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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辭見帝闕這麼听話, 更加覺得這是在做夢, 他高興了眼楮都發亮。雖然做這種夢不大好……但是機會難得啊,他就親一下!

可他沒想到帝闕只是微微俯身,垂眸看著自己一副側耳聆听的模樣。鶴辭想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勾上帝闕的脖頸, 仰頭靠了過去。

想象中的唇齒相依沒有出現, 只因帝闕忽然偏頭,讓鶴辭只親到了他的唇角。

「還沒清醒。」帝闕抬手握住鶴辭的手腕,就這麼把他從被子里揪了出來。

窗外的雨聲逐漸清晰, 睡得正香的豹豹因為突然出現的聲音驚醒,支起腦袋疑惑的喵了幾聲,轉頭看到黑暗中的帝闕,又老老實實的趴了回去。

睡覺喵,反正沒他的事喵。

鶴辭︰???

再反應不過來就是真傻了,鶴辭只覺得手腕像被烙鐵燙了一般,迅速縮回手,滿臉震驚的看著帝闕。

他沒做夢!那就是……帝闕半夜爬床!?

「咳, 那個,我、我不是想親你…」鶴辭迅速後仰拉開距離,繼續解釋道, 「其實我的意思是,我沒發現是你!」

雖然看不清帝闕的神色,但因為距離近,所以對方越皺越緊的眉峰, 鶴辭還是看見的。

……怎麼好像更不對了。

鶴辭拽了拽被子,大概是外面下雨了,他總覺得屋內有些涼意。

暗處,帝闕的臉色仿佛蒙了層冰霜。沒想親他?沒發現是他就要親?

「那,鶴辭是想親誰?」

想起上午治療時抱在一起的藍庭,帝闕眉心緊皺,藍家人心眼多,尤其是藍庭,為了治好翅膀他什麼做不出來?

對了,還有那個直勾勾盯著鶴辭的進化海狗,有了約定的伴侶眼楮為何還要往別人身上瞧!

「我誰也沒想親!我剛剛只是以為我在做夢!」鶴辭頂著帝闕銳利的眼神,本來想萌混過關的……看來是失敗了。

帝闕抬眸看了他一眼,不辨喜怒,「你最好是。」

听這語氣……生氣了?

鶴辭心底咯 一下,有些著急,又有些不服氣。

「我……雖然是我想親你,可我那也以為是在做夢,你現實不接受我,我做個夢……不過分吧?」大半夜的,帝闕突然出現在自己床上,他以為是夢,邏輯完全成立啊。

「你都去樓上睡好幾天了,誰能想到你今天會過來爬床啊……」鶴辭嘟囔著聲音越來越小,但也足夠讓帝闕听清楚了。

「你下午睡著了。」鶴辭的想法都寫在臉上,讓帝闕有些不自在的轉開視線,「晚飯時我看你睡得熟,就沒叫你……現在是凌晨了,餓不餓?」

雖然鶴辭臉上明晃晃的寫著「你沒叫我起來和你睡在這有什麼因果關系麼?」,但他還是選擇了乖乖閉嘴,沒有多問,畢竟帝闕沒躲到樓上去,他還是有點點高興的,「沒餓。」

看著鶴辭來回變換的神情,帝闕心里有些復雜,一時間不知該不該慶幸鶴辭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以至于沒有發現外面的雨聲其實是突然出現的。

危機解除,鶴辭立刻沒骨頭似的順著被褥往下滑,「這麼晚了就再睡一會,直接起來吃早飯吧。「

「……好。」帝闕摩挲著手中巴掌大的巧克力盒,反手收回了本源空間,特別自然的躺下了。

帝闕沒故意躲開,因此他幾乎是與鶴辭並肩躺著,是能感受到對方體溫的距離。

見他沒走,鶴辭唇角壓都壓不下,他還以為帝闕沒發現,拽著被子邊緣擋住半張臉偷樂。

窗外的雨聲不大,淅淅瀝瀝的落在木窗上,鶴辭閉眼听了一會,發現呼吸間,除了雨後土壤的氣息外,還有一縷不太明顯的味道,像是大雪過後留在空中的氣息。

睡不著的鶴辭悄悄睜開眼,輕輕嗅了嗅,又四處看了一圈,發現……這冷香居然是帝闕身上的。

微不可察,似乎很快就要散開了。

像是生怕把帝闕吵醒一般,鶴辭一點一點的翻身,盡量減少摩擦聲,往帝闕那邊靠。

明明是做賊一樣的感覺,鶴辭也不知為何,他就覺得很開心。

「睡不著?」帝闕閉著眼楮都能感受到鶴辭盯著自己半天了,但他確實有些困了,無奈道,「你保證不亂動,我就抱著你睡。」

還有這好事!

鶴辭的注意力再次被轉移了。

但他還是盡力矜持了……三秒鐘。

「我保證!!!」

黑暗中帝闕勾了勾唇角,撐開被子對著鶴辭張開懷抱,

清晨雨過天晴,明媚的陽光灑落在天地間,草木的清香飄蕩在集會周圍,被大雨沖刷過的叢林木屋,都顯現出勃勃生機。

鶴辭一睜眼就發現自己正窩在帝闕頸側,右手居然還按在人家腰上!

他眨了眨眼,確定帝闕沒醒,控制著心跳,將手掌悄悄的移到了月復肌的位置,感受了一下布料下的觸感,又模了模自己的「一塊月復肌」。

鶴辭︰「……」

他選擇起床。

鶴辭輕手輕腳的從帝闕懷里退了出來,拎著無精打采的豹豹出去洗漱,順便給他喂食。

岩銘下樓時,神采飛揚的鶴辭正在給豹豹順毛,喂食。

怎麼看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岩銘這顆老父親的心終于落了回去,笑眯眯的走了過來,「鶴辭,早啊。」

「早!」鶴辭剛抬手打了個招呼,豹豹就跟著湊了過來,小腦袋在他掌心蹭了蹭。

抓緊時間爭寵喵!

岩銘落座後,其他族人陸陸續續的也都走了出來。

雖然慕格的表情很正常,但她看著鶴辭的雙眼特別的亮,笑而不語,還什麼也不說。

這眼神把鶴辭看的心中直打鼓,臉上的笑容都收斂了許多,「那個,雷晏姐呢和雷影姐是還沒醒嘛?」

「族長有事讓她們做,這些天都不回來住了。」岩銘暗地里敲了敲慕格的椅子,示意她收斂點。

「嗯,對。」慕格維持著高冷的外表,附和著說了幾句,控制自己低頭不去看鶴辭,就是嘴角怎麼都控制不住。

「咳,這個時間了,族長還沒起麼?」岩銘剛開口轉移話題,鶴辭房間的門就被帝闕推開了。

空氣靜默了一瞬。

鶴辭立刻起身,走過去說道,「你醒了,準備吃早飯了。」

帝闕沒有應聲,他抬頭看了一圈屋內仿佛被按了暫停鍵的其他人,那眼神冷的像是能把人凍住一樣。

這下更沒人敢動了,生怕發出什麼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帝闕?」鶴辭借著身形的阻擋悄悄抓住了帝闕的袖口,小聲問道,「你怎麼了?」

仿佛慢動作一樣,帝闕先是低頭看了眼被拉住的袖口,又把視線轉移到鶴辭臉上,忽然反手握住鶴辭的手腕,把他拉回屋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屏氣噤聲的其他人︰「……???」

岩銘腦門上蹦出了一個問號,剛剛的族長……好嚇人啊。

難道是他們說話聲音大到隔音都無效了?听說族長的起床氣好像確實很厲害來著。

等等!鶴辭不會遭殃吧!

岩銘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還沒邁步就看到還在維持高冷形象的慕格正在小聲和她的小姐妹們說著話。

「沒事沒事,肯定是族長醒來沒看到鶴辭,出來找人而已。」

「自家族長,你們怕什麼?他還能打你不成?」

「族長什麼時候不嚇人?鶴辭在的時候唄。」

其中有伴侶的族人還是有點慌,「哪有看不到伴侶急成這樣的啊……」

岩銘微微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

可慕格一擺手,淡定的喝了口水,說︰「害,神仙愛情哪能和咱們一樣啊。」

岩銘︰「……」

屋內,帝闕將鶴辭抵在門上,動作雖然有些粗魯,但他也沒忘記將手掌墊在在鶴辭腦後。

黑眸中浮現出淡淡的藍色,語氣有些遲疑,「鶴辭?」

這天旋地轉的,鶴辭都沒看清帝闕的動作,勉強穩住腳下平衡,答道,「是我啊,哥你怎麼了?」

帝闕也想問自己怎麼了。

他每次動用異能外的能力到一定限度,就會觸發一些傳承中的記憶,可帝闕沒想到昨天只是隔個音而已,居然就到了臨界點。

然後他在睡夢中體驗了一把獅子「王」的人生。

「哥?帝闕!?」鶴辭伸出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確定清醒了嗎?」帝闕這是夢游了麼?

帝闕閉了閉眼,努力把不屬于自己的記憶忘到腦後,眼神還有些恍惚,但他大體上清醒了。

那段記憶的代入感太強了,帝闕剛醒來時差點分不清自己在哪,好在他一開門就看到了鶴辭。

「嗯,我沒事了。」帝闕深呼吸,他後退一步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今天……藍羽沒來接你麼?」

鶴辭松了口氣,「剛剛有個小鳥過來傳信,我今天不用去了。」

「昨天藍先生逞強非要堅持那麼久,結果身體情況下降了,我也算休息一天。」

「但是……哥,你真的沒事麼?」鶴辭發現帝闕的神情還是有些不大對,抬手去踫帝闕的額頭。

「剛剛做了個夢。」帝闕配合的低頭讓他測溫,嘴上還調侃道,「有事就哥,沒事帝闕?」

鶴辭噎了一下,收回手模了模鼻子,「沒有沒有!」

「對了,我還沒說昨天遇到什麼事呢。」鶴辭把藍庭翅膀能動的整個過程講了一遍,細致到藍庭翅膀的花紋是什麼樣的。

最後他猶豫再三,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我肯定不拜師,對吧。」

「當然。」帝闕說完,忽然想起鶴辭帶回來的那些書籍,改口道,「你如果喜歡治療異能的話,學一學也無妨,但不用太過勞累,你還小呢。」

鶴辭︰「……」

他其實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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