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沈家好一副其樂融融,沈善更是接連不斷的給沈澈敬酒,將長兄之尊顯得很是真摯。
晚飯過後,沈澈對蘇櫻兒說道,「好好照顧莫姑娘,若是莫姑娘有任何的需要,都盡量滿足她。」
蘇櫻兒點頭,「少爺和夫人放心吧,我自當會好好照顧莫姑娘的。」
蘇櫻兒心里很清楚,周幼儀之所以選擇她來照顧莫紫琦,主要還是因為她比寧兒更溫柔心細一些。
看著沈澈和周幼儀回了西院,莫紫琦這才走到蘇櫻兒的身邊出身說道,「那就麻煩蘇姑娘了。」
蘇櫻兒淺笑,「莫姑娘,您是救了我們少爺的人,跟我不用這麼客氣,您就只需管我叫櫻兒就好。」
莫紫琦沒再多說,只是跟在蘇櫻兒的身邊去了周幼儀給她安排的院子。
就在沈海院子旁邊。
看著前面的莫紫琦,關妙輕聲問道,「慧兒,你知道這個莫紫琦是什麼來路嗎?」
雖然沈澈和德順都在說她是沈澈的救命恩人,可關妙看人一向很準。
不論是女人還是男人,花樓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了,這個莫紫琦一看便是一個打著自己小算盤的女人。
尤其是那雙眼楮,她只是看一眼,便能猜到個莫紫琦跟著沈澈回來,恐怕不僅僅是要住幾天這麼簡單。
「沒有啊,大少爺說的這個莫姑娘這好那好,好像沒有什麼不對。」
慧兒沒听明白關妙話里的意思,只以為關妙是想要打听一些關于莫紫琦之前在邊疆的事情。
「你這個傻丫頭,依我看啊,以後少夫人可有的忙了。」
關妙嘆了口氣,想到周幼儀剛處理完這府里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以後的日子還要個跟個外地的女人上演一番新的局面。
想想那個日子,關妙就不免有點想不明白這莫紫琦的心思似乎太縝密了一些。
而周幼儀向來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對于這些也從未放過在眼里。
「夫人,那您可有什麼法子?」
慧兒知道關妙雖出自花樓,但卻是這個沈府里最為清淨的人。
可現在,這個不爭不搶的女人也願意來到周幼儀的身邊。
「沒有什麼法子,見招拆招吧,慧兒,你要記住,少夫人才是這個府里最辛勞的人。」
「慧兒記下了。」
慧兒扶著關妙回到了院子里,看到書房里的燭燈還亮著,她不禁出聲問道,「三少爺今天回來的晚,晚飯都沒有顧得上吃,夫人,要不要我去廚房給少爺準備些吃食。」
關妙看了眼書房,想到沈海自從回到沈府後,雖沒有平日里的公子氣概,但也並未好多少。
「月怡跟在少爺的身邊嗎?」
只要有束月怡在,她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在,月怡一直都跟在少爺的身邊,不管少爺去哪里,她都陪著。」
提到束月怡,慧兒就覺得奇怪,還沒見過哪個少爺這麼喜歡一個十歲左右的小丫鬟。
有束月怡在,關妙就知道沈海怎麼樣跟她可沒有多少關系。
「那就不用管了,讓月怡照顧著吧。」
關妙走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剛換了衣服準備休息的時候,束月怡卻敲門走了進來。
「夫人,月怡有一事求您。」
事情緊急,她除了關妙以外找不到其他合適的人。
「你慢點說,這是怎麼了?」
還從來沒有看過束月怡這麼緊張不安過。
束月怡控制自己的情緒,這才出聲說道,「夫人,我有個表姐,前些日子她唯一的母親去世,現在雖然住在親戚家,可親戚待她並不好。我知道夫人是個好人,我想求夫人救救她。」
只要能夠救下她的表姐,束月怡甘願以後在沈海身邊充當關妙的眼線,為她時時刻刻監看沈海。
「你是想要我收下你表姐是嗎?」
關妙看著束月怡繼續說道,「不過府里收丫頭這件事情,我說了可不能算數,要不這樣,明日我去問問少夫人。不過你放心,若是我開口想要收丫鬟,好夫人應該是會同意的。」
束月怡當即連磕三個頭,眸子里的淚珠可是將她此刻的心情表明的清清楚楚。
「多謝夫人,我就知道夫人您一定是個好人!」
束月怡很是感動,「以後只要夫人要我做的事情,我也一定會努力辦到。」
看著束月怡這張俊俏的小臉蛋,關妙卻並不覺得自己會有什麼事情需要她來幫忙。
更何況,她是個十歲左右的孩子。
可在關妙生產的當日,還真的是要感謝束月怡,要不然她可能連命都沒有了。
正當關妙同意束月怡的請求後,這住在北院的沈善和方氏卻是難以睡著。
「你說這大哥回來,對你的計劃會有影響嗎?」
方氏轉過身看著身邊的男人,繼續說道,「你最近忙活店里的事情怎麼樣了,有沒有發現有什麼可以依靠的人?」
想到之前沈善在周幼儀去京城之前接手布莊的時候,他就說過要在布莊里安插自己的人,可這都兩三個月過去了,卻是一點音信都沒有。
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可不可行,沈善是回來後沒有說過一點。
「你覺得可不可以?」
沈善背對著方氏,猜不透這個女人的想法,只是沉聲說道,「先睡吧,等到機會合適,我會告訴你的。」
見沈善不願意搭理自己,方氏也不再多問,背過身睡著。
而這一晚上,周幼儀見著身邊的沈澈,總是覺得有很多的話要說出來,可到嘴邊的卻是什麼都沒有。
「夫人,你要跟我說什麼?」
沈澈看出周幼儀的表情,伸手將她耳邊的頭發撩起。
周幼儀看著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可一時間又說不出來。
這次回來的沈澈,和上次全然不一樣,眼前的男人溫柔含蓄,對她也很體貼,可周幼儀總是覺得差點什麼。
「要不,你說說你在沙場上的事情?」
周幼儀看著他,繼續問道,「我想听。」
沈澈面露猶豫,想到德順告訴他的那些事情,他的眼眸里多了幾分愧疚,「要不然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