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投懷送抱嗎?」被狠砸了一下的宇文拓苦笑一聲,下意識的伸手攬住她的肩膀,以防她在摔下去。
蘇錦繡漲紅了臉,可不是嘛,她如今的姿勢讓外人看來,那可不就是投懷送抱?
「你天天想什麼呢!」
說著,蘇錦繡胳膊一個用力從他身上爬了起來。
宇文拓嘖一聲,不跟她一般計較,拍拍帶這些褶皺的衣擺道,「外面剛是怎麼了?」
下一秒,馬車外車夫戰戰兢兢的聲音就傳了進來,「王爺贖罪,剛剛碾到了塊石子,所以……」
「行了,注意點就是。」蘇錦繡急忙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將這事情下了個定義。
聞言,車夫松懈下來,小心翼翼的將馬車停在了王府門前。
宇文拓率先下車,伸手接她出來,「昨日趕得急,今日我且帶你轉轉這王府吧,總歸也是你看著造出來的。」
蘇錦繡詭異的看他一眼,這人莫不是閑的沒事兒干故意找她麻煩?
「不用了,今天挺累的,我想回去歇下了。」
自從來了這邊,她就養成了睡午覺的習慣,如今還沒眯上一會兒呢。
宇文拓遺憾的抬眸看她,大發慈悲的放過了她,「對了,今日嬤嬤應該會將府中的賬本給你。」
蘇錦繡擺擺手,沒有回頭,示意自己知曉了。
等回了房間,采芯端過水來替她一邊梳洗一邊嘮叨道,「王妃也是,王爺都說要帶您逛逛了,這多好的機會。」
「什麼機會不機會的。」蘇錦繡完全不在意,「行了,你們都下去吧,我眯一會兒。」
采芯點頭,「那奴婢一個時辰後來叫您,听說嬤嬤那會兒到。」
蘇錦繡打個哈欠,她今兒回府的時間本就晚了,這會兒也沒什麼精神,「到那時再說吧。」
一挨枕頭,撐了許久的蘇錦繡瞬間睡了過去。
「王妃,王妃。」
宋嬤嬤輕推了她兩下,待蘇錦繡迷迷糊糊睜開眼楮時,她溫柔的拿過一邊的梳子替她攏頭道。
「嬤嬤已經來了。」
蘇錦繡茫然的坐起來,任由眾人打扮,這才慢慢清醒過來,「將人帶到前廳吧。」
宋嬤嬤福了福身,騰出手交給采芯等人,自己下去安排了。
等她到時,來人已經等了一刻鐘,見她進門,嬤嬤立馬跪了下去,「奴婢參見王妃。」
蘇錦繡拖著衣擺坐到主位,淡淡抿口茶,「起來吧,你叫什麼名兒啊。」
嬤嬤笑道,「奴婢夫家姓李,別人給面子,都叫奴婢一聲李嬤嬤。」
「這樣啊。」蘇錦繡若有所思的點頭,隨手拿起一邊的賬本翻看,微微凝眉,這怎麼還分出來好幾個賬本。
「李嬤嬤,廚房那邊也是你在看管嗎?」
李嬤嬤心中有數,急忙搖頭,「奴婢先前只管這後院的開支,廚房和前院都是崔公公管著的。」
「他人呢?」蘇錦繡臉色不好,這奴才莫不是要爬到主子頭上為虎作倀了?
「這……奴婢也不知啊。」李嬤嬤遲疑了下,還是垂下了眸子。
「好一個不知!」蘇錦繡冷哼一聲,這主子管事第一天下面的人就敢如此不敬,那她之後在這府里還有立足之地嗎?
「來人啊,去給本王妃找崔公公,什麼時候找到了,咱們在接著往下說。」
蘇錦繡也不慌,捏起個切好的果子慢慢吃著,又擺擺手,「李嬤嬤起來吧,站到一邊好好想想,說不準還能想起來崔公公此時在哪兒呢。」
李嬤嬤模了把頭上的冷汗,規規矩矩的站到一邊,頭也不敢抬。
房中此時就剩下了蘇錦繡的貼身丫鬟和李嬤嬤幾人,其他人都被打發出去找人了。
良久,一個醉醺醺的人才被幾個奴才給扶了回來。
蘇錦繡厭惡的往後挪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這就是崔公公?」
眾人紛紛點頭,于此,蘇錦繡干脆讓眾人放開了手,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人摔在了地上。
「來人啊,給他醒醒酒。」
蘇錦繡似笑非笑的挑挑指甲,老虎不發威,還真當她是病貓了,誰都敢作踐到她頭上了。
采芯了然,帶著幾個丫鬟下去,幾人端著三盆冰涼刺骨的井水,對這癱軟在地的李公公兜頭就澆了下去。
「誰,誰動我,活的不耐煩了!」
李公公一驚,從地上一躍而起,眼神恍惚,臉色通紅,顯然是還沒醒酒。
蘇錦繡頗為厭惡的瞥他一眼,「來人啊,關進黑屋,待王爺回來後處理。」
黑屋?
眾人下意識抖了下,這黑屋是他們府里專門用來懲治下人的地方,進去了不退層皮出來都難。
李公公雖喝醉了,卻也沒傻,他蹭的一下掙月兌開兩個小廝,怎麼說都不肯往外走。
蘇錦繡一怒,眾人打量的眼光紛紛落在了她身上,她明白,若是今日的事情沒有好好解決的話,她之後怕是真的毫無威嚴了。
「本王妃本還想讓他自己醒酒,可如今看來……」
說著,她冷笑一聲,一拍桌子,「來人啊,給我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我到要看看,他能不能醒酒!」
宋嬤嬤誒了聲,她早就跟采芯商議完畢,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如今這種事自然要她來做。
不一會兒,眾人就听到了外面院里傳來的痛呼聲,臀部也跟著不由自主的緊了緊。
蘇錦繡也不慌,待驚呼聲慢慢停下來,這才慢悠悠的放下杯子擦試下嘴角。
「本王妃是脾氣不錯,但也要大家配合,今兒還好說,若之後在讓我看到類似的事情,就別怪本王妃心狠手辣了!」
「是……」
眾人此時哪兒還敢說什麼,只能乖乖點頭應是。
蘇錦繡冷了神色,沖一遍的宋嬤嬤點點頭道,「出去看看,他醒酒了沒有。」
很快,宋嬤嬤就小步走了回來,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回王妃,他已經醒了。」
「帶進來。」
蘇錦繡絲毫沒有讓他休息的意思,她不是瞎子,這李公公是喝醉了不假,但明顯也沒醉倒不省人事的地步,不過是趁著酒瘋撒瘋罷了。
「王妃。」經歷了幾盆冷水外加二十大板的李公公那兒還敢有什麼心思,乖乖低頭認罪。
蘇錦繡慵懶的靠在一邊,「喲,酒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