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上?所以你這樣做,就配的上了?」徐沛冷峻的臉上已經完全沒了一點點克制。
還沒等著言妤作答,徐沛起身冷冷的說道︰「你別說什麼勢均力敵,你就是魔怔了,每個人都會有低谷期,你要是連和你自己好好相處的能力都沒有,就別想著能站到頂峰。」
【孟子儀的家中】
孟子儀看著身邊的人,表情還是淡淡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我不明白,你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你可從來不做沒有目的的事情。」
「目的?」孟子儀很是玩味的一笑,「這次我可能真的沒有什麼明確的目的,這事情也好像沒有直接的好處。」
「那你好費力做這種事情?」對方不解的問著。
「我只是覺得,那個言妤實在是配不上徐沛。」孟子儀平淡的說著。
「你是喜歡上徐沛了?」
「怎麼可能,」孟子儀臉上帶著不屑的說道,「他還到不了這個層次,只是,和徐沛接觸多了,真的覺得這個人,不應該被一個言妤給束住了手腳。」
「別人的事情,你何必去……」
「徐沛幫了我那麼多,我就當是回禮了,那個言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對徐沛一點用都沒用。」孟子儀面容平靜的說著,好像是說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一旁孟子儀的助理很是擔心的看著孟子儀,「孟總,您今天不應該避嫌嗎?你怎麼還和徐總一起來的呀,嚇死我了。」
「避嫌?他不去收拾自己那個勾搭導演的女朋友,還能去查導演?就算去查,也查不到我的頭上。」孟子儀輕笑著說道。
「可您也沒必要跟著去呀,太嚇人了。」助理還是心慌的說道。
「我當然得去,徐沛雖然不同,但他也是男人,知道男人最在意什麼嗎?」孟子儀有些不屑的問著,嘴角勉強一揚。
助理搖了搖頭。
「那就是面子,今天的事情,可大可小,要是言妤退讓著道歉或者撒嬌,可能徐沛就算了,可是我去了就不一樣了。」
孟子儀帶著玩味的笑意接著說道︰「我只要在徐沛身邊,小聲說一句,徐沛你女朋友怎麼和那個導演這樣,這在場的人都看見了,這可怎麼辦啊。你猜徐沛會不會炸?」
【徐沛的家中】
「徐沛,你別這麼激動,你听我說……」言妤頹然著帶著求饒的語氣和徐沛說著。
「我激動?你連這個氣都沉不住,你要什麼勢均力敵?別再和我說這個詞,我真是夠了!」
徐沛拿著外套,就往門口走去。
「你要去哪?」言妤有些慌張的起身問道。
「管好你自己。」徐沛的聲音帶著寒意,讓言妤心里跟著猛然一疼。
徐沛出了門,言妤坐回到沙發上,捂著臉默默的流了淚。
爭吵已經讓言妤心慌至極了,可徐沛竟然走了。
這算是吵架之後的奪門而出嗎?
言妤流著淚,卻不知如何是好,這個事情,終究是自己錯了,自己就不應該明明有男朋友,還喝醉,即使是任何理由,都不應該。
自己真的把徐沛惹毛了,言妤想著,這是自己第一看見徐沛炸成這個樣子。
不想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信息。
言妤打開手機看了下,是徐沛的短信。
「你趕緊去洗漱。」
言妤嘆了口氣,模了模臉上的淚,給徐沛回了信息。
「徐沛沛什麼時候回來。」
言妤握著手機等了幾分鐘,心里卻越來越沒有了底。
時間好像過得特別漫長,甚至時間的流失都讓人焦急,也讓人心慌。
「滴答……」
短信的聲音。
言妤趕緊打開手機看。
「馬上,傻瓜。」
言妤昏昏沉沉的上了樓,慢吞吞的洗漱,耳朵立著像是兔子一樣,听著門口的聲音。
直到言妤都洗漱完,才听見門口傳來了卡塔的聲音。
言妤幾乎是三步並作兩步跑下去的,昏昏沉沉的還差點摔個狗吃屎。
徐沛看著眼前慌慌張張的言妤,眼神看向了別處,又忍不住嘆了口氣,清冷的眼神消失不見。
言妤紅著眼楮,抬頭看著徐沛,皺著的眉頭和含著淚的眼楮,都帶著討饒。
徐沛癟了癟嘴,把手里的袋子揚了揚,「我買了解酒藥。」
「徐沛,我……我真的錯了。」言妤地垂下眼眸,小聲說道。
「言小魚兒也有低頭的時候?」徐沛開口緩緩說道。
言妤眼角一紅,眼淚又掉了出來,「我真的沒有想到,不過說到底,也是怪我思慮不周全,怪不得別人。」
「別哭了,我剛才話說重了。」徐沛淡淡的說道。
「我讓你丟人了,還是在你合作伙伴面前。」言妤很是低落的說道。
「算了,你是受害者,又不是你在對著導演咸豬手,沒什麼丟人的,何況之前又不是沒丟過人,綠帽子我都戴了多少回了。」
徐沛說的平淡,語氣里雖然沒了剛才的憤怒,也沒了清冷,可卻終究還是淡淡的,有些疏遠。
「可……可你身邊有孟子儀……」言妤囁嚅著,很是不好意思。
「她?她又不了解我,這個事情沒別人什麼事,我氣也不是氣別人的原因,而是你,言妤,你這個事情……」徐沛說著,卻突然停了下來,又看向了言妤。
言妤有些緊張的吞了吞口水,看著徐沛,等著徐沛接下來的話。
「算了……」徐沛說道,伸手把東西一放,開始換衣服。
言妤心里咯 一聲,難受的厲害,卻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徐沛放好了東西,看言妤還在傻站著,就走到了言妤面前,伸手揉了揉言妤的頭發,「你聰明,應該也不用我再多說了,這個事情你也明白,那就翻篇吧。」
「啊?」言妤一臉懵的看著徐沛,原來這個算了,是這個意思?言妤感覺自己昏昏沉沉的,像是出現幻覺了。
「啊什麼啊,不想翻篇?再說道說道?」徐沛看著言妤,歪了歪頭,雖然沒有笑意,可總算不是清冷的冰山臉了。
「不了不了,」言妤扶著有些發昏的腦袋,「不說了。」
第二天,言妤起床後頭還是很疼,徐沛已經不在家了,言妤吃過早飯後,想著出門溜達一會兒。
要是言妤知道自己又得撲街,肯定不會穿得那麼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