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不在。」
百里行歌不看殷璃,眸光投向暗處,聲音有些發硬。
「隨便了,我就一說,不一定跟他去,我想去外面看看。這世界,我還沒好好地看幾眼。而且,他想找我的話,很容易。」
殷璃望向緊閉的窗戶,臉上有淡淡的期盼。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啊!我只要面朝大海,雞翅火腿!
「如果我說不呢……」
一道僵硬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殷璃收回目光,看向百里行歌。
夕陽完全沉了下去,百里行歌撤了所有的下人,是以屋內無人點燈。這麼會時間,屋內,已經完全暗了。
百里行歌不知何時已經起身,身影全部淹入夜色。踏前一步,好像背負著身後龐大無比的黑暗。
殷璃使勁眨眨眼楮,還是看不清百里行歌的臉。
「所以,你最想見到的還是令狐沖麼?」
百里行歌再踏前一步。微弱的月色透進窗戶來,給百里行歌染上一層朦朦朧朧的暗紗。讓殷璃更加看不真切。
「我只是想離開這兒……」
殷璃眯起眼,想要看清遠處的百里行歌。她不明白百里行歌要和她說什麼。
「這兒就這麼讓你討厭麼……還是說,你想離開的……」
「是我!」
百里行歌聲音突然出現在耳側,驚得殷璃一個激靈。
微薄的光線下,百里行歌如鬼魅般已經襲近身側。
氣息吞吐,燃在殷璃耳側,饒是躲過身子,殷璃還是感覺到右耳傳來的灼熱。
麻蛋,這情況不對啊,百里行歌要干嘛?
借著那一點點細微的月光,殷璃勉強看清了離自己如今不到一尺還在不斷靠近的百里行歌。殷璃要不斷後仰,才能讓俯身傾下的百里行歌不踫到自己。
許是太暗的關系,百里行歌眼中漆黑一片,看不出來他是怒是喜。殷璃只能猜測著百里行歌可能是生氣了,但是,她完全想不出來,百里行歌為什麼生氣。
因為自己說要走?不會啊,自己大麻煩一個啊,走了多清閑吶。
殷璃沒有想太久,因為百里行歌身體力行,告訴了她答案。
「為什麼要走呢?是因為討厭我,還是因為你要去找令狐沖?」
百里行歌的聲音在黑暗中好像經過了一次發酵,听在耳中,醉人的緊。
「和令狐沖沒關系,是我自己想離開這了。」
殷璃又縮了縮身子,避免百里行歌貼上。雖然看不清,但她還是感覺到此時的百里行歌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那就是你自己想去找令狐沖了?」
百里行歌突然欺身而來,殷璃躲不過,終于重重倒在床上。幸虧百里行歌已經先一步將左手墊在了殷璃腦後。不然殷璃這會肯定得疼得冒淚花不可。
饒是如此,殷璃還是嚇了一跳,心中也有些火起。
「關令狐沖什麼事,是我自己!」
听在百里行歌耳里,卻成了另一個意思。
到現在,還要維護他麼?如果今日不抓住你,你就會馬上跟他走麼?
「呵呵呵……」
百里行歌突然輕輕一笑,听在殷璃耳中,卻是讓人心寒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