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面色很是凝重頷首應下。
秦明月看著他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心里跟針扎了似的疼,她隱下心痛,用平緩的聲音開口道:「她身體沒什麼事,就是剛做完人流身體有些虛弱,休息靜養一個月就好了。」
「只是……」秦明月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沉重道:「以後懷孕的幾率會很低,幾乎為零。」
「你說什麼?」他心又是一緊,抓住了她的肩膀。
秦明月皺眉,「你弄疼我了。」
宋辭反應過來自己反應太激動了,松開了她,他猶如五雷轟頂半天反應不過來,剛才秦明月說什麼,她……她以後的懷孕幾率很低,怎麼會這樣,這才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怎麼會這樣?
他始終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秦明的眉頭卻漸漸舒散了開來,突然覺得心里沒那麼難受了,她聲音平緩繼續道:「她的**內膜本就過薄,又做了人流,所以以後會很難懷孕。」
秦明月有些同情看了眼床上女人,一個女人要是不能懷孕,那該是多不辛啊,但也僅僅只是同情。
「阿辭,你喜歡她嗎?」秦明月苦楚看著他。
他沒有回復秦明月,但是他的視線一直沒有從唐施身上移開過,秦明月突然覺得自己這話有些多余了。
秦明月眼角微微濕潤,心里的酸澀怎麼也壓不住,她愛了他這麼多年,因為宋辭的母親,她放棄了自己喜歡的專業,全股腦投入了植物人病人臨床科,只為他有一天能看到她的好。
她以為她可以等他,但是現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卻讓她心生起了濃濃的威脅感,她等不了了,也不想等了。
秦明月的心思,管家哪里會看不出,只怕又一江春水付之東流了,管家嘆息了聲,「秦小姐,我送你下去吧。」
「等等」男人低沉的聲音叫住了她,「明月你先住下來。」
秦明月眼里欣喜閃過,「阿辭∼」
後面那句話讓秦明月精致的小臉血色全無,「她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你先留下來。」
原來是因為這個女人,秦明月失笑,如果可以她真想躺在床上的那個女人是她,那他會不會也會擔心她,寸步不離照顧她呢?
會嗎?可能不會,她太了解這個男人了。
管家看不下去了,對唐施本沒有感覺的,但是這一刻他卻是深深的厭惡,他恭敬對秦明月道:「秦小姐,請跟我來。」
秦明月唇角含笑,「楊伯你還是向以前那樣喚我明月就好,秦小姐太見外了。」
楊管家對秦明月印象又加分不少,這才是帝家少夫人應有的度量,他回以一笑恭敬頷首,「秦小姐,還是隨我來吧。」
「這件事誰要是泄露半個字出去,殺無赦。」他冷絕的聲音再次傳出。
沒有人回應,但都心知肚明。
秦明月腳步頓了下毅然走了。
宋家老宅那邊不淡定了,唐施的是事他們也是听說了,尤其是宋若若和陶敏笑得合不攏嘴,只有宋天陽眉頭緊鎖著。
陳安琪看著宋天陽眼里深意閃過,她雖然高興但是還是不敢外露,只能是裝作很惋惜的樣子。
「這可是老天都在幫我們了,媽,你說是不是?」宋若若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
「我們還沒動手,那賤人自己倒是自己掘好了墳墓,這麼會有這麼傻的人,哈哈,笑死我了。」
「是呀」陶敏撫了一下今天剛做好的大波浪卷,眉頭微挑,心情不錯眯笑道:「不是有句老話說的好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叫作孽深重啊,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天陽,你說是吧……」
陶敏看了一眼面色黑沉的宋天陽,笑意瞬間收斂了幾分,手戳了戳笑得一臉肆意的宋若若,示意她不要太過分,宋若若接收訊號笑聲小了下來。
她有些不開心小聲嘟囔了句,「爸,你怎麼不笑啊,今天多值得開心啊,不是嗎?」
宋若若賤兮兮笑著,絲毫沒察覺的宋天陽的面色越來越黑了。
「那個女人總算是遭到……」
「宋若若,你給我閉嘴。」宋天陽忍不住發飆,這些天本來因為公司的事就已經忙的焦頭爛額了,這個女兒成天跟個麻雀一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媽,你看,爸他凶我。」宋若若被宋天陽這麼一吼,瞬間委屈想落淚了。
陶敏見女兒生氣又見丈夫一臉不高興,當即心里也有些不痛快了,「天陽……」
叮鈴鈴手機響了,宋天陽看到來電他虎眸一沉,打斷了陶敏的話,抓起外套匆匆就走了,只丟下了一句話,「我有事,今晚不回家了。」
陶敏手越收越緊,宋若若自然是感覺到了,父親這幾天的舉動有些反常,都不回來吃飯了,家里也冷清了許多。
宋若若突然想到什麼,她眼珠瞪大,「媽,爸不會是外面有女人了吧。」
陶敏面一僵,礙于陳安琪在這里她也不敢說什麼,只是模了模女兒的頭,溫柔笑著,「怎麼會呢,你別多想,你爸就是公司有事。」
陶敏借口有事就上樓梯了,轉身那刻眼里的妒火乍現,宋天陽要是敢背叛他,她不介意送他上西天。
陳安琪一直心神不寧,除了唐施的事,她最擔心的就是醫院那邊帝夢兒了還有那個柏醫生,要是被宋辭知道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下場會是怎樣?
她被自己月兌出口的名字下了一跳,手下意識一甩把桌上的水杯甩了下來,玻璃碎了一地。
宋若若也被她嚇了一跳,「陳安琪,你搞什麼鬼?」
陳安琪思緒被拉了回來,聲音有些不自然緊張道:「沒事,就是不小心打翻了。」
「你有些緊張,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
「沒事,我怎麼會?」
陳安琪心一緊,馬上開口辯解,但是她的辯解在宋若若看來就是掩飾,看來陳安琪真有事情瞞著她,宋若若也沒有指明。
「哦,沒事就好」宋若若只當自己是隨口一問。
「對了,那我們的計劃可能實施不了了,帝……」宋若若才說到一個帝字,陳安琪面色慌張了起來,有些慘白。
這次是手機掉下來了,陳安琪當然知道宋若若在看著她,要是在待下去難保不會被宋若若套出什麼東西。
她深吸一口氣,面色難看道:「若若,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我就先回去了,這件事以後再說,現在計劃全打亂了。」
宋若若若有所思點了點頭,看她面色真的不是很好,她也沒有挽留,「那你先回去吧。」
出來後陳安琪又打了一個電話,「怎麼樣,人還沒有消息嗎?」
「沒有找到,這幾日兄弟們都找遍了,還是沒有任何蹤跡,小姐,還要繼續……」
陳安琪氣得咬牙切齒,「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都是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找,繼續找,要是這件事走漏了什麼風聲,我唯你是問。」
那頭沉默了片刻,沉聲應道:「再給屬下一周時間,一定找到。」
陳安琪已經不想听下去了,當即掛斷。
上車看到後座椅上的男人後,她嚇得尖叫,「你……你怎麼會在這?」
柏司揚唇諷笑,「我要是不在這兒,怎麼會听到這麼一出好戲呢?」
「陳小姐,你說是吧。」
陳安琪眼里殺意乍現,她動了動手機正想把信息發出去,柏司像是料到了她接下來的舉動,一把搶了過去。
動作很快閃身到了陳安琪跟前,不斷靠近施壓,聲音說不上冷熱,「陳小姐,該說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