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百里行歌注意到這里。蕭書義更加急切,顧不得被縛的的雙手,抓住時機,連跪帶爬地撲向百里行歌方向。
「巴里欣鍋!」
「救!救唔!」
高台之上的百里行歌皺起眉頭。並不動作,只是定定地看著蕭書義。
蕭書義如此動作,定有倚仗。只是不知道,這份倚仗到底是什麼?若蕭書義不表現點價值出來,他倒是更樂意看蕭書義被砍頭。
蕭書義看著紋絲不動的百里行歌,知道自己不說點什麼,百里行歌絕不舍得動一下手指。
皇上,你不仁,莫怪我不義了!
「八義玉珠!!」
蕭書義口齒不清地沖百里行歌喊道。
「八義玉珠?這是什麼玩意?」
听見蕭書義的胡言亂語,官員們有點捉模不透了。
「呵,本想留他一條命的,他自己倒是找死!」
刑場左二百米處有一高樓。高樓一小窗此時打開一條縫來。露出一雙陰鷙的眼楮,正緊緊盯著刑場里的蕭書義。
蕭書義的一舉一動全落在夏衛啟眼中。
「時辰到了。」
夏衛啟涼涼開口。
身後的影衛俯首領命,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夏衛啟身後。
「蕭書義,你以為你告訴百里行歌,他就會救你一命?呵呵,他會讓你死得比現在慘!」
夏衛啟目光又轉向百里行歌,百里行歌正對著蕭書義。夏衛啟看不清百里行歌表情。只看見一道挺拔獨孤的背影。
「百里行歌,朕與你之間,早無轉圜余地。只有你死,朕才能安心……」
「八義玉珠!」
「玉珠!!」
蕭書義越急舌頭越不听使喚。
任誰都听不清蕭書義喊得是什麼。
「什麼玉珠啊!」
「不知道,看蕭書義那樣子,瘋了差不多,能指望他說點什麼。」
百里行歌手扶欄桿,還是那麼一副淡然的樣子。似乎並不對蕭書義所說有什麼興趣。實則心中已經開始迅速思索起來。
八義玉珠……
從未听說過此物。蕭書義要說的到底是什麼?
「救!」
蕭書義還在呼喊著。時間卻到了。
「時辰到!行刑!」
一聲令下,監斬官手中令牌隨之落地。一個若有似無的暗影,剛好掩入旁邊的刑吏身後。
蕭書義方才折騰太大,背上插著的斬標早已落地。倒省了劊子手一道力氣。
時辰已到,縱是蕭書義身上再醃污穢。刑吏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伸手將蕭書義捉住,按倒在斷頭台上。
蕭書義兀自掙扎不停,口中仍不住大喊著「八里玉珠」。讓刑吏費了老大力氣,心里將蕭書義祖宗上下問了個遍。
劊子手接過一碗烈酒。仰脖灌下,酒水打濕前襟,讓劊子手那一身朱衣更顯赤紅。
「噗!」
一口酒水噴在寒刀上。刀身上立時泛出森森寒意。
將舞幾下手中大刀,那劊子手定了定身形,雙目圓睜,身上殺氣勃然而起。
跨前一步,那劊子手腳下自有定數,穩穩扎在斷頭台邊。
蕭書義余光瞥見扎在自己旁邊的黑靴。知道這是劊子手已經站在自己身後了。更加掙扎起來。「八義玉珠」的喊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