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石有些錯愕。
笙是他的學生？
陸鐘國不是說不收學生嗎？
繪畫屆第一人，自然是有很多人想要找陸老爺子拜師的，陸老爺子嫌麻煩，就放出話說他‘不收學生。
這會，齊文石也有些懷疑。
他是真不相信陸老爺子會收徒。
吳創也是，很驚訝。
心里那不多的懷疑也徹底消去。
要是笙是個有天賦的，又得到了陸老爺子的指導，能作出這樣的畫，不足為奇。
而秦初柔，她死死的握住雙拳。
很不甘心。
她已經是認定這個名額是她的了，卻被笙搶了去。
他老師也說了，要給她討回公道。
現在呢？
好不容易有些進展，又是告訴她，笙是眼前這個老頭的學生，這個老頭，是吳創和他老師都不得不尊重的存在。
秦初柔的心涌上憤怒，她的名額居然是被一個無名小卒奪了去。
明明，這個名額是屬于她的。
秦初柔很不甘心，又不敢和陸老爺子對著干。
齊文石震驚過後，很是嘲諷的道︰「陸大師，你為了包庇笙，連她是你學生這種謊都敢撒！」
「把我的名聲壓下。」陸老爺子沉著臉，「要是她不是我的學生，我退出繪畫屆。」
齊文石徹底沒了聲。
吳創賠笑道︰「陸老，你的名聲可是比某人好，我自然是相信。」
他又看向齊文石，臉上是沒有了恭敬，「齊老，我這小廟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請吧。」
指向門口的方向。
這是下逐客令了。
齊文石的臉色漲得很紅，今天他是在這里把這張老臉都是要丟盡了。
就算吳創不說，他也已經不想再待下去。
看向秦初柔，「我們走。」
秦初柔站在原地，還不想離開，她捏了捏衣角，下定了決心，鞠了一躬，問道︰「吳主席，能不能告訴我這個笙的真實名字。」
秦初柔總有種感覺，這個笙她認識，還是她身邊的人。
她能想到的只有是秦笙了，又是下意識的拒絕秦笙就是笙。
擔心吳創會誤會，秦初柔又補充了句，「我只是想知道她是誰，她這麼厲害，想向她請教一番。」
一幅真心請教學生的模樣。
陸老爺子沉了臉，要是被秦初柔知道笙就是笙笙，指不定會給笙笙下絆子。
吳創看到陸老爺子的臉色，了然了，就算陸老爺子無所謂，他不會未經過同意就報出的笙的真實名字。
他拒絕了，「不能。」
秦初柔的臉色一陣尷尬。
陸老爺子認出這個就是搶走了秦笙的身份和生活的人，自然不會這麼簡單的就放過秦初柔。
他的目光似嘲似諷，「剛剛齊文石還想著強行把作假的罪行按在笙的身上，他是你的老師，這會，你又想要像笙請教，這不是打你老師的臉嗎？」
被這樣說，秦初柔一臉緊張的看向齊文石，果然看見齊文石黑著一張臉，她著急的解釋，「老師，不是，我……」
「回去。」齊文石沉著聲音。
「齊文石。」陸老爺子不願意就這樣放過齊文石，拔高聲音，嘲諷的道，「你畫畫不行，嫉妒心強愛耍小心眼，看來收徒弟的眼光也是不行啊，有什麼徒弟就有什麼樣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