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說不上自己到底怎麼了,就是覺得氣,很氣很氣,尤其是那個流掉的孩子很有可能是趙一明,他就更加克制不住自己。
趙一明是他兄弟,而他和唐施已經……要真是,他以後都不知道怎麼面對趙一明了。
唐施是又氣又笑,看著他反問,「我墮沒墮過胎,你不知道嗎?」
她想到什麼突然一拍額頭,失笑,「瞧我,又在自作多情了,你怎麼會知道呢?」
這話這笑讓宋辭心頭突然一緊。
只見她又接著道:「墮胎我沒有,我和趙一明之間也是清清白白,沒有你想得那麼不堪,請你也收起你的齷蹉思想。」
听到她說沒有,宋辭突然松了一口氣,那份墮胎報告他完全可以去醫院調查,但是他就是想親口听她說。
听到她後面一句話,他忍不住冷諷,「清白,你還有清白嗎?」
「要我幫你回憶回憶嗎?」他俊臉拉近,唇角揚起邪魅的冷笑。
他大手將領結一把扯下,動作狂野又性感,手用力一扯唐施受力不住倒在了他身上。
喑啞低沉的聲音落下,「原來你喜歡在上面,給你個機會?」
唐施只覺得他的感覺讓她覺得無比的惡心,就在昨天晚上他還和陳安琪滾床單,下一秒又和她……
眼淚順著眼角滑了下來,滴在他純白的襯衫,她聲音極其平靜,「拿開你的手。」
聞言,他冰冷的眸子眯起,轉身反壓其下,「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
「裝什麼貞潔烈婦,面對趙一明的時候你可不是現在這樣的,是他厲害一些還是我厲害一些。」他眼底的怒火隨著她眼角的淚水,越積越怒。
對,他就是在刺激她,他知道他們沒有發生什麼,但看到她為趙一明流淚,他就氣得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唐施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她緊咬著唇看魔鬼一樣看著他,她告訴自己要忍,即便他說得再難听,都不要生氣。
這個男人的劣根不就是以羞辱她為樂嗎?只要他達到目的了,他就會放了她。
但是有時候總是事與願無為。
「怎麼,為他心疼了?就這點就受不了了,等會兒你會更加受不了。」他冷漠擦去她眼角的淚痕,聲音冷到極致。
他的觸踫讓她渾身發涼,她想要逃,但是她的身子卻被他壓制住動彈不得。
「說話?怎麼不說話了?」
她別過臉不去看他。
他眼底濃濃的戾氣浮現眉間,他大聲怒吼,「我讓你說話,說話,听到沒有……」
忽然間他猛然變成另外一副模樣,深邃的眼眸變得犀利無比,泛著殺意,殺意?唐施被他看得靈魂一震。
出于身體本能危險訊號唐施開始拼命掙扎,「宋辭,你干什麼,你瘋了。」
「放開我,快放開我……」
他陰冷笑著一口咬在了她脖子上,「放過你好呀,那你先放過我?」
「啊」皮肉被咬開的痛意襲來,唐施痛得五官都變形了,雙手被他抓著動彈不得,她的求饒哭喊完全沒用。
她感覺自己的血液在一點點流失,她的意識在點點被擊潰,這是第三次她感覺自己真正離死亡最近的一步,她想過一萬種死法,但唯獨沒想過眼前這種「咬死」。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昏死過去的時候,男人突然從她身上移開,抱頭滿臉痛苦神色,似乎正承受著某種巨大的痛苦。
唐施從驚嚇中回神過來,她眼底滿是未消去的恐懼,她從床的一角爬了下來,不小心把台燈打了下來,她本能向門口跑去,後面的一聲重響讓她停下了腳步。
「宋辭,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醒醒,你怎麼了……」他的突然倒下,她慌神了,她從來沒見他這樣的一面,面色慘白毫無血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一樣。
宋逸听到聲響趕緊沖了進來,看到宋辭倒在地上,他嚇得瞳孔猛縮,「老大…….老大你怎麼了。」
他一把推開了她,他轉眼怒瞪著唐施,「你對他做了什麼?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害他還不夠嗎?」
唐施腦子完全一片混沌,她手撐著地一直發抖,嘴唇也哆嗦著厲害,「我不知道,不知道,他……他剛才想殺我。」
宋逸眼底殺意浮現,瞥見她脖子上的咬痕時,他突然震住了,他趕緊打了個電話。
「帝浮萍,你現在在哪里?他又……」
他知道唐施還在,所以也沒有明言,但是手機那頭帝浮萍聲音明顯焦急了,「不是還沒到時間嗎?說了多少遍不要讓他動怒,你到底怎麼辦事的,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我饒不了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帝浮萍急匆匆掛斷電話就趕了過來。
宋逸趕緊把宋辭抬到了床上,看著嚇傻在原地的唐施,他叫來了管家,「先帶她下去,務必看好她,不要跑了。」
唐施蹲在了宋辭跟前,堅定出聲,「不,我不走,我要陪著他。」
她要看著他醒過來,她不走,打死也不走,她咬著唇努力把眼淚憋回去,努力把害怕壓下去。
宋逸也是怒氣到達了極限,他暴怒一把抓起她的衣領,另外一只手拳頭在離她臉只有三分之一的距離停了下來,「要不是因為你是女人,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一堆碎骨了。」
管家和在場的僕人皆心頭一緊。
唐施絲毫不懷疑他的話,她緊咬著下唇看著眼前躺著的男人,突然想起了他剛才的怪異舉動,「他……他剛才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但是真的和我以往所見的不一樣。」
她眼底滿是焦急,「他到底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宋逸松開了她,沒有理她,而是對管家吩咐著,「把她給我關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放她出來。」
「宋逸,你不可以這樣,你沒有權利這樣對我……」
管家一個眼神,青梅和另外一個女佣人就架著她的胳膊拖了出去,任她哭啞嗓子再怎麼說,宋逸始終沒有松開。
最後她還是被關了起來,臨走時青梅還留下了紗布和消毒酒精給她,她才後知後覺想起來脖子被他咬了。
一下又一下的痛意傳了過來,她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她始終緊咬著唇忍著,她的心一刻也無法平靜,他到底這麼樣了。
帝浮萍很快趕了過來,從隨行包包里掏出藥喂宋辭服下見他面色漸漸恢復正常,她才狠狠松了一口氣。
她凌厲的眼神一轉,一巴掌火速甩在宋逸臉上,聲音更是怒不可及,「不是說了嗎,不要刺激他,他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了刺激了,要是在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宋逸身軀狠狠一震,他爬過去一把抓住了帝浮萍的褲架,音節都在發顫,「你不是說那就是普通的暫時失去記憶的藥嗎,對身體沒有傷害嗎?這到底這麼回事?」
「以前是沒事,但是我們這些年給他……」是藥三分毒,只要不要讓他動情緒,這是可以慢慢緩解過來的,帝浮萍眉頭緊緊皺著。
「好一個慢慢緩解」他當時就不該听她的,胸腔的怒火不斷積壓,宋逸轉瞬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嚨,不斷收緊,咬牙,「要不是你為了讓他忘記那個女人,給他吃藥,他怎麼可能變成這樣。」
「要是老大出了什麼問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就算是死,我也要你陪葬。」宋逸眼底的殺意越來越濃,但是他還是小瞧了帝浮萍。
帝浮萍面色漲紅,她模到靴子里的小刀咬牙狠狠捅了過去,宋逸胸口一痛他松手了,帝浮萍手撐著床頭大口喘氣,「宋逸,你要搞清楚,要不是因為那個女人,我會這樣嗎,他也是我的外甥,難道我就不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