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規定, 私自買賣圈養大熊貓十年起步。
熊貓牢底坐穿獸的戲稱就是這麼來的。
靈真道長扭頭看向趙冶, 認真道︰「祖師伯, 您說我們要不要趁著天黑直接殺人滅口?」
趙冶笑著附和道︰「我看行。」
可偏偏就在這時,一股大風刮了過來, 當一聲, 院門突然關上了。
秦擇︰「……」
秦擇一臉驚恐, 下意識的就要掏出手機報警。
看見這一幕, 靈真道長連忙說道︰「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啊。」
事實上, 他還真不怕秦擇舉報他們, 沒看見秦擇是來求助的嗎!
所以他當即說道︰「秦先生,所以您家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秦擇果然停下了撥號的動作,遲疑了十幾秒鐘之後,他最終還是收起了手機。
雖然這家道觀的人看起來好像很不靠譜的樣子,但是這個時候已經容不得他挑三揀四了。
孫聰給秦擇倒了一杯水。
秦擇接了,卻顧不上喝, 他直接說道︰「準確的來說, 出事的是我岳家的那個村子。」
秦擇的岳家姓石,住的那個村子就叫石家村。
石家村地處深山,村里的人口不多, 也就三四十來戶, 幾百年來都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直到一年前,村里突然就不太平了,一開始只是丟些雞鴨什麼的。
可就在一個星期前, 村子不再丟牲口,開始丟人了,這才不到一個星期,就已經失蹤了八個人了,而且他們失蹤的地方,都留有大灘血跡。
一時之間,石家村人人自危。
秦擇的岳家人對他很好,他家里條件不好,孩子又多,光是兄弟就有五個,加上他愛較真,還嘴笨,所以並不得父母的喜歡。
當年他和妻子結婚之後沒多久,他就得了重病,他父母毫不猶豫的放棄了他,是他岳父和小舅子掏空家底給他治好了病,最主要的是,他岳家當時的家境其實和他家差不多,後來他開店做生意,也是他岳家人借的錢給他做的啟動資金,他這才能一邊做生意養家糊口一邊備考,幾年後順利考進了林業局……
可以說,他能有今天,九成九是他岳家人的功勞,秦擇對他們自然是感激不已。
所以石家村這一出事,秦擇就坐不住了。
他四處打听靠譜的大師,然後就在朋友的建議下找上了青川觀。
這還是自靈真道長接任青川觀觀主以來第一次接到命案,所以他當即轉頭看向趙冶︰「祖師伯,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吧。」
趙冶想了想︰「我跟你一起去。」
因為人命關天,一行人當即就啟程了。
到地方的時候,正好是第二天早上,天上也下起了暴雨,時不時有一兩道閃電劃過。
石家村說是地處深山,可是卻有一條兩車道直通縣城,道路兩旁甚至還裝了路燈,這可是一項不小的工程,光是前面那座橫跨兩座大山的大橋花費恐怕就不下百萬,一般農村的路只要能夠保障人員出入方便就行,不會修的這麼豪華,所以應該不是政府建的。
秦擇當即解釋道︰「這路是石家村的一個大老板修的……」
那個大老板叫石福生,說起他的發家故事,那叫一個耐人尋味。
石福生原本是個小混混,92年的時候,他的一個朋友花六十元買了兩張股票認購證,結果第二天他的這個朋友就因為家里出了事急需用錢,想把這兩張股票認購證賣出去。
石福生當時只是為了幫助這個朋友,所以就把這兩張股票認購證買了下來,結果僅僅過了不到半個月,市面上一張股票認購證的價錢就被炒到了八百元,石福生當機立斷,把那張股票認購證賣了出去。
手里有了錢,石福生就不想再當混混了,于是他找了幾個朋友,湊錢趕潮流開了一家小服裝廠。
不過他當時沒什麼經驗,又正逢服裝廠遍地開花,所以很快,他就破產了,還欠了一**債。
石福生沒辦法,只好又做回了小混混。
不過因為他嘴巴靈活,沒過多久,他就當上了幫/派新老大的跟班小弟。
也就在半年後,他跟著新老大去拜訪一位京城賀家來的大少爺的時候,正趕上有人刺殺那位大少爺,石福生毫不猶豫沖上去替他擋了一槍……
那一槍差點要了石福生的命。
而那位賀大少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不僅幫石福生把欠的錢都還清了,還把他帶去了京城,幫他開起了工廠。
有了上一次開服裝廠的失敗經驗,加上有那位賀大少的幫扶,沒過幾年他就混得風生水起,到現在更是已經攢下來十幾億的身家。
而且他發家之後,也沒有忘記老家的人,不僅給村里修了路,還幫著村里建了一個粉條廠,而且每年都給村里人發紅包。
當年秦擇他岳家借給他的那筆啟動資金就是這麼來的。
說到這兒,秦擇的神情忍不住的激動起來︰「雖然石先生做過混混,但是他的人品真的沒話說。」
顯然,他對石福生不是一般的推崇。
靈真道長卻只記住了一句話︰「京城賀家?哪個賀家?」
秦擇︰「京城還有幾個賀家?」
因為石福生的事跡早已傳遍了十里八鄉,所以他對這些事情也有一定的了解。
那就沒錯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趙璇的第一任丈夫就是秦擇口中的那位賀大少。
靈真道長下意識的看向趙冶。
一旁的趙冶笑了笑,沒說話。
果然,仇人一多,哪兒都能踫上。
發覺兩人的關注點竟然不在石福生上,秦擇愣了愣︰「怎麼,你們認識賀大少?」
何止是認識。
靈真道長委婉說道︰「那位賀大少可不是什麼好人。」
言外之意,他口中的那位石福生石老板可能也不是什麼好人。
秦擇頓覺不快,但是一想到自己現在正有求于趙冶兩人,所以也不好發作,只能說道︰「我覺得您可能誤會了什麼?」
靈真道長頓時也看出來秦擇有些不高興了,想了想,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畢竟他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那位石老板不是好人。
而且那位石老板的確是為家鄉做了很多好事。
也就在這個時候,石家村到了。
相比于沿途經過的那些村子,石家村的確要富裕的多,基本上家家戶戶都住著小洋樓,遠處的山坡上似乎還建了不少養殖場。
不過自打村子里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絕大多數村民就都已經搬出去了,只留下了十幾個年紀大的留守在村里。
其中就有秦擇的岳父。
靈真道長不禁有些疑惑,都這個時候了,這些石家村村民還留在村子里做什麼,難道他們就不怕嗎?
听說了秦擇的來意,腰上系著白布的石岳父是既感動又焦急。
感動的自然是秦擇的心意,焦急則是因為擔心秦擇在石家村出事。
他當即說道︰「這事你別管,你現在就回去。」
「不是,」秦擇不明白了︰「爸,我都千里迢迢把人給您請來了,而且這兩位道長都是很有本事的……」
石岳父當即說道︰「石老板回來了,他也請了一位大師回來,听說是是京城賀家的供奉,一個小時前剛到的,現在正帶著人在後山勘察。」
秦擇︰「什麼?」
石岳父轉頭看向趙冶兩人,一臉歉意道︰「怪我們,事先沒有溝通好,給你們添麻煩了……」
顯然,相比于趙冶兩人,他更相信石福生請來的大師。
秦擇也一樣。
然而不等他把話說完,就听見遠處傳來一陣喧鬧聲。
是石福生他們回來了。
石岳父卻是一愣︰「怎麼這麼快?」
他們這才去了不到半個小時。
而後他反應過來,連忙迎了上去。
一起迎上去的還有留守在石家村的其他十幾號人。
「怎麼樣了?」
石福生大概五十歲左右,長的矮矮胖胖的,他請來的那位大師姓沈,雖然穿著一身便服,卻梳著道髻,顯然是個道士,身後還跟著三個徒弟。
靈真道長第一時間掃了一眼石福生和沈大師的面相,不成想他們竟然都是福祿綿長的面相,有這種面相的人一般都不是壞人。
靈真道長頓時有些尷尬,或許真的是他多想了吧。
然後就這位沈大師說道︰「查清楚了,是僵尸作祟,听石先生說,二十五年前,這里發生過一場地震?」
石家村眾人︰「是的。」
沈大師︰「那就沒錯了,正是那場地震,改變了後山懸崖的地形,導致那里變成了一處養尸地,所以埋在下面的一具尸體變成了僵尸,也就在一年前,那個僵尸蘇醒了,你們之前丟的那些牲畜就是被它偷走的。」
一听是僵尸作祟,石家村眾人不僅不覺得害怕,反而紛紛松了一口氣。
甚至有人喃喃說道︰「不是他們就好,不是他們就好啊!」
听見這話,靈真道長心底的疑惑頓時又加重了半分。
然後他仔細看了看那人的面相,隨即面上一驚。
那人眉毛極短,眉骨分外凸出,這分明是殺過人才會有的面相。
而後他驀地看向其他人,除了石福生和那位沈大師,那些石家村的村民包括石岳父在內無一例外都是殺過人的面相。
可是偏偏從他們的總體面相來看,又不像是大奸大惡之輩。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靈真道長也糊涂了。
也就在這時,石福生也注意到了靈真道長兩人。
他的目光落在趙冶的臉上,而後瞳仁一緊。
下一秒,他迅速反應過來,瞬間便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仿佛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然後他悄悄退出了人群,向不遠處的公廁走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沈大師的手機就響了。
「抱歉,我先去接個電話。」
說著,他退到一旁,背對著人群,接通了電話。
好一會兒,沈大師才放下了手機。
又過了幾秒鐘,他才轉過身來,走向石家村眾人。
一眾村民此時也紛紛反應過來︰「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沈大師說︰「僵尸白天一般不會出來活動,這是消滅它的最佳時機,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提前做一些準備。」
一眾村民紛紛感激道︰「那就麻煩沈大師了。」
「還有石老板,要不是你請來了沈大師,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
石福生下巴微抬,兩眼一眯,顯然他很享受這些夸獎就是了。
「誰讓我是石家村走出去的呢,而且各位都是我的親叔伯,以前要不是你們幫襯,也就不會有我的今天,所以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對了,村里死去的那些叔伯的喪葬費也都由我來承擔吧,就算是我給他們盡的最後一份孝心。」
那些人的家人都不在這里,石岳父等人也不好替他們做決定,只能是對著石福生又是一頓猛夸。
石福生臉上的笑容頓時更燦爛了。
見此情景,趙冶心里也有了盤算。
沈大師要準備的東西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其中還包括石柱這樣的大件,可偏偏留守的村民大多是老人,人手根本不夠,秦擇當即說道︰「我留下來幫你們。」
靈真道長也說道︰「我們也留下來幫忙好了。」
反正來都來了,能幫一把是一把吧!
最主要的是,他還想弄清楚事情真相。
這一回石岳父沒有拒絕秦擇他們的好意。
因為他們現在的確是缺人手,而且大不了等事情辦完之後,他們一起離開石家村就是了。
反正現在知道作祟的是僵尸,那他們也就沒有必要再留在村里了。
只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東西還沒運完,就有消息傳過來說,出村的那座大橋被泥石流壓垮了。
十幾號人瞬間就被困在了石家村,石岳父等人瞬間就慌了。
「怎麼辦」
然後石福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別擔心,有沈大師在,一定不會出事的,他現在已經在著手布陣收拾那個僵尸了。」
听見這話,眾人頓時放下心來。
一個小時之後,遠處果然傳來了連綿不絕的爆炸聲。
听見那些爆炸聲,村委會里的一眾村民卻是興奮不已。
甚至有人拿出了自己珍藏了十幾年的米酒,請大家喝了起來。
可是一個小時過去了,爆炸聲卻一直沒停過。
村民們頓時就有些坐不住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天色都已經黑了下來,爆炸聲還是沒停,不僅如此,連雷霆也開始來湊熱鬧了。
村民們這會兒哪還顧得上喝酒,一個個的全都擠到了窗前,看著遠處電閃雷鳴的樣子,驚惶不已。
石岳父當即說道︰「放心,不會有事的,要知道沈大師可是京城賀家的供奉,能被京城賀家請為供奉,他的本事肯定不小,難道還能收拾不了一個僵尸?」
「是啊是啊。」眾人紛紛應道,安慰別人也是為了安慰自己。
「不對。」
說話的卻是靈真道長,他眉頭緊皺︰「你們也說了,那位沈大師本事不低,可是他為什麼連收拾一個僵尸都要花這麼長時間?」
就算是養尸地養出來的僵尸,在無人看管的情況下,二十多年的時間,哪怕是佔盡天時地利,最多也就養出來一個黑僵,即便是他,收拾一個黑僵也不需要這麼長的時間。
而後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來︰「我們來的時候,明明看見那座大橋修的挺牢固的,怎麼突然間說塌就塌了呢?」
听見這話,石岳父等人愣了愣。
還是秦擇率先反應過來,他眉頭緊皺,語氣不善︰「你的意思是石先生故意把我們留在這兒的?」
「就算你們和賀大少有仇,也不能這麼污蔑石老板吧。」
「再說了,石先生把我們留在這里對他有什麼好處?」
一旁的石家村人也附和著點了點頭。
听見這話,靈真道長像是想到了什麼,驀地轉頭看向趙冶。
趙冶正在翻看展覽架上的一堆捐款證明,里面有捐助希望小學的,有捐助醫療項目的,金額從一萬到十萬不等,捐款人一欄都是填的石家村。
听見這話,趙冶合上了那些捐款證明,說道︰「既然不信,那麼為什麼不給那位石先生打個電話問一下呢?」
秦擇更不高興了︰「請你們適可而止。」
與此同時,石岳父的聲音響了起來︰「要不,還是打個電話問問吧?」
一旁的石家村村民也紛紛遲疑著說道︰「是啊。」
秦擇︰「……」
他有些難以相信,為什麼石岳父他們會這麼輕易的就動搖了。
他臉上就差明晃晃的寫著你們對得起石老板這麼多年來的幫扶嗎?
石岳父當即掏出手機來,給石福生打了個電話。
山頂上,接到電話的石福生直接掐斷了電話。
然後他轉頭看向沈大師︰「怎麼樣了?」
就在他們對面,一根根石柱沖天而起,彼此勾連,電光閃爍,就在石柱中央,赫然正綁著一只僵尸,而就在它的頭頂上,一道又一道的雷電劈在它身上,劇烈的疼痛使得它發出一聲聲的慘叫。
沈大師卻並不急著回話,直到隨著一道又一道雷電劈落,僵尸**在外的皮膚徹底的變成了青色,他這才滿意道︰「可以了。」
一旁的小道士當即拿出一個遙控器來,然後直接按下了中間的紅色按鈕。
轟轟轟!
伴隨著一陣連綿不絕的巨響,那一根根石柱瞬間接連爆炸開來。
陣法一破,雷雲凝滯,僵尸瞬間失去了束縛,他兩眼猩紅,顯然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
下一秒,它仰天怒嘯一聲,沖著沈大師等人所在的地方就沖了過來。
只看見沈大師隨手扔出一張符篆,幾人的身影連同氣息以及隨即隱匿在了空氣之中。
失去了目標的僵尸瞬間停住了腳步,它仔細嗅了嗅,發現竟然搜尋不到沈大師等人的氣息之後,越發暴躁,拔起一顆參天大樹便瘋狂的掃|蕩起來。
而後又像是嗅到了什麼,它眼底猩紅更甚,憤憤地扔下了手中的大樹,裹挾著飛沙走石,向山下急掠而去。
看見這一幕,沈大師當即就笑了︰「成了。」
村委會里,听見手機里傳來的盲音,石岳父懵了一瞬,而後他顫抖著雙手重新撥了石福生的電話。
很快,手機里便傳來一個女聲︰「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所有人都知道這話意味著什麼?
一時之間,在場的村民都懵了。
秦擇更是如遭雷劈,但他依舊下意識的替石福生辯解︰「說不定是石先生的手機正好沒電關機了?」
也就在這時,一個村民突然顫聲說道︰「那、那是什麼?」
眾人當即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天際處,山崩地裂,似乎正有什麼東西朝著他們沖過來。
近了,更近了,也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從天而降,使得天地間瞬間亮如白晝。
而眾人也終于看清了來人的模樣,它披頭散發,衣衫破碎,身上沒有一塊肉是完整的,只隱約可以辨認出他的模樣。
靈真道長瞬間變了臉色︰「飛尸?」
飛尸比黑僵高出了整整兩個等級。
黑僵他能對付,可是飛尸卻絕不是他對付得了的。
「怎麼可能?」
沒有五六十年的時間,就算是再厲害的養尸地,也不可能養出一只飛尸。
與此同時,在場的石家村人也紛紛變了臉色,顫聲說道︰「郭淮。」
然而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那只僵尸已然沖到了院門外。
靈真道長當即掏出一把符篆,直接擲了出去。
轟!
符篆正中僵尸,下一秒,它直接倒飛了出去。
可是不等靈真道長松口氣,就看見僵尸穩穩的停在了半空中,除了身上的衣服被徹底粉碎之外,身上竟然半點損傷。
靈真道長心底一沉,要知道他剛才扔出去的那一沓符篆,滅掉七八只厲鬼都不在話下,可是到了僵尸這里,竟然傷不到它分毫。
下一刻,僵尸又是一陣仰天長嘯,而後再次沖著它們沖了過來。
靈真道長當機立斷,轉身沖著石岳父等人說道︰「你們快逃,我拖住它!」
說完,他再次掏出一把符篆,朝著僵尸扔了過去。
秦擇率先反應過來,他一跺腳︰「那你小心一點。」
因為他知道他們現在就算留在這兒也只有拖後腿的份,所以當即就拉著石岳父等人就往外逃去。
眼看著符篆再一次擊中僵尸,靈真道長當即持劍向和秦擇等人相反的方向跑去。
可是跑出去十幾米遠之後,靈真道長才發現僵尸竟然沒有追上來。
它徑直沖著石岳父等人殺過去了。
靈真道長一驚,當即又是兩沓符篆飛出,一沓攻向僵尸,另一沓凝聚處一個金光罩,將秦擇等人護在其中。
再次被擊中的僵尸怒了,當即朝著靈真道長暴掠而去。
不過幾息之間,便出現在了靈真道長身前。
靈真道長瞳仁一縮,顯然,僵尸的速度太快,他根本不可能躲得過去。
他下意識的橫起長劍擋在身前。
下一瞬,僵尸的拳頭直接轟在了長劍上。
長劍斷裂的瞬間,靈真道長身上猛地爆發出一道金光,而後整個人倒飛了出去,正好砸進了金光罩里。
石家村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道長?」
一群人當即把他扶了起來,好在他除了有點狼狽之外,並沒有受什麼傷。
靈真道長當即松了一口氣,然後從脖子上拽出來一個護身符。
幸好有趙冶親手畫的護身符護著,要不然就沖著剛才僵尸那一擊,他就是不死也得重傷。
發現靈真道長竟然一點事都沒有,僵尸徹底怒了,當即沖了過來,然後一拳轟在了金光罩上。
只一下,金光罩上便出現了裂痕。
看見這一幕,靈真道長面色巨變。
他當即再次掏出一沓符篆來,擲向金光罩,隨著一張張符篆沒入金光罩,上面的裂痕瞬間消失無蹤。
可是下一秒,僵尸的拳頭就又到了……
靈真道長心知自己不是僵尸的對手,只能是苦苦支撐。
而另一邊,秦擇再一次回過神來,他心有余悸,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甚至顧不上感激靈真道長,而是轉頭看向石岳父︰「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石岳父卻依舊沒能回過神來,他一臉痛苦,恍惚道︰「那是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了。」
二十五年前,石福生開的服裝廠破產,還欠了一**債。
為了躲避債主,他跑回石家村躲了起來。
可是債主還是找上了門來。
石福生手里其實還剩一點錢,不過要是把這些錢還給了債主,他一家人就活不下去,可是石福生要是不還錢,債主也活不下去,爭執之中,兩方很快就打了起來。
石福生見打不過債主夫妻,便高聲呼喊︰「拍花子拐小孩了,快來人啊!」
那個年代,石家村因為地處深山,交通不便,以至于村里人都不知道石福生破產欠債的事情,加上正好前段時間村里一戶人家的小孩被拍花子的拐走了,而村民又都沾親帶故,所以都恨極了拍花子。
所以這一听說又有拍花子的過來拐孩子了,所有人都憤怒了,操起家伙就沖了上去。
因為他們下手太重,債主夫妻根本來不及解釋,就被他們活生生打死了。
而那個債主的名字,就叫郭淮。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摔到了手,但是好在還能語音碼字,就是有點羞恥,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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