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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亞一直很難理解歐洲人在首飾上的審美, 特別是在鑽石上面的。

倒不是說她對鑽石有什麼意見,但她自己本身偏愛黃金跟各色的寶石之類的,對于鑽石就沒有那麼熱衷。可是到目前為止,她見過的歐美女性們在首飾上面都更加偏愛鑽石, 還特別追求切割角度跟各種顏色。

明明寶石的顏色豐富多了, 難道就因為鑽石的透明度更高?

她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在選擇用來售賣的物品上面倒是毫不猶豫的選了鑽石, 還是切割工藝非常不錯的鑽石項鏈。

「哦, 天啊,天啊, 這項鏈太美了!」威克菲爾震驚的看著這條項鏈, 上面閃耀的光芒簡直都快要讓他的眼楮睜不開了,這種極品的珠寶讓他忍不住想起來了那串坑死了瑪麗王後的昂貴項鏈。

據說那串項鏈價值一百六十萬利弗爾, 在瑪麗王後被送上斷頭台的過程中起到了不可磨滅的作用

上帝!威克菲爾趕緊掐了自己一下,怎麼越想越偏離現實了?

「您是說要把這條項鏈給賣掉嗎?」他一臉激動的問。

「您已經看到它了不是嗎?」米亞微笑。

有了這筆錢,她能夠做的事情就多了, 不僅僅是可以把一部分放到銀行里面作為年金的本金,還有一大部分能夠用來進行投資,完全避免了坐吃山空的問題。

「是的, 是的,我在想應該怎樣讓這條項鏈賣出一個符合它的身價」威克菲爾激動的臉都紅了,喃喃自語著。

這可是一筆大買賣, 如果成功的操作好了話,他的名氣就會得到一個爆發式的增長, 到時候更多的客人跟業務也會找上門來。

越想越激動的威克菲爾感覺自己即將走上人生的巔峰,整個人都有點兒發飄。

「那麼我們現在去銀行?」米亞依舊是一臉笑容的說,喚回了威克菲爾已經不知道飄到了哪去的思緒。

「當然, 我們還需要一個公證人。」他干咳一聲,為自己的失態表示抱歉。

不能怪他太過大驚小怪,實在是這條項鏈太過昂貴。

即使是他沒有見過那條著名的項鏈,但是身為一個律師,他為敗家子跟破產的人士處理的過的變賣財產的事情可太多了,對于珠寶上面還是很有見解的。威克菲爾一眼就判斷出來這條項鏈的價格不會低于十五萬英鎊,不管是從切割工藝上來說還是從鑽石的品質上來看,這條項鏈的價格恐怕是迄今為止他見過的最昂貴的珠寶。

至于最後到底會賣出去多少的價格,那就要看他的手段了。

威克菲爾看著這條閃的他的眼楮都快要花掉了的項鏈,腦子里面想的卻是他為這位女士賣出這條項鏈之後能夠得到多少佣金。想著想著,他的呼吸又急促了起來。

「威克菲爾先生,您的咖啡。」大衛敲了敲門,將裝著咖啡的托盤送了進來。

也看到了桌子上面的那條璀璨閃耀的鑽石項鏈。

他忍不住瞪大了眼楮,這美麗的東西是真實存在的嗎?

原諒他還是一個學生,並沒有見識過太多的東西,大衛覺得這條項鏈的價值至少有一萬鎊,遠遠的低估了它的身價。

不過看到這條項鏈的主人,那位端坐在椅子上的小姐,大衛突然心中一動。可是看了看激動的威克菲爾先生,他還是默默的離開了辦公室。

他只是寄宿在這里而已,萬一要是因為他破壞了威克菲爾先生的業務怎麼辦?

尚且年輕的大衛苦悶的坐在馬車外面想。

找個公證人,順便去銀行將那條項鏈給存起來並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在太陽落山之前就順利的完成了。

「我會盡快的做出一個計劃預案,邀請有能力的的人士來參加這場拍賣會。」離開銀行之後,威克菲爾笑容滿面的說。

想要將這條項鏈最大價值的賣出去,最好的方式當然是拍賣會。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隨便的拿出來那麼多錢來買下這麼一條項鏈的,大部分的女士所帶著的珠寶也只不過是幾百鎊或者是幾千鎊,連上萬的都少,更不用說這條上面綴滿了華麗鑽石的項鏈。

「我想也許這條項鏈最終沒準兒會待在赫特福德侯爵夫人的脖子上」威克菲爾嘀咕了一句,隨即轉向了米亞,「您還有什麼要求需要我做到嗎?」

「除了我的身份之外。」米亞微笑著對他說,就好像沒有听到他之前的小聲嘀咕一樣。

也許威克菲爾先生覺得項鏈掛在攝政王殿下情婦的脖子上面這種事情會讓她不舒服,但對于米亞來說這真的不算是什麼,別說是赫特福德侯爵夫人了,澤西伯爵夫人跟康寧漢侯爵夫人她也是很熟悉的。

英國人民的八卦不僅僅體現在打探自己鄰居消息上面,還體現在了全民熱情圍觀王室一家上面,就算是她以前不了解之前的喬治王子,現任的攝政王閣下的隱私生活,通過那些簡直宛如實時報道的報紙們也能清楚的知道這位攝政王殿下將自己的興趣轉到了那位漂亮的女士身上。

威克菲爾先生實在是沒有必要這麼遮遮掩掩的。

不過這條項鏈最終會戴在誰的脖子上這件事情她可不覺得這位先生是正確的,按照那位攝政王閣下的花錢習慣,恐怕這條項鏈的最終歸宿是被拆解成為一個個單獨的鑽石,售賣出去用來還上他的那些債務。

或許之後這些被拆掉的鑽石們會用瓖嵌在別的項鏈跟戒托上面的方式重新回歸到社交界,但那時候,剛剛存入了銀行的保險箱的項鏈也就不再是這奢華的代名詞了。

但是這跟她又有什麼關系呢?她賣掉這條項鏈只是為了錢而已,最後它是被想要討好喬治攝政王的人買去還是被其他人買去跟她已經沒關系了。

「我希望從頭到尾我都是只是一個旁觀者而不是參與者,沒人知道我是這條項鏈的主人。」她對威克菲爾重復了一遍,提醒他合同上面的某一條條款。

她可不想要賣掉這條項鏈之後給自己招來一堆的麻煩,倫敦的治安真的不算是好啊,她沒興趣每天都在警惕當中度過。

「您放心,不會有人知道您是這條項鏈的主人的。」威克菲爾愣了一下,隨即嚴肅的說。

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他跟大衛,那孩子不是一個喜歡多嘴的人,他會嚴格遵守合同上面的約定。

「那就好。」米亞點點頭,沖著威克菲爾溫和一笑,「那麼我等待您的好消息。」

說忘之後,她招來了一輛停在路邊的馬車,坐了上去。

專業的事情就要交給專業的人士來做,她所需要的做的就是等待而已。

這麼想著的米亞坐著馬車,搖搖晃晃的來到了她之前為老唐泰斯跟梅爾塞苔絲租下的店鋪不遠處,下了車。

「您需要什麼,女士?」看起來比小唐泰斯失蹤那段時間氣色好了一些的老唐泰斯見到一個年輕的姑娘走到自己的店鋪里面,連忙過來招待。

「一瓶日本醬油。」米亞看了看貨物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店鋪,笑著對老唐泰斯說,「啊,請再給我拿兩個罐頭,要雞肉的。」她又指了指放在貨架子上面的肉罐頭說。

「罐頭每個兩先令六便士,醬油一先令三便士,總共六先令三便士,小姐。」老唐泰斯從從架子上面取下來了兩個罐頭跟一瓶醬油,用紙袋裹好遞給米亞說。

「剩下的錢請包一些糖果給我。」米亞從手袋里面掏出了七個先令遞給老唐泰斯說。

看起來這位老人最近過的不錯。

「好的,小姐。」老唐泰斯手腳麻利的抄起來一張報紙,抓了一把糖果稱好抱起來,遞給了米亞。

「謝謝,祝您有個愉快的晚餐。」米亞把那包糖果放到了裝著罐頭跟醬油的口袋上面,對著老唐泰斯笑了笑,離開了這里。

她看到梅爾塞苔絲拎著籃子輕快的從不遠處走過來了,就像是老唐泰斯一樣,雖然依然還很瘦,可是臉上的愁苦跟悲傷卻已經減少了很多。

「那位小姐」梅爾塞苔絲把籃子放下來,看著離去的米亞背影有些疑惑。

她看起來長得有點兒像是一個人,可是那個人的姐妹不是已經去了北美嗎?

「那位小姐買了兩個罐頭跟一瓶醬油,還買了點兒糖果。」老唐泰斯打斷了梅爾塞苔絲的話,語氣溫柔,「今天感覺怎麼樣?學會了更多的東西了嗎?」

他因為上了年紀而有些渾濁的眼楮里面全是洞悉,有些事情既然幫助他們的人不想要他們知道,那他們就不知道。

「很好,羅塔爾小姐夸獎我的英語說的越來越好了,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流利的閱讀寫作了。」梅爾塞苔絲愣了一下,也溫柔的笑了起來,講述了自己在學校的事情。

那位好心的埃斯特雷先生在離開之前給她留了一筆錢,還拜托了威克菲爾律師幫助她找了一家慈善學校,讓她可以學到更多的東西。現在她的英語已經說的越來越好,還開始了學習鋼琴跟繪畫,等過段日子,她的成績好一點兒了之後,就能學習更多的東西了。

「那就好,今天老菲力的收獲不錯,我從他那里買了一條新鮮的鯡魚,我們可以炸一炸吃。」老唐泰斯收拾好擺在門口的貨物,準備關上店鋪。

他要好好的活著,這樣才能等到兒子歸來的那一天。

「那我來收拾魚吧,羅塔爾小姐給了我一些橄欖油,用它來炸魚一定很好吃。」梅爾塞苔絲的眼楮亮了起來。

「好啊」米亞越走越遠,兩個人說話聲也越來越模糊。

「給你的同伴們分了。」一路好心情的走到221b門口的米亞彎下腰,將手上的糖果遞給了那個白天幫她叫馬車的流浪兒。

「謝謝,小姐!」湯米的眼楮一亮,從米亞的手里面接過了那包糖果。

他喜歡這位漂亮的小姐。

雖然才搬來了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但是已經足夠他得到這是一位善心的女士的結論了,她看著他們的眼神不像是在看垃圾!

「還有這個,記得留一些給生病的蒂娜。」米亞笑了笑,從紙袋里面拿出那瓶漂洋過海的日本醬油,把紙袋連同兩個沉重的罐頭一起塞給了湯米。

「您太好了!」湯米抓住了那個裝著雞肉的罐頭,都快要哭出來了。

「快回去吧,天晚上了不好走。」米亞提醒了他一句。

倫敦的夜晚可不是什麼安全的夜晚,湯米帶著這些東西不早點兒回到他們的聚集地的話,也許這些東西就不屬于他們了。

「好的 ,小姐!」湯米抱著紙袋,沖著米亞行了個童子禮,飛快的跑走了。

他要盡快的帶著這些東西回去,蒂娜、凱爾還有達夫他們今天可以吃頓豐盛的晚餐了!

「啊,那些可憐的孩子。」打開門看到這一幕的赫德森太太嘆息了一聲。

倫敦現在正在飛速的擴張,原本就不少的流浪兒現在就更多了。有些流浪兒做些扒手之類的活計,但是也有一些流浪兒比較守規矩,比如說貝克街的這些流浪兒們。這大概跟分管這里的地下勢力老大有關系,至少,現在這一片還沒有出現什麼流浪兒搶劫偷竊之類的事情。

倒是給了很多人不少的方便,比如說幫忙叫車,搬運物品之類的。就像是童工拿著微薄的薪水做著超負荷的工作一樣,這些流浪兒們也拿著不多的錢財,幫人跑腿搬東西。唯一比那些童工強一些的大概是他們不用像是一只貓那樣窩在工廠的機器底下,至少這條街上的有錢人足夠多,能讓他們混個溫飽。

「親愛的米婭,你今天下午不在,絕對不知道福爾摩斯先生找了一個什麼樣的室友。」赫德森太太把米亞拉了進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說。

她今天本來在隔壁跟斯蒂爾曼太太討論關于蛋糕的發酵度問題,但是221b那震天響的敲門聲卻讓她這種愜意的時光完全被打斷了,福爾摩斯帶著他的新室友來報道了!

這意味著她可以開始收第二份房租了——鑒于這是兩個男人的食量,他們的房租要比米亞貴出七個先令。

哦,對了,之前米亞經過討價還價,已經把房租的價格給定在了每周三十八先令上面,因為她實在是吃的不夠多,很多時候更是直接在樓上自己解決了食物問題。

而兩個男人,福爾摩斯跟華生醫生,這兩個正值壯年的人士是絕對不可能吃的跟小鳥胃的米亞一樣少的!

米亞听著赫德森太太的念叨微笑臉,她當然知道福爾摩斯的室友是誰,鼎鼎大名的華生醫生嘛,一個正直的好人。

跟這樣的人當鄰居,確實是一件令人安心的事情,她覺得自己對倫敦的治安又有了信心。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晚上吃的豐盛一點兒吧,我提供兩瓶葡萄酒,一瓶用來慶祝221b終于住滿了人,另外一瓶用來制作燴鱔魚怎麼樣?」見赫德森太太興致勃勃,米亞提議道。

雖然福爾摩斯先生是個麻煩的源頭,但是華生醫生是個好人啊。而且大偵探先生不管怎麼說也算是請她吃過一頓飯了,雖然那頓飯難吃的簡直讓人想要窒息,可是這並不能否認對方的好意。

「啊,是勃艮第的名產嗎?」赫德森太太興奮了起來。

米亞搬進來221b的時候可是帶了幾十箱子的好酒呢,現在正存放在赫德森太太的地下室里面。她去取東西的時候觀察過,那可是來自于勃艮第和那不勒斯的好東西呢!

閑暇時期很喜歡喝點兒小酒的赫德森太太覺得今天簡直是太幸福了,不但有了新的收入,還能喝到米亞提供的好酒。

完全沒有想到她以後會經常產生想要掐死歇洛克的情緒。

「如果你喜歡勃艮第的話,那就是勃艮第,你喜歡那不勒斯,那我們就喝那不勒斯。」米亞笑眯眯的說。

她從來不吝嗇于在食物上面的支出,好東西要是不吃進肚子還有什麼價值?買下彭伯利莊園的葡萄酒的時候她就沒有打算把它們存起來!

正好她中午離開的時候看到了赫德森太太的廚房里面有幾條鱔魚,晚上完全可以換一種烹飪方式。

「您好,奧格爾曼小姐。」兩個人正在說著的時候,從二樓走下來一個身材健壯的男人,他留著短短的頭發,嘴邊蓄了一層短須,不就是華生醫生?

此時他正站在兩位女士的面前跟米亞打招呼。

他是今天下午才跟福爾摩斯一起搬進來的,之前並不知道自己的樓上還住了一位女士,更不知道是這麼漂亮的女士。

「您好,華生醫生。」米亞微微頷首,表示對這位好醫生的歡迎,「我正在跟赫德森太太討論今天的晚餐,您有什麼意見嗎?」

「啊,那倒是沒有,只要能夠填滿我這可憐的胃部我就滿足了。」華生很快從對自己鄰居美貌的贊嘆中回過神來,模了模自己的肚子說。

他之前過著揮霍的日子的時候也沒對食物有什麼挑剔,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

當然,一杯味道醇厚的酒是必須要有的,這有助于他進入睡眠當中,順便的做個好夢。

好吧,這是一個典型的英國男人,對于食物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酒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不過米亞懷疑他純粹就是常年被黑暗料理給荼毒的狠了,所以壓根就對食物不抱有任何希望,試圖用酒來麻痹自己可憐的味覺。

但這無所謂,今天解決了一件大事的米亞很樂意拯救一下這位醫生的胃。

于是華生醫生很快就被打發到二樓去繼續整理自己的行李了,米亞跟赫德森太太則是待在廚房里面準備晚餐。

「原來鱔魚還能這麼做嗎?」赫德森太太看著米亞用極為快速的手法把鱔魚給剝皮去內髒順便切段用鹽給胡椒給涂滿,然後放到了倒滿了油的鍋里面煎了起來,一臉驚嘆。

她本來打算用雞蛋跟面粉加在一起和鱔魚一起蒸呢,沒想到米亞居然做了這麼一道復雜無比的菜肴。

再看看旁邊的爐子上面用洋蔥、胡蘿卜、蒜、西芹、百里香、月桂葉跟蘑菇煮著的湯汁,赫德森太太瞬間明白了米亞為什麼吃的太少了,兩個人對于食物的定義根本就不不同啊!

她突然之間對收了米亞那麼貴的伙食費感到有點兒愧疚了,讓一個習慣了這種精致的食物制作方法的人吃簡單粗暴的食物確實是有點兒過于殘忍了。

「看口味,我喜歡味道層次多一些的。」米亞一邊說,一邊把鍋里面的油給倒了出來,然後在魚段上面倒了一杯白蘭地,用火點燃。

「蓬!」幽藍色的火苗在已經被煎硬了的魚段上面冒起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炸裂般的濃郁香氣。

引得在樓上整理行李的華生醫生都忍不住探出了頭來觀察到底是什麼味道這麼香?

「這就可以吃了嗎?」赫德森太太好奇的問,眯著眼楮有些陶醉。

啊,這令人迷醉的味道,比蒸魚可好聞多了。

「還沒有。」米亞繼續翻著鱔魚段,直到那些被她切的不薄不厚正好可以用火煎熟的魚段有七分熟了之後,才將其中一半給用夾子夾了出來放到盤子里面,另外一半則是全部煎熟之後才取出裝盤。

然後把剩下的一半七分熟的魚段重新丟回到鍋里面,倒上了半瓶葡萄酒用大火猛烈燒開,之後把撈出來了各種作料的一半煮汁倒進了鍋里面開始收汁。

這個時候她才倒出了手去關注那盤完全煎熟了的魚段,將之前泡好的李子干還有已經軟化撕開了的燻肉放到盤子邊上,又放上了一些小洋蔥片,最後倒上了剩下一半的煮汁。

弄完了這些之後,爐子上面另外一鍋的魚段也差不多好了,米亞帶著厚厚的手套把鍋端下來將魚段跟粘稠的湯汁一起倒在盤子里面。

而赫德森太太已經把昨天剩下來的大半只烤鵝給切成了片裝盤,又把早上煮好準備做晚餐的土豆端上了桌子。

最後,是一道加入了洋蔥、土豆、卷心菜、四季豆、胡蘿卜、番茄、燻肉、西芹、大蔥和干酪跟黃油的蔬菜湯。

加上赫德森太太自己烤制的松軟面包和米亞提供的葡萄酒,一頓完美的晚餐就出現在了餐桌上面。

搞得從門口進來的福爾摩斯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這里不是221b,而是以昂貴的食物聞名的薩沃伊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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