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百里行歌便派出黑狐衛暗中查探殷家父女尸體下落。
至于那神秘人,沒有絲毫線索,倒不如放一放。
百里行歌有感覺,這個神秘人絕對會主動找他。
結果,神秘人沒等到,等來了百里行歌更為頭疼的事情。
百里行歌每次入宮,夏帝都催問殷家滅門案的案情。
百里行歌只能敷衍著。
時間一久,夏帝察覺百里行歌敷衍之意,很是不悅,更擔心那神秘人再次找上門來。心中的惴惴不安全然化為對百里行歌的怨懟。
夏帝這幾日看百里行歌的眼神都帶著濃濃的戾氣。
百里行歌看在眼里,卻不以為意。查?怎麼查?
這幾日夏帝不問案情如何,每次只問捉到那行凶的神秘人了沒有。
這更讓百里行歌肯定,夏衛啟和殷家的案子有著月兌不了的干系。
至于那神秘人,看來確有其人。而且百里行歌能肯定此人確實與夏帝為敵。
夏帝讓自己查殷家的案子,實則是禍水東引,讓自己去對上那神秘人。
夏衛啟其人,還真是歹毒又貪婪。
百里行歌的消極追凶,讓夏衛啟十分惱火。
你做初一,別怪我做十五。百里行歌,你的逍遙日子,該過到頭了。
這一日,夏帝又下旨召百里行歌覲見。
百里行歌無奈搖頭,放下手中給殷璃剝好的瓜子,換了衣衫便進了宮。
這一次,夏帝很不一樣。笑得很是和善。看著百里行歌的目光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百里行歌只覺得汗毛乍起,十分不適。
「行歌啊,這麼多年來,你守疆衛國辛苦了,寡人對你是十分敬重。」
「身為大夏臣子,守邊衛疆是臣的本分,陛下如此說,折煞臣下了。」
表面功夫,百里行歌也是做的足足的。
「哈哈,不愧是我大夏戰神,不驕不躁,好!非常好!」
「陛下過譽了。」
百里行歌嘴上打著哈哈,心里卻越來越謹慎,夏衛啟又在打什麼主意。
只見夏帝端起茶杯,低頭輕輕吹口氣,蕩開茶葉,狀似無意地問道。
「行歌啊,今年二十有四了吧。」
百里行歌聞言心中警鈴大作。
「臣今年正是二十四。」
夏帝放下手中茶盞,眼中露出憂傷之色。
「當年,你父親走的時候,你才十四歲。如今,已長成如此英姿雄發的好男兒。你父親若泉下有知,也可安心了。」
百里行歌拱拱手,並不答話。
頓了頓,夏帝又說。
「老王爺為國捐軀,朕本該對你多加照拂,無奈國事繁雜,竟一時疏忽。朕現在想起來,直覺得愧對老王爺。」
百里行歌心中大翻白眼,冷笑不止。
「老王爺、王妃俱已仙去,你又常年征戰在外,朕一時疏忽,竟將你的終身大事給耽擱下來。」
百里行歌眉頭倏然緊皺,極力控制著心中怒氣。
原來在這等著呢!夏衛啟的手還真長。
「行歌啊,你如今已經不小了,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都進書院讀書了。你也該考慮考慮終身大事了。」
不待百里行歌應答,夏帝又繼續說道。
「你是我大夏平沙王,地位尊崇,婚事應當甚重。一般女子是配不上你的,朕有幾個人選,你且看看,有中意的,朕為你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