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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害朕的皇嗣,朕怎能不管不問?」嬴湛根本就不听勸。

李忠見勸不住,只好讓人擺駕。

後宮事情,素來都是交給兩位貴妃管的,皇上鮮少插手。

除非後宮鬧出了人命,皇上才會出面主持大局。

這詩貴嬪只是見紅,皇上本是懶得管女人這檔子事的。

因為皇上最近為了前朝,已然忙得焦頭爛額,又如何分心?

誰知他不過說了句詩貴嬪摔在了傾梨殿,皇上二話不說,就要主持大局了。

皇上說是說不能不管謀害皇嗣的人和事。

可依他看啊,皇上是不能不管傾梨殿那位吧。

畢竟那傾梨殿可是住著傾嬪娘娘。

這位啊,如今算是皇上的心頭寶呢。

一炷香後,嬴湛催促著抬輦的奴才,風風火火的到了傾梨殿。

龍輦停下時,李忠沖著院內唱報︰「皇上駕到!」

嬴湛踩著小太監的背下了龍輦。

當他的龍靴踩在雪地上時,院子里就出來了一群人。

為首的,是溫貴妃與柔貴妃。

其次,便是靜妃、惠妃、傾嬪、柳美人、宋才人一干人等。

眾人出來了後,忙朝皇帝行禮,「皇上聖安!」

這要是放在往日,嬴湛不是扶溫貴妃,就是扶柔貴妃。

但在今日這樣嚴肅的時候,他誰都沒扶。

一雙冷峻犀利的目光掃視全場,且每掃過一位妃嬪時,他會停頓一息的時間。

男人嚴肅而威嚴,眼底眉梢,蘊藏著凌厲。

光是往眾人面前背手一站,就有一股王者之氣游于周身,令人觀之生敬,不堪窺視。

通身更是散發出權傾天下的帝王霸氣,充滿了懾服力!

最後,他的視線在傾顏身上停頓了兩息後,就收回了眼神,淡淡問︰「詩貴嬪呢?」

「回皇上的話,詩貴嬪正在臣妾的偏院歇息。」傾顏回。

嬴湛听了後,直接從人群中穿過,往院子里走。

不多時,他帶著眾人到了偏院,進了詩貴嬪歇息的屋子。

進屋後,他在床邊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倒是一屋子的妃嬪,剛才行禮都沒讓起,這會更是不敢擅自坐下。

畢竟,她們都是有嫌疑的人。

詩貴嬪見皇帝來了,想起身行禮。

嬴湛一把摁住詩貴嬪的肩膀,「愛妃有了身子,又見了紅,就不必行禮了。」

「謝皇上體恤。」詩貴嬪受寵若驚地躺下。

接著,她還一臉愧疚地道︰「皇上忙著前朝之事,還來看望臣妾,讓皇上費心了。」

听到這話,傾顏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她早就說過,這位是北臨國女性之典範。

哪怕都摔跤見紅了,詩貴嬪還是一貫的溫婉賢良。

自個都那麼難受了,還能對皇帝生出愧疚。

不似旁的妃嬪,覺得這是理所當然,或巴不得利用這個機會博同情。

傾顏站在一旁,偷偷看了皇帝一眼。

男人臉上淡漠,並沒有因為詩貴嬪見紅而有絲毫悲戚。

有的只是帝王一脈相承的冷靜和沉著。

嬴湛坐在床邊對詩貴嬪說︰「愛妃只管安心休養,至于你摔跤一事,朕會親自審問清楚!」

「皇上,其實沒什麼的,當時臣妾見惠妃姐姐和柳美人在前邊踏雪,本不該下輦的,只是瞧著惠妃姐姐比我位份高,若是不下輦行禮,面上說不過去。」

「誰知臣妾才下輦與她們說了會話,還沒走幾步路,就不小心摔了一跤,是雪地里太滑了,也怪我,要是不下輦,就沒這檔子事了。」

眾人不知該說詩貴嬪天真,還是話里有話。

她竟是把摔跤的責任全攬在了自個身上。

這要是換成別人,早就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了。

但同時,詩貴嬪又把當時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好似在暗示皇帝什麼。

緊接著,皇帝又寬慰了詩貴嬪幾句,就起身對詩貴嬪說︰「愛妃好生歇一會,晚些時候再讓人將你抬回詩芳殿。」

說及此,他的目光犀利地掃向傾顏這幾個妃嬪,「爾等隨朕到堂間听候審問!」

傾顏什麼都沒做,自然是不怕的。

她與靜妃手挽手,抬頭挺胸地跟著皇帝到了堂間。

溫貴妃一行人也到了堂間。

嬴湛坐在上首,瞧見傾顏進屋時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不由得抿了抿唇。

很快,傾顏一行人在下首入座。

嬴湛俯首于殿堂之下,聲音渾厚地道︰「听聞兩位貴妃已經在著手盤查此事,朕想問一問兩位愛妃,可有查出什麼線索?」

「回皇上的話,臣妾與柔貴妃也是剛到的傾梨殿,還沒來得及審問盤查些什麼,您就來了。」溫貴妃如實回。

說實話,皇上會出現在這,她是有些驚訝的,這不像他的作風。

一開始,她以為他是太在乎詩貴嬪了,所以匆匆趕來。

可是經過皇上與詩貴嬪的對話來看,皇上待詩貴嬪似乎並無特別之處。

再說了,皇上不可能喜歡詩貴嬪那樣的木頭女人。

這樣一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皇上是為了傾嬪而來。

雖然皇上進屋後並未與傾嬪說話,但她就是有這種直覺。

「既如此,那朕就直接開始審問了。」嬴湛說著,視線落在了惠妃與柳美人身上。

他道︰「傾嬪與宋才人本就住在傾梨殿,兩位貴妃是來管事的,那麼朕想問一問,惠妃、柳美人、你們二人怎的也在此處?」

溫貴妃本就覺得皇帝是為了傾嬪而來。

如今听到這番話,更是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皇上要是沒來,她和柔貴妃肯定是要從傾嬪著手審問的。

畢竟詩貴嬪摔在了傾梨殿,可皇上這麼一說,立馬就撇清了傾嬪的嫌疑。

讓人覺得傾嬪是無辜的,反倒是惠妃和柳美人有問題。

坐在下首的傾顏一听,心想皇帝果然是皇帝,一來就審問了最可疑的兩個人。

而惠妃與柳美人,也是她覺得最可疑的。

只听柳美人回︰「晨省散了後,嬪妾是與惠妃姐姐一起在御花園賞梅的。」

語音剛落,嬴湛就嚴肅道︰「你有孕在身,不好好在屋里呆著,出來吹什麼冷風,賞什麼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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