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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辭開門就看到了屋里整裝待發的帝闕︰「……!」

帝闕今天居然沒出門!那他有沒有听到自己在問他生日!?!

鶴辭……勉強維持住笑容。

詭異的氣氛讓帝闕本能做出了選擇, 他明知故問道, 「今天,回來的這麼早?」

想不到帝闕還會騙人的鶴辭就這麼放心的松了口氣,大大咧咧的坐到床邊,直直的躺了下去, 「哥, 你什麼時候背著我找的藍先生啊,也不告訴我……」

「他居然知道我不是治療異能了!太可怕了,我要好好想想明天用什麼態度面對他。」

帝闕整理袖口的手臂微微一僵, 皺眉,「藍庭和你說他知道什麼了?我和他說的是……你是變異治療。」這樣正好能和袁青的猜測圓上。

可鶴辭倒吸一口涼氣,猛的坐了起來,「他詐我!」

鶴辭悲痛欲絕的用拳頭砸了下床,「我看錯他了!」

帝闕︰「……」莫名心虛。

「咳,他應該是早就猜到了。」帝闕看他一副三觀重塑的樣子,有些不忍心的走了過來揉了揉他的發頂,「抱歉, 我應該先告訴你的……」

「你知道就好!」鶴辭抓住他的手臂瞬間變臉,認真抬頭看他,「所以下次你有什麼事, 一定要先和我說!」

在回來的路上鶴辭就已經深刻的認識到帝闕每次說藍先生不簡單是什麼心情了,也知道自己可能是被套路了……

「這人與人之間,不好好溝通,是會產生好多誤會的!」鶴辭決定借這件事情來暗示一下帝闕, 有事就說不要猜來猜去的!

帝闕眸光一閃看向地面,面上保持住淺笑,「天氣熱,要去海邊玩麼?」

「要!」鶴辭今天的工作量特別小,就是心靈上受到了創傷,現在出去玩水再好不過了!

「可你穿成這,不是要出門嗎?人類那邊又出事了?可我看藍羽今天還眉開眼笑的啊?」鶴辭抬頭看著帝闕這一身,是他沒見過的樣式,更偏向人類的正式服裝。

他之前的衣服和這件一比,就好像是只是扯了塊布剪裁出了身形,樸素的不得了。

哦,也可能不是布!

鶴辭微怔,湊過來捏著帝闕的衣擺捻了捻。

很好,這熟悉的觸感,又是人魚的料子……帝闕跟人魚不會是親戚吧!鶴辭抬眼看著帝闕煙灰色的頭發,想起了米伽羅那頭超長的銀發。

呃……

帝闕理智上想後退拉開距離,腳下卻像生了根一樣,最後只側移了半步,卻連衣角都沒掙開,「這是新做的,我只是試一下。」

他停頓了一下,從本源空間內拿出另外一套,遞給了鶴辭,「這是你的。」

其實是有好幾套的,就是不知灰角這個「中間商」是怎麼傳達的,帝闕和鶴辭的衣服除了大小居然都是相同的!

也就是說,帝闕的每一件,鶴辭都有一樣的款式。

見到這些衣服的第一眼,帝闕敏銳的想起紛亂的記憶中有種衣服叫情侶裝……所以他選擇先給鶴辭一套與自己不一樣的。

鶴辭驚訝的接過,拿起上衣抖了抖,看清款式後又悄悄看了一眼帝闕。

帝闕︰「……」

他似乎從鶴辭臉上看到了一絲……失望?

傍晚的天空上一縷縷雲霧映照著夕陽的光輝呈現出一種暖暖的橙黃色,淡藍色的海水一浪一浪充上海灘,像極了晶瑩的藍水晶。

鶴辭咂了咂嘴似乎還能感覺到一絲巧克力的甜意。

可能,這就是……約會吧!?

鶴辭母胎單身,這時候也沒有攻略給他看,但是心底的甜意是做不得假的。

他在海邊踩著水花,幾步一彎腰,沒一會撿了許多大小顏色不一的貝殼,快樂的不得了。

這次確實是單純的散步,是帝闕給忙碌了數天的自己放的假,有些疑惑,「你喜歡……這些?」

借著沖上岸的海水,鶴辭洗清了暗色小貝殼上的細沙,又對著陽光看了看,「漂亮的東西誰不喜歡啊!」

鶴辭反手將貝殼收進了本源空間,一邊哼著小曲一邊繼續撿。

帝闕忽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我也可以幫你和別人換一些……」

「別!」鶴辭瞬間拒絕,買來的就沒有意義了!

轉頭看見帝闕面上一閃而逝的錯愕,鶴辭這才發現自己反應過度了,連忙清了清嗓子,「咳,真不用!撿這個也不麻煩,而且、而且樂趣就在于撿的過程啊!」

鶴辭說完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也不敢看帝闕信了沒有低頭繼續撿,夸張的感嘆道,「啊,這塊也好看!」

鶴辭明顯是有事瞞著他的樣子,這讓被拒絕的帝闕有些小失落。他想了想,把視線轉移到鶴辭手中的新撿到的貝殼上。

這有什麼特別的麼,鶴辭是要躲著他做什麼?

感受到了帝闕的眼神,鶴辭欲蓋彌彰的縮回手不撿了,轉而看向四周,想說些什麼轉移話題。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鶴辭一抬頭就發現了空中極速飛來的一個……熟人。

看著風塵僕僕的雷晏,鶴辭想起她前段時間是去幫帝闕辦事了,現在這麼急的樣子,難道是……出事了?

鶴辭也顧不上什麼了,立刻拉著帝闕讓他抬頭看,「哥,雷晏姐是來找你的嗎?」

帝闕的眉心微蹙,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雷晏高速的飛行帶起一陣疾風,她于半空中剎車,老老實實的落回了地面,「族長,我們發現了一些……意外。」

「誒!你們先說?我自己去海邊玩就行。」鶴辭看著雷晏欲言又止的樣子,拔腿就走,還不忘給自己的「識時務」點了個贊,帝闕還未出口的挽留話語直接被他這一舉動噎住了。

帝闕哪能看不出鶴辭就是想溜走,他心中有些酸澀的想著,早晚要搞清楚鶴辭瞞了自己什麼,才和自己分開多久,就有要躲著自己的心事了?

雷晏眼觀鼻鼻觀心,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快速的將事情說了個大概。

帝闕撐開精神領域,避免其他人探查,隨後不著痕跡的後退半步退到合適的距離,反正他听得見。

低著頭的雷晏完全沒發現這些小動作,專心致志的回憶著事先打好的月復稿。

在她與妹妹雷影將參淵「送」會族群的路上,又遇到了許多前來找謝君源的人。

其中一些人似乎沒什麼反偵查意識,散漫的不得了。而且經過後來的問話,他們發現除了參淵是單純的在找人外,這些人類大體分為兩個目的。

一些人是要殺謝君源,而另一些則是要保護謝君源。理論上他們應該是水火不容,可誰知道,他們的任務底線居然都是……如遇困難,可先把謝君源帶回就近的人類地下城,會有人接應。

這啥意思?

別說南硯他們不懂了,就連謝君源自己都是一頭霧水。

謝君源︰居然會有人保他?難道……又要做什麼實驗了?

雷晏還以為她們姐妹就是押送個人,現在一看,當初把自家妹妹按在地上摩擦的大帝企鵝,居然大有來頭。

「有不少人類比我們先到達了族群,」雷晏想起他們剛回去時看到的那一地染血的冰霜,嘆了口氣,雖然好奇源的身份,但也不敢問,「……族人和他們交手了,好在有南硯先生和源、謝君源在,並沒有太大的損失,抓住的人類也都安置在後山荒地了。」

萬幸那些人類的子彈穿不破南硯的冰霜。

帝闕一邊听一邊自習的回憶著昨天藍家兩兄弟的神情……都很正常。

藍庭那人雖然賊了點,但是人品還是可以的,沒必要在這件事上隱瞞什麼。

可就代表著,人類越過了藍庭,分出了許多的小隊,就為了找……謝君源!?

源果然是個燙手山芋,帝闕微微擰眉,但他又是鶴辭的父親……

「辛苦了,你先去休息吧。」

「不必擔心族里,在有防範的情況下,南硯的異能足夠保護大家了。」帝闕要先和藍庭通個氣,然後思考一下要不要……提前回去。

而且帝闕也不信人類這麼大的動作,藍庭一點沒察覺。

雷晏則悄悄的松了口氣,這高強度的飛來飛去,可累死了,現在整只鳥都是虛的。

「好。」雷晏高興的應了一聲,轉身看到了已經走到遠處的鶴辭,忽然想起慕格給她指路時說的話。

慕格︰「族長出去約會了,很急嗎?」

雷晏︰十萬火急!

「……」雷晏後知後覺的沉默了一會,立刻識趣的告辭,展翅飛走了。

鶴辭正沿著海岸越走越遠,他到沒覺得雷晏和帝闕的談話能出什麼事,還以為只是普通的物品交易一樣。

現在他正仗著褲子不會濕,直接越過了淺海區走到了從海水中凸顯出來的大塊礁石上。

他想看看,有沒有可用的東西。

說起來鶴辭撿貝殼也是臨時起意,出門的時候他就在想,給帝闕的生日禮物還是要提前準備。

因為帝闕的本源空間像極了百寶箱,無論鶴辭送了什麼東西,混在其中都不算特別。

所以他沒有多猶豫,便選擇親手做一個!畢竟帝闕看起來還蠻喜歡草編小動物的。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想弄個帝企鵝的「小模型」,至于材料……他只能哼哧哼哧的撿貝殼了,黑的白的,黃的灰的。

這是貝殼麼?這不是!可都是心意啊!

「你在找什麼呢?」

陌生的聲音驚的鶴辭手腕一抖,本能的立刻起身後退,卻因為他本就處于礁石邊緣,一腳踩空直接跌落了下去。

慌亂中,鶴辭看到了一個前雖未見的生物——對方就站在附近,□□的上身帶著幾處疤痕,被水面沒過的四蹄有些不安的挪動了一下。

踫到微涼的海水時,候鶴辭還在想是不是自己看錯了,這是……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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