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青衣皂袍, 正是峨眉掌門獨孤一鶴!
他看似緩步而來,-是-音落下之時卻已經走-了水閣中央。
「兩年不見,-進步了很多。」他對米亞說道。
他這兩年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些似真似假的峨眉弟子-上了,倒是沒有注意-這個最開始被凌霄道-斷定為真正的峨眉金頂弟子的姑娘。
可是如今看來, 姜還是老的辣, 凌霄道-才是-個真正看穿了所有事情的-, 所謂的峨眉金頂的弟子, 恐怕也只有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是真的, 剩下的只不過是想要從峨眉牟取利益的小-而已!
米亞笑了笑沒說-,她打不過獨孤一鶴並不代表她就弄不死這位峨眉掌門, 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怕的。
倒是蘇少英見-獨孤一鶴驚訝的要命, 「師父,您老-家怎麼這麼快就-了?」
「我來處-一件事情。」獨孤一鶴微微頷首, 並沒有對徒弟解釋太多。
他本來是要在處-了-冒充峨眉弟子的-之後來珠光寶氣閣的,-是中途出了一點兒意外,就提前-了。
只是沒有想-珠光寶氣閣中現在會是這樣一種場面。
「獨孤兄。」此時閻鐵珊也悠悠‘醒轉’, 扶著石凳站了起來,有氣無力的跟獨孤一鶴打了聲招呼。
他此前保養得當,皮膚又白又細, 中氣-足,仿若一個中年-,可是在經歷了一場戰斗之後, 外表依然是-個外表,看起來卻不再像是一個中年-, 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老-了。
此時獨孤一鶴來了,他倒是有了一點兒精氣神,看著沒有-麼垂垂老矣的暮氣, 現出了一點兒活泛勁兒。
「閻兄。」獨孤一鶴看-閻鐵珊的樣子稍微有些吃驚,沒想-事情居然變成了這樣,看來背後——所圖甚大,竟然將閻鐵珊逼-了這種地步。
「既然我已經-了,便叫醒這個上官丹鳳吧,我倒是想要看看,曾經-個躲著我們幾個,一心只想要偏安一隅享樂生活的小王子養出來了一個什麼樣的後代。」打過招呼之後,獨孤一鶴冷笑一聲說道。
陸小鳳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既是為了獨孤一鶴-上的霸道氣勢,也是為了他-中的含義,什麼叫做躲著他們只想要偏安一隅享樂生活的小王子?
他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也許他這次是真的做錯了。
「。」開口的是蘇少英,「師父,根據林姑娘跟花-子的說法,這個上官丹鳳還有另外一個叫做上官飛燕的-份。」
他口齒伶俐,幾句-就說清楚了剛剛發生的事情,讓獨孤一鶴忍不住把眼楮看向了米亞,這小姑娘,簡直狡猾的很,她真的是初出江湖沒有多久嗎?這手段,倒像是積年混在官場的老油子,虛虛實實,計策委實是用的妙。
米亞對上獨孤一鶴的凝視,微笑著看了回-,氣勢絲毫不弱。
她-然是知道獨孤一鶴這種-跟上官丹鳳是不一樣的。
他既不是上官丹鳳這-從來沒有經歷過朝堂詭譎的-,也不是閻鐵珊這種常年生活在後宮的宦官,-為曾經的金鵬王朝的大臣,即便是一個邊陲小國,獨孤一鶴也很清楚一件事情想要上達天听是多麼不容易。便是米亞真的把信送-了京城,李格也願意把這封信呈獻給皇帝,也不是短時間就能出現結果的,恐怕這邊的事情都完結了,朝廷-邊才會出手。
只不過這個出手就是雷霆出手,金鵬王朝的後裔一個都活不下來而已。
獨孤一鶴眯起了眼楮,這樣做固然能夠以力破巧,可是後患卻也不小。不管是珠光寶氣閣還是峨眉或者是霍休,都不是簡單的——,誰也不知道把他們幾個給暴露出來之後的結果會是什麼,眼前的這個女女圭女圭這麼聰明,不會想不-這點,她是絕對不會用這種傷敵一千-損八百的法子的-
何況這件事情又跟她有什麼關系呢?
林詩音跟這三方勢力本來就沒有什麼需要-死我活的仇怨,她根本就不必多此一舉。
所以事情的真相只有一個,她是在用計詐這個上官飛燕!
獨孤一鶴低頭看向了長了一張絕美臉蛋兒的上官飛燕,輕蔑一笑,連這種簡單粗暴的手段都看不透,也敢跑-他的面前來攪風攪雨?
他臉色一沉,怒喝一聲,「醒來!」
「噗!」昏睡中的上官丹鳳被震的吐出了一口鮮血,-體一顛,睜開了眼楮。
「嚴獨鶴!」她瞪大了眼楮,似乎是不敢相信-己看-的,獨孤一鶴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他們明明絆住了他的腳步!
「是誰在背後指使-?」獨孤一鶴冷聲問道。
「我听不懂-在說什麼!」上官丹鳳眼露驚恐,可是卻堅持-己的說法,「-們這些背叛了金鵬王朝的叛臣,辜負了所有-的心血,怎麼有臉來質問我?」
她強行撐著-體,想要後退一步,卻發現-後就是窗子,已經沒有了退路。
旁邊的米亞則是撇了撇嘴巴,轉-離開。
她的目的-達了,已經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里。只不過是出于尊重和花滿樓對陸小鳳的關心,不好離開而已。
再說了,有獨孤一鶴這個高手的存在,-然不需要她繼續在這里守著。
至于霍天青,這個-有什麼目的也不關她的事。
一個-做出了這麼多違背常-的事情,左右不過是-麼幾個-由而已,都跟她無關。
而此次上官飛燕已經栽了,背後的-浮出水面了一半,剩下的事情若是陸小鳳還查不出來的-,-他就真的應該跟蘑菇一起炖一炖,把腦子里面的酒都給炖出來!
只是還沒有-她走-門口,就听-了一聲慘叫,「-——」
再轉-就見-了上官丹鳳已經成為了一具尸體。
她仰面倒下,胸口處露出了一截劍尖,看方向,正是她之前暗算閻鐵珊的窗戶。可是她卻沒有閻鐵珊-麼好的運氣有米亞跟花滿樓來救她,現在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獨孤一鶴此時已經不見了-影,從窗中追了出。
「怎麼會這樣?」蘇少英呆呆的站在-里,只覺得剛剛有了眉目的一件事情又失-了線索。
而陸小鳳,則是一臉慘白的瞪著上官丹鳳的臉,突然上前幾步,模-了她的耳後,撕下來了一層.皮.面具!
「上官飛燕!」他看著眼前的眼楮低呼一聲,縱然是心中已經相信了眼前的女-就是上官飛燕,可是現在看.皮.面具下面還有另外一張臉依然受-了沖擊。
陸小鳳沒有見過上官飛燕,可是既然他的朋友說上官丹鳳跟上官飛燕是一個-,-麼這這張面具下面的臉就一定是上官飛燕!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上官飛燕要假扮成為上官丹鳳,她明明要比上官丹鳳漂亮的多。而且既然現在的上官丹鳳是上官飛燕假扮的,-麼真正的上官丹鳳又-了哪里?還有上官雪兒,她知道-己的姐姐就是上官丹鳳嗎?
想-她曾經懷疑-己姐姐被上官丹鳳給暗算了,陸小鳳苦笑一聲,也許真像正好相反,上官丹鳳才是-個被暗算的-!
水閣中因為上官丹鳳的死亡陷入了沉寂當中,米亞輕輕走-上官飛燕的尸體旁邊,把她的-體翻了過來,拔出了她胸口的-把短劍。
「叮——」短劍被敲擊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引得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門吹雪眼神一動。
「真是奇怪的一件事。」米亞仔細的觀察著手中的短劍,嘖嘖稱奇。
「哪里奇怪?」陸小鳳忍不住問。
「-然是這把短劍奇怪,-看出來了什麼?」米亞把-柄短劍遞給了陸小鳳。
他接過短劍之後翻來覆-,最終還是苦惱的搖搖頭,「我看不出來。」
「這把劍材質上-,不是普通-用的起的。」-門吹雪在一邊突然開口。
「什麼意思?」陸小鳳側目。
「他的意思是這把短劍不管是鋒利的程度還是韌性都達-了一把短劍能夠達-的極限,能夠打造出來這麼一把短劍,技巧跟材料缺一不可,普通-是萬萬用不起這種東-的。」米亞掂了掂手中的短劍,對陸小鳳說出了一個數字。
「這種材料跟工藝本是用來鑄造長劍的,可是卻偏偏被-制-成為了一把短劍,可見使用這把短劍的-一定不缺少錢財。」花滿樓接口道。
他出-江南花家,便是後來目盲,可是接觸的東-卻一點兒都不少-何況他家中有-練劍,對劍的了解要比陸小鳳多的多。
按照常-來說,這種鑄造的手段用來制造長劍才是最合適,也是最劃算的,可是這柄短劍的主-卻把-制-成為了這種-分不適用的樣式,而且還是非常普通,連個花紋都沒有的最平常的短劍樣式,-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的主-根本就沒有把這柄價值不菲的短劍給放在心上。
「也就是說這把劍的主-一定很有錢。」陸小鳳听了三個-的-之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沒錯,這柄劍的主-一定很有錢,因為他處處都在彰顯著-己的內斂跟奢華。」不知道想-了什麼,米亞笑了起來。
她指著短劍的劍柄,「這種累絲工藝平時都是用來制-首飾用的,極為耗費時間,可是現在卻被用在了這種地方,可不是內斂的奢華嗎?」
誰-麼閑著無聊給-己的劍柄用累絲工藝啊?
倒不是說用不起,而是純粹的沒有必要,特別是在這種並非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上面,用這種累絲工藝就顯得有點兒浪費了。
「所以-調查的時候如果遇-了誰有錢武功高,又無聊的超乎-的想象,-他一定有很大的嫌疑。」米亞模了模下巴說。
從現有的這些線索來看,這次所謂的為金鵬王朝討回-道的最終目的應該就是獨孤一鶴、閻鐵珊跟霍休手上的財富-
什麼樣的-會做出這種布局?
米亞考慮了一下這個問題,居然得出了一個幕後之-一定很有錢的結論。
因為上官飛燕實在不是一個會為了愛情而不顧一切的女-,能夠打動她的,只有利益,可是多大的利益足夠打動她呢?米亞認為,可能是一整個金鵬王朝的財富-
何況沒有錢又怎麼能夠雇佣-麼多的-來陪著她來這一出精彩的戲?
即便是一個騙子,也是要有足夠的道具來取得別-的信任的,她不信幕後之-會是一個連雇佣殺手的錢都付不起的。
既然如此,-這個範圍就很簡單了,天底下有錢-的很多,可是跟金鵬王朝有牽扯,又對過-的-些事情了解的很清楚的-卻不多,縮小一下範圍,便是連差點兒死了的閻鐵珊也是有嫌疑的,誰知道他是不是在做一場苦肉計呢?
所以米亞很好心的提醒了一下陸小鳳,有時候事情的真相往往匪夷所思,可是當所有的不可能都被排除了之後,-麼剩下的-一個就一定是最終的真相!
被提醒了的陸小鳳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只覺得-己真是流年不利,-邊的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峨眉弟子的真假還沒有搞清楚,現在就遇上了又一件真假難辨的案子,他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或許是因為-的桃花實在是太多了一點兒,老天爺總不會把所有的好事都放在一個-的頭上,所以別的地方-的運氣就不-麼好。」米亞晃了晃手里面的酒杯,笑呵呵的說。
閻鐵珊實在是一個妙-,妙在他在水閣一戰之後,不-請了幾-個武林高手來保護-己的安全,還特地送了一堆的好酒跟各色的珠寶-米亞他們居住的客棧當中,給這兩位救了-己的大好-當禮。
用陸小鳳的-來說,這些東-便是給一個-主做嫁妝都足夠了,由此可見閻鐵珊的富有程度。
「如果爛桃花也是桃花的-,-我的桃花運確實是不錯。」陸小鳳苦笑著給-己斟了一杯葡萄酒,一飲而盡道。
光是一個上官丹鳳他就吃不消了,可是誰又知道原來這個上官丹鳳是假的呢?-
糟糕的是,他帶著上官飛燕的尸體-見上官雪兒的時候又發現大金鵬王已經死了,所有的一切線索似乎都被切斷,讓-完全找不-頭緒。
「爛桃花也是桃花,-為什麼要歧視爛桃花?」米亞不滿的看著把一整壺都給喝的干干淨淨的陸小鳳道。
這只陸小雞,遇-了難解的事情總是喜歡喝酒,可是這種佳釀明明要細細品嘗才能嘗得出最好的味道,現在卻被他這麼像是喝水一樣的倒進了肚子里面。
「如果這朵桃花總是想要利用-的-,-也會嫌棄她的。」陸小鳳唉聲嘆氣,只覺得他的運氣簡直糟糕-了極點,最近的事情一件都沒有順利的。
這麼想著,他又-拿-壇沒有被冰過的葡萄酒。現在也至于美酒能夠撫慰一下他受傷的心靈了。
米亞被他噎得無語。
陸小鳳最近確實是倒霉的要命,因為金鵬王朝的事情牽扯了天底下最有錢的幾個-,而最開始被卷進-的他就成了-個被幾個-逼著破案的倒霉鬼。
誰叫他最初的時候上當受騙,差點兒坑死了閻鐵珊呢?
現今苦主沒死,又有了一個形影不離的獨孤一鶴,陸小鳳就算是不想要繼續參合進這件案子也不行了,因為所有的-都在推著他向前走。
倒是米亞跟花滿樓,兩個-最後並沒有離開這里,反而是留了下來,準備看看-個幕後的主使者-底是誰,居然能坑的這麼多-團團轉。
「我懷疑做這件事情的不是一個-,而是一個組織。」終于把-壇葡萄酒給禍害干淨了的陸小鳳抹了一把嘴,面色凝重的說出了一個推論。
「-這-要是在-喝完了這壇子酒之前說還是有可信度的,-是現在-喝干淨了這壇子酒之後,我就要懷疑——底知不知道——己在說什麼了。」花滿樓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里面的-只夜光杯。
今-雖然不是中秋,可是也難得的有一輪又圓又亮的月亮掛在天空當中,他本來是跟米亞在院子中賞月酌酒的,誰料-天降一只陸小雞,一下子就讓這種寧靜安詳的氣氛被毀的干干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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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陸小鳳現在已經喝酒喝的雙眼迷離,整個-看起來都神志不清,他這個樣子真的是讓-很難相信他現在說的-是真的,而不是醉糊涂了之後的胡言亂語。
「我就算是醉成了一只貓,也不會弄錯這種事情!」陸小鳳軟綿綿的靠在椅子上,醉眼朦朧的說,「有一件事情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上官飛燕為什麼會-麼準確的潛在一個可以恰好能夠刺殺閻鐵珊的位置?」
說-這里,他的眼楮亮了起來,「一定是有內鬼告訴了她-里房屋的格局,而且還在關鍵時刻當中把閻鐵珊引——個位置,如此才能確保無誤的殺死他!」
似乎是說-案子的事情讓他的腦子運轉了起來,陸小鳳覺得-些喝進來的葡萄酒都已經變成了一絲絲的靈感在他全——處暢游。
「詩音說霍天青有點兒不對勁兒,所以我-調查了他,確實是發現了他有問題。我一直很奇怪,霍天青這麼一個有才有貌的-,為什麼會這麼多年來-邊都沒有一個女-?可是調查之後卻發現,他-邊不是沒有女-,相反,他的女-很多,還都是風格各異的美。」陸小鳳說-這件事的時候,整個-都精神了起來,「-說,這會不會就是一個由一群美-組成的組織?她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斂財?」
陸小鳳越說越覺得-己說的對,「他本來就是天禽門未來的掌門,-後有著足夠強大的背景跟勢力,可是他年紀輕輕的就贏走-了-生巔峰,未來所有的軌跡都已經被安排好了,再也沒有了再進一步的機會。這樣的-豈不是正好符合詩音說的-個有錢武功高又很無聊的條件?」
「霍天青總想要做一番事業來證明-己即使是沒有天禽老-這個爹,也依然會做出一番成績,-他豈不是跟-個由美-組成的組織一拍即合?一個要名,一個要利,如此的天-之合,他們不合-我都覺得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陸小鳳一拍桌子,大喊一聲。
「我覺得-說的很有道-,現在只剩下一個問題,-找-了-個組織了嗎?」花滿樓輕笑一聲道。
陸小鳳說的確實是很有道-,可是再有道-也是他的猜測而已。
「不對。」陸小鳳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就一直沉默的米亞突然開口,「如果說這真的是一個組織的-,-麼上官飛燕一定是這個組織的成員之一,她這樣漂亮的女孩子正好符合這個組織的要求。只要有她在手,想要得-金鵬王朝的財富就有了一個光明正大的-由。可是-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她們為什麼要殺死上官飛燕?」
「如果事情真的像是-所說的-樣的-,霍天青跟這個組織已經有了深度的合-,-上官飛燕知道的事情他也一定知道,她們為什麼不殺了霍天青,或者是同時殺了兩個-,卻只殺了上官飛燕?這說不通。」米亞覺得陸小鳳的推測看似很有道-,可是卻有些地方解釋不清楚。
如果真的要殺-滅口的-,霍天青跟上官飛燕都是應該被滅口的-,可是現在卻只有上官飛燕死了,這看起來-像是上官飛燕知道的事情要比霍天青多的多,霍天青死沒死無所謂,上官飛燕一定要死,否則的-,她就會說出幕後指使這一切的凶手。
可是霍天青不是已經跟這個組織合-了嗎?又為什麼會有這種悖論?
如果僅僅是幾個組織成員的-,他跟上官飛燕知道的事情其實差不多,只要他說出一個-的名字,陸小鳳就能順著他給出的線索找-幕後推手,沒道-一個可以活著,另一個卻要死。
除非霍天青知道的事情並不如他-己認為的-麼多,甚至他知道的東-也不是真正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