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那黃臉漢子已經率人馬到達夏帝落腳的地方。
這次由那黃臉漢子親自向夏衛啟細細稟報。
「你說百里行歌最後跳下了山崖?」
夏衛啟從剛才的狂喜中恢復過來,眼中帶了一絲審視。
「是,臣親眼所見。羽箭密集,將百里行歌逼上了懸崖絕路。他不願受辱而死,便負傷跳下了懸崖。」
黃臉漢子不敢有絲毫隱瞞,據實以告。
「你們有沒有下山崖去尋找他的尸體?」
夏衛啟眉頭輕輕皺了皺,心底有些不放心。
「那懸崖落差千尺,旁邊沒有任何可以落腳攀爬之處。不過臣已命人找尋出路,相信很快就會找到通往崖底的路。」
黃臉漢子畢恭畢敬,額頭已經有汗珠泌出。
「加緊找路,早一日見到百里行歌的尸首,朕才能早一日放心。」
夏衛啟的神色淡淡的。
黃臉漢子躬身稱諾,起身退下。
夏衛啟使個眼色,幾個內侍抬上一個擔架,上面躺著負傷的季宗。
夏衛啟看著季宗,眼中神色晦暗莫名。
方才夏衛啟听到了所有圍困百里行歌的細節,包括季宗的所作所為。
而此時,季宗躺在地上,心中也有些忐忑,連忙掙扎起身。
「臣辦事不力,還請陛下責罰。」
「愛卿身受重傷,快快躺下。此次事由我已全听說了,若不是愛卿及時下令追蹤,百里行歌定會逃月兌。愛卿功不可沒,朕要好好獎賞!」
夏衛啟只字不提季宗圍困百里行歌時的表現,更讓季宗心中惴惴難安。
「來人,把東西拿上來。」
有內侍趕緊呈上一物。
夏衛啟伸手撿起,輕輕一抖,遞給季宗。
「百里王爺,更衣罷……」
季宗瞳孔緊縮。眼前的,赫然是百里行歌身上那件胭脂紅雀紋袍子!
「百里王爺,更衣罷。」
夏衛啟臉上帶笑,但是季宗卻感覺夏衛啟的目光如同冰冷的蛇信掃過臉頰。
夕陽徹徹底底的落了下去。
殷璃在帳篷里枯等了一日。
「百里行歌怎麼還沒有回來啊?」
令狐沖不甚在意地灌了口酒。
「璃兒,你只要緊他,一點都不念我,表哥我很難受的啊。」
殷璃橫他一眼。
「你個大酒鬼,我才不要念你!」
「嘖,真是傷人。」
令狐沖捧起心口,故作難受。
誰來把這個浮夸的狐狸拉走!
殷璃受不了的翻個大白眼。
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殷璃的視線之內。
殷璃忙沖到帳篷口,仔細瞅去。
嘖,原來是白鄭晟啊,害我空歡喜一場。
白鄭晟正好跨入了帳篷,看到殷璃嫌棄的眼神,只感覺自己馬上又想退出去。
「怎麼就你一個人?百里行歌呢?你們怎麼沒在一起?他出事了?」
殷璃的的發問一個接一個。搞得白鄭晟暈頭轉向。
「王爺吩咐我督撿獵物,他要遛遛赤宵。」
「又不是狗,遛什麼遛!」
殷璃很是不滿,她今天擔心了整整一日,結果人家帶著馬兜風去了。
跌你個大馬趴!
殷璃嘟嘟囔囔,心情很是不爽。
白鄭晟見狀,嘿嘿一笑。
「算算時辰,王爺該回來了,你听,馬蹄聲,還是一匹,肯定是王爺回來了!」
說完,白鄭晟便起身迎去。
殷璃也听見了聲音,于是馬上躥了出去,完全沒了剛才的別扭。
等看清眼前事物,殷璃前行的小爪子硬生生停了下來。
赤宵孤零零的立在帳篷前,馬背上,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