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寶來杵了。
「喔,我是說……皎月珠。
幾人小酌幾杯,除了江慎行,幾個人都有點暈頭轉向。
江慎行示意了一下春花,「去把你們小姐的披風拿來,天涼。」
春花匆匆把披風拿過來,試圖給顧寧煙披上,顧寧煙卻動來動去,不想讓她動手,「我不需要,我才不冷。」
春花無奈,江慎行接過了她手里的披風。
朝顧寧煙一招手,顧寧煙就搖搖晃晃的挪過去,任由他把披風給她系上。
她抱住了他的胳膊,「江慎行,你是不是就是那個什麼白門主?」
江慎行不說話,扶著她讓她坐下。
她卻偏偏不肯坐,「江慎行,你知不知道剛剛的事情,你簡直神助攻啊!」
還真是他神助攻,全部過程他一直在,至始至終就說了那麼一句,就讓顧池把事情都招了。
顧寧煙歪著頭看著江慎行的臉,覺得他面具下面只露出的嘴巴和下巴,長得可真好看。
听說他容貌被毀,說起來,她還覺得怪可惜的,這麼好看的下巴,不用看臉也知道妥妥的一個帥哥啊。
可惜啊可惜……
「既然今天這麼開心,不如來跳個舞吧,春花,你知道煙姐姐的琴在哪兒呢吧?」顧寶來提議道。
春花連連點頭,江煙如連連鼓掌,「小丫頭要跳舞了啊,挺好挺好,拭目以待!」
顧寶來搖頭,「不不不,我是說煙姐姐跳舞啊,煙姐姐跳舞可好看了!你不知道嗎?」
江煙如想了想,搖頭,這事兒他還這不知道。
顧寧煙托著下巴,有點迷迷糊糊,想來顧寶來說的是原來的顧玉林跳舞很漂亮。
可是總不能告訴他們她不是正主吧,嗯……不就跳個舞嗎,那就跳一個就是了。
顧寧煙托著下巴,等著春花把琴取過來,然後驚訝的揉眼楮。
她想她的琴,也就是那種看起來很粗糙很笨重的琴,畢竟她以前在將軍府就不受寵,怎麼可能會有好東西。
能有一把琴就不錯了,她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好的一把琴,好的東西就是這樣,就算是一把琴,都讓人覺得特別有氣質。
「煙姐姐怎麼了?」顧寶來看顧寧煙看的專注,「怎麼好像連自己的繞梁琴都不認識了呢?」
「繞梁……」顧寧煙認真琢磨了一下這幾個字,覺得很是不錯。
「對啊,繞梁琴,喔,我差點兒忘了,你已經不記得以前的很多事情了,這把琴是你生母留下的,听說她的知音曾感嘆這琴聲音婉轉動听,繞梁三日而不止,所以你母親給它取的這個名字。」
顧寧煙笑了笑,想不到她這個母親,和她還挺像的。
顧寧煙走上前去,皎月珠的光輝下看著這把琴,似乎散發著一層淡淡的光暈,很是好看,很是矜貴的樣子。
她坐下來,撥弄了一下琴弦,一聲響,就覺得整個空間的氣息都變得明淨了起來。
「我先來彈一曲吧。」
「既然要彈,那就唱一首歌啊,我好想听听尚書夫人唱歌啊!」江煙如撒嬌似的道。
江慎行不說話,顧寶來也期待的看著顧寧煙。
顧寧煙也是有些喝多了,「好,唱一曲就唱一曲唄!」
江慎行不自覺的微笑起來,以前只知道她內斂溫和,居然也可以這麼豪邁的嗎?
看那副醉醺醺的樣子,居然覺得莫名可愛。
顧寧煙已經撥動琴弦,輕聲吟唱起來。
古代的歌,她但是不太了解,不過以前看電影《十面埋伏》里有一首《佳人曲》倒是很符合古代的風格。
「北方有佳人……」
聲音一出,幾個人都安靜了,從來不知道,顧寧煙還這麼會唱歌?
就連顧寧煙自己都驚到了,原來她還有這麼一副好嗓子。
她閉上眼楮,索性心無雜念。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
「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
這首歌不長,尤其是繞梁的聲音本身就像是有魔力,再加上顧寧煙天生的一副好嗓子,一曲結束,幾個人還有些愣神。
「果然不愧是尚書夫人!」江煙如連連鼓掌,真心佩服的模樣。
顧寶來也在一旁連連點頭,挑眉看著江煙如,「看吧,我煙姐姐,就是這麼優秀!」
「誒,不過彈琴其實我也會的,不過沒有尚書夫人這麼好就是了……」說話間江煙如已經湊過去,明顯對就是想踫一踫顧寧煙的琴。
顧寧煙覺得他有些可愛,自然也不會舍不得琴,「那就彈一彈,讓我們听听吧。」
顧寧煙又挪回到桌前,顧寶來一邊吃著火鍋,一邊品著小酒,一邊感慨著真幸福。
幾個人其樂融融的景象。
然而一牆之隔後面的後院就不會覺得好了,顧玉林正被丟進特質的鐵牢里,吹著夜風,听著隔壁幾個人的其樂融融。
都不知道睡覺的嗎?孤男寡女一直在一起喝酒,算怎麼回事!都這麼不要臉的嗎?
她在心里瘋狂吐著槽,奈何自己身邊連個丫鬟也沒有,只有門口處有兩個冷面守衛。
入夜的時候,霍氏才鬼鬼祟祟挪了進來,還特意討好了一下兩個守衛。
「母親!這里好冷啊!」顧玉林一看到霍氏,立刻覺得所有的委屈都涌出來了,帶著哭腔趕忙上前道。
霍氏趕忙上去抓住她的手,看著自己嬌生慣養這麼多年的寶貝女兒,這還是她第一次受這樣的苦。
「真是委屈你了,哎!」她長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高牆那面,那邊的院子里正笙歌不止,時不時傳來幾個人愉悅的大笑聲。
她受夠了,不想再待一會兒,不想再听到隔壁的一點聲音了!
「玉林,你怎麼不懂母親的意思,你爹爹現在對我們幾個意見都很大,沒有訓斥我們詞訓斥我們還嚴重呢,所以這個時候,我們得表現得盡量乖順,順著你爹爹的脾氣!」
顧玉林松開了霍氏的手,「那母親的意思就是要不管我!等著爹爹想起來我再來管我嗎?」
她一點一點向後退,身影都隱在了黑暗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