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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二次有人稱呼記憶中的「前輩」為帝闕。

雪豹, 大角鹿, 毫不相關的種族,卻有著最特別的記憶碎片,帝闕心中一緊,忽然有了一個細思極恐的想法。

記憶中每一個「前輩」的生活都十分低調, 帝闕在記錄上很難摘到相關記載, 他唯一的消息來源就是這些記憶碎片。

可自己看到的那些記憶,就都是真的麼?或者說,記憶碎片真的什麼都沒有「隱瞞」嗎?

偏頭蹭了蹭鶴辭的小絨毛, 帝闕心中想要鶴辭快些變回來念頭越發強烈。

想抱著他。

鶴辭的異能還在不要錢一樣輸送到帝闕身體,可這兩人一個睡著了,一個世界觀受到了沖擊,都沒發現這件事。

帝闕還在心中理順思路,他現在可以確定,那次大角鹿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具體是他自己的問題還是異能的問題有待商討,但可以肯定的是, 需要生命異能的幫助。

而這次的雪豹也需要羽族幫他做些什麼事,看起來還與對方很熟悉的樣子。

其實上次夢境後,帝闕也暗地里找過那個生命異能者的記載, 意料之中的是,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而那些前輩本就低調,恨不得遠離一切大事件, 帝闕更是無處查詢。

那這次的羽族呢?

白到發亮的垂地羽翼,帝闕回想了一下那個畫面,記憶中模糊的片段清晰了不少。

羽族提起了米伽羅,還說,如果被發現了,就要和他打一架?

能和海皇打架且不露膽怯的羽族……

發現目標的帝闕穩住心神,努力把自己的思維從那些記憶中剝離出來,暫時無視了剛剛那種忘卻一切的怪異感覺,繼續思考著。

自己似乎天生對羽族親不起來,哪怕帝企鵝理論上也是羽族的一員,可帝闕還是延續了「覺醒一年後才算正式成年」的規定,似乎潛意識中就是想和羽族拉開關系。

也正是因此,帝闕到現在也沒見過多少羽族,就算他覺得那白到發光的雙翼有些特別,也想不到什麼線索。

他不知道,但又一個人肯定知道——藍庭。

此時,被好吃好喝軟禁在地下的藍庭正慢條斯理的翻看著人類的書籍。

當初藍庭可是順從的給了人類許多「線索」,這也只算是優待中的一部分而已。

幽靜的環境中,紙張摩擦的聲音似乎是這里唯一的聲源。

【藍庭。】

書桌旁的人影動作一頓,轉頭看向屋內另外兩名負責「照顧」他的人類。

「藍先生,有什麼吩咐嗎?」門口的人類殷勤的起身問道。

藍庭會以溫和的笑容,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想到了些事情。」

兩名人類悄然松了口氣,回到了待機的位置。

帝闕沒有觀看他演戲的愛好,直接問道【羽皇的羽翼是什麼顏色?】

擺好姿勢假裝看書的藍庭手腕一抖,剛剛提起的筆尖抵在紙張上停頓了一下,暈染開了一片墨色。

隨後,于書頁的「白」字上,畫了個圈。

藍庭為了這次機會等了很久,他還想問帝闕些事情,比如……帝闕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人類這,如果已經知道了,那對于自己給人類透露消息的行為又怎麼看。

可他沒想到帝闕似乎根本不在乎,只留下一句【多謝】,便再也沒有傳聲波過來。

「……」其實藍庭在人類這呆了這麼久,只是為了傳達這個消息而已,結果當事人……

看來海皇說的話確實有很大的可信度,身份也是,能力也是,帝闕似乎都不在乎。

可他到底在乎什麼呢?而海皇又想借助鶴辭讓帝闕去做什麼呢?

壓在藍庭心頭的沉重感終于散去,起初他意識到帝闕強到反常的能力時,也恐慌過,畏懼過,畢竟帝企鵝名義上還是屬于羽族的。

可現在藍庭只是有些想笑,他也確實笑出了聲。

那兩名人類立刻警惕的看了過來,遲疑的問道︰「……藍先生?」

「可以結束了。」藍庭合上書籍,心情甚好。

屋內的兩人面面相覷︰「?」

在他們一頭霧水時,各個風口與通道鑽出了大片藤蔓,瞬間便將駐守在這附近的人類迅速擊垮,尤其是屋內的那兩人,連警報的來不及發送就被捆成粽子了。

藍庭拉開椅子,起身抻了抻僵直的背脊。其實他已經盡力對人類進行誤導了,人類的搜查範圍擴大到了植物異能,也多虧藍羽配合的「叛逃」戲碼。

抬手模了模護在身邊的藤蔓,藍庭囑咐道,「將關押的進化生物都救出來,以後這里,就是咱們的落腳點了。」

藤蔓翹了翹尖部從藍庭身邊撤走,藍羽從外面打開了鐵門,走了進來,「哥,你還要與那些人類合作嗎?」

「合作是雙贏,只是人選要換一換了。」

謝君澤已經撕毀了條約,甚至反過來坑自己,那藍庭可以理直氣壯的落井下石。

自從謝君澤發瘋一樣的推動人類「返祖」,導致大批人類慘死,當年由他出面給謝君源定下的「人類叛逃」罪名也被翻了出來,甚至有人猜測就是謝君源是遇害了。

隨後便有人打著謝君源的旗號與謝君澤對抗,到現在人類大體分為了三個派系︰數量眾多的謝君源「擁護者;部分事不關己的中立者;最後是少數,但掌握著頂尖物資與技術的謝君澤一伙人。

「那匹馬的族群怎麼樣了?」

正在控制藤蔓關押人類的藍羽有些驚訝大哥會問這個,「我去打听。」

藍庭抬步向外走去,「不急,先把小穎送到羽皇那里,按照人類的破壞能力,願意依附過來的族群只會多,不會少。」

………………………………

其實帝闕基本確定了那個羽族的身份,但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了。

他倒是可以直接「看」到羽皇,但對方也能第一時間發現自己。

那個突兀的記憶碎片,值得主動暴露嗎?

帝闕暗地里糾結了兩天,白日里他表現出來的樣子還是和往常一樣,只是偶爾會看著遠處走神。

這天帝闕趁著給源幫忙的空閑時間,來到由他捏造出的高聳冰川旁,看著那巨大裂縫不知又在想些什麼。

而帝闕看了多久的冰川,鶴辭就看了多久的他。

最後鶴辭無奈的爬出口袋扒在帝闕手臂上,小聲問道,「哥,又在想那個夢?」

那次帝闕夜半驚醒,第二天也解釋說是做了噩夢,鶴辭想要問些細節,結果帝闕回答的十分干脆,還一口咬定自己記不清了。

嗯,反常。

帝闕托住鶴辭,將他抱了起來,「隨便想想。」

其實鶴辭一點都不信,但他撒嬌賣萌躺平認rua都做了,帝闕還是什麼都不說。

「思慮過重……」鶴辭嘟囔著,輕車熟路的將異能輸送給帝闕,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這樣似乎可以穩定帝闕的情緒。

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暖流,帝闕輕柔的在鶴辭毛絨絨的小腦袋吻了一下。

可誰也沒想到,鶴辭會在這時,突然變回來。

由于他們的的位置偏僻,並沒有什麼族人發現這大變活人的情況。帝闕也只是驚訝了一瞬,後退半步穩住身形,就將鶴辭打橫抱在懷里。

「……」鶴辭震驚之余扯了扯自己的衣物。

很好,完整的。

瞥見他的小動作,帝闕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想說些什麼,可這時傳來了源尋找帝闕的呼喚,「族長?族長?」

「……」帝闕彎腰將鶴辭放回冰面,扶著他站穩,光明正大的十指交握,「變回來了,這是好事。」

鶴辭尷尬的紅著耳朵,回握著帝闕的手,跟著他去找源。

這一冒頭,難免听到些族人的竊竊私語

「鶴辭???等等,小企鵝不見了……那是鶴辭又變小了?不是玩偶嗎?」

「嗯?族長居然把鶴辭隨身帶著!?」

「原來……族長真的要有伴侶了!」

「……」

那些夸帝闕的話在鶴辭腦子里循環播放,其中夸他自己好看的都被鶴辭選擇性忽略了。

他努力保持淡定,都已經在父母那里過了明路,說起來都算是準未婚夫夫了。

沒錯沒錯,理直氣壯!

瀧霜只是想日常看看兒子的情況,卻沒想到會看到兩人「深情對視」的畫面。

鶴辭抬頭時還愣了一下,扭頭發現源此時正站在旁邊,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一邊握緊了帝闕的手,一邊不合時宜的發散思維,這個場景和佔位,怎麼和他第一見到瀧霜與源時一模一樣。

嗯,只是帝闕身份地位變了。

瀧霜深呼吸,露出一個勉強算得上和藹的笑容,「鶴辭,來,媽媽有事找你。」

其實瀧霜平時不會主動用父母的身份說是,只是看著自家的白菜主動往人家懷里跳……她必須得讓帝闕知道珍惜鶴辭!!!

鶴辭看了眼帝闕,得到了一個安撫的眼神,干咳了一聲走了過去。

松了一口氣的源爸爸立刻走了過來,「族長,咱們這還有點事需要你的幫助。」

發現鶴辭還在回頭看自己,帝闕沒忍住還是回了個笑容,心情好,他就格外好說話,因此沒有猶豫就點了頭。

「鶴辭呀,」瀧霜走到一旁,試探著鶴辭的態度,發現他沒有反感自己剛剛的舉動後松了口氣,「你是什麼時候恢復的呀?」

「就剛剛。」鶴辭生舕uo袼?蠡幔?絛?饈偷潰?巴蝗瘓突指戳耍?購玫坫詘鏤掖蜓諢ゃ!包br />

瀧霜︰「……」好了,她知道帝闕好了。

「那今天,帝闕就不用留下來照顧你了吧。」

鶴辭猶豫了一下,其實住在一起也沒差吧……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瀧就一臉認真的說道︰「鶴辭,有些事你還是要知道的,就是……伴侶之間,會做什麼你知道嗎?」

看出鶴辭一臉驚愕的表情瀧霜一咬牙,準備一口氣說完︰「媽媽並不反對你喜歡誰,但在正式結為伴侶前,一定要注意與對方的距離,還有適度的親密行為。雖然你與帝闕不會有幼崽,但是現在也要注意保護自己。」

「鶴辭,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前面那半句鶴辭其實沒懂,但是幼崽這個詞讓他整個人都驚了!

這是在討論……額……!

瞬間面紅耳赤的鶴辭簡直尷尬的想跳到海里降降溫!

可他發現瀧霜確實是一臉擔憂,發自心底的關心自己,心情頓時更加復雜了。

「嗯……」鶴辭模了模鼻尖,低著頭看雪塊,完全不敢抬頭,只是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遠處的帝闕。

腦袋冒煙的鶴辭忽然想起來,他們僅有的幾次親密接觸其實只有親吻,他自己有時確實會情動,但帝闕一直都規規矩矩的,就好像……興趣不大一樣……

明明自己還會饞他月復肌、想抱抱之類的,可帝闕好像一直沒什麼大反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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