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行歌懷揣著殷璃,一路不敢停歇,朝著早定好的地方奔徙而去。
路上,殷璃偷模著伸出腦袋。
哎呦我的媽,這就是輕功了?艾瑪,比過山車還刺激啊!
殷璃興奮的張開嘴,感受著疾風吹過毛發的舒爽。
如果她自己能看見自己傻兮兮的樣子的話,鐵定不會這麼干!跟從車窗里伸出頭的二哈似的。
百里行歌感覺懷中松垮,低頭將殷璃又給塞了回去。
殷璃,「……」
不一會,目力過人的百里行歌遠遠地看見約定地點影影幢幢的人影。他放慢了身子,在不遠處停下,仔細觀察了一盅茶的功夫,才現出身形,走上前去。
「王爺!您來了!」馬上有人湊上接應。
百里行歌卻一個冷眼掃過去,那人自知有錯,趕緊改口,「公子」。
百里行歌轉過頭去,不再理他。那人暗自縮縮脖子。
原先坐著的人馬上起身,紛紛行禮,「公子。」
方才說錯話的那人又湊上來,「公子,您傷勢如何?」
百里行歌面不改色,攏攏衣襟,「無妨。」
頓了頓,百里行歌問道︰「那一隊人馬如何了?」
「昨夜寅時,屬下順著既往路線前去查探時,發現,那隊人馬盡數被殺,尸身也被焚燒,沒留下任何線索。」說起正事,百里行歌的小廝白鄭晟也收了剛才的小心樣,端端正正的回答。
听到尸身被焚,百里行歌眼中一抹寒光閃過,眼中殺意濃烈,幾乎要噴射而出。
「那個人呢?」
「被擄走了。」白鄭晟補充道「並未取其性命。」
「整合人馬,立刻上路!」百里行歌眼中譏嘲之色一閃而過。
「可是,公子您的傷……」白鄭晟急切道。
「上路!」百里行歌大步向前走去。
其余人等只能听令行事。
擠在百里行歌懷中的殷璃郁悶的要吐血了。
那一聲「王爺」她听得真真的!
她穿越而來,但卻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她再清楚不過,這天底下,除了大夏,再沒有其他像樣的國家!大夏一只「破域軍」,百年來,為大夏開疆拓土,大殺四方。如今,這天下除了大夏,只剩了周邊依附殘喘的小國。
眼前男神長這麼帥,根本不是周邊小國出品啊。
難道,是大夏的王爺?那麼,這個「王爺」是夏帝的叔伯還是兄弟?自己這算不算羊入虎口?繼而又想到生死未卜的殷父,殷璃暗暗啐了一口。呸!虧得剛還把他當男神,卻原來是變態家的。
想到這里,殷璃再也憋不住,掙扎著要從百里行歌的衣襟中鑽出來。
「咦?公子您在哪撿的這狗兒?」白鄭晟剛好牽馬過來,正好看見自己王爺懷中鑽出個白絨絨的腦袋。
殷璃氣極,你才是狗!眼楮是擺設麼?姐姐我是狐狸!靈巧的狐狸!雖然這也不是啥值得夸耀的,但殷璃還是沖著一臉驚奇的白鄭晟呲了呲牙。
百里行歌低頭看著懷中的小腦袋一臉的忿忿不平,心情卻莫名的松了松。
抬手模模那白絨絨的腦袋,糾正道「狐狸。」
殷璃的腦袋罩在百里行歌的大掌之下,沒了脾氣。心恨自己為什麼會是狐狸,竟然就這樣被模頭殺安撫了。
白鄭晟卻牽著韁繩,一臉見鬼的表情。我的乖乖,剛才王爺是在糾正他麼?王爺什麼時候把別人放在眼里的?王爺,說好的一生一世不理人呢?
白鄭晟呆若木雞的樣兒暴露了心中所想。百里行歌模著懷中的狐狸,抬起眼角橫了他一眼,他立馬打了個寒噤,狗腿地陪著笑,將百里行歌的馬牽過來。
百里行歌翻身上馬,一只手卻一直護著懷中的小狐狸,那毛茸茸的溫暖觸感很是舒服,百里行歌黑沉的臉色緩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