滿足。口中死咬著韁繩不松,向前狂奔,將那青年在地上直直拖拽前去。
那青年忙中出錯,手中韁繩亂成一團,竟困住了右手,眼看就要被白馬拖去半條命。
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等那青年發出慘叫聲,眾人才慌忙驚醒。
立刻,有年老的馬倌持刀沖了上去。策馬至韁繩邊,一刀砍下!
繩斷了,白馬又往前馳騁一小段,這才轉過身,慢悠悠地停下步子,挑釁地瞅瞅地上的青年。
那青年被抬下來後,便昏死了過去。
白馬在場內連聲嘶鳴,似在昭示昭示自己的勝利。
這時候,準新兵們看白馬的眼神便有些變了。
方才那青年之前套馬的動作皆可看出是一把好手,自己尚不如人家。這白馬還是勿要肖想的好。別馬沒套著,把自己還搭上去。
但也有那麼幾個漢子,看那白馬的囂張樣心里便是一股氣。入場直挑白馬而去。結果自然是鎩羽而歸。有個漢子最是淒慘。生生被那白馬踩斷了一條腿!
老馬倌看得明白,這白馬在這馬場里,估計不會有人能降服得了。留在馬場里錯過了年歲就可惜了。還不如送到王爺那去。故而,那白馬才會出現在這里。
听了白鄭晟關于白馬的故事,殷璃不以為然地模模白馬。
「想不到你還挺個性啊!」
白馬發出一聲輕微的嘶鳴,似在撒嬌一般。看得白鄭晟眼楮又瞪大了幾分。
你昨兒可不是這樣的嘿!又是一匹臭不要臉的白眼馬!
令狐沖看得差不多了,心里也有了計較。便要帶殷璃去干正事。
殷璃一听又要去挑別的馬,心里不樂意的很。
「為什麼啊~~我挑一個再讓我挑一個!我就喜歡這個了!」
「這馬連馬掌也沒有釘,怎麼騎?」
「現釘啊!」
殷璃大眼圓睜,理直氣壯地瞅著白鄭晟。
這態度讓白鄭晟幾乎要懷疑起馬掌到底好不好釘來。
想了半天,白鄭晟弱弱地發言。
「釘馬掌麼……我記得要好幾日準備的吧……」
聲音里充滿了不確定。
瞪了白鄭晟一眼,暗道一聲「不中用的東西」令狐沖親自上陣。
「馴馬自有一套嚴苛的過程,不是讓這馬只認你一個人,而是讓這馬既忠誠又通人性。這白馬如今野性尚在,別說釘馬掌,就是別的人靠近都不行。」
仿佛知道令狐沖在說它,白馬仰頭「 」地沖令狐沖打響鼻。四蹄不安分地在地上踏來踏去。
殷璃安撫下白馬終于靜下來。不過,也讓殷璃明白了,是自己魯莽了。這白馬確實不適合現在就帶出去。
別的不說,它身上可還有傷。心疼的模模白馬。殷璃和令狐沖終于去了別的馬廄,挑了兩匹不錯的好馬。
正事要緊,殷璃也沒有再繼續逗弄白鄭晟,而是跟著令狐沖牽馬離開了王府。
看著兩人出府,白鄭晟終于松了一口氣。
嘖嘖,陪這小姑娘挑馬。比刷洗赤宵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