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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邪神也驚呆了!

但它同時也是最快反應過來的人。

它趁機掙月兌了身上的束縛,飄到了半空中,驚疑不定地看著趙冶。

陳光遠猛地轉過頭,破口大罵︰「王八蛋,你到底在干什麼?」

高陽道長也終于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陰鷙地看著趙冶。

然而不等他開口,趙冶自顧自的說開了︰「本來我是不打算插手這件事情的,但我這人吧,平生最看不慣的就是以邪壓正。」

靈真道長已經被趙冶的這波操作搞蒙了,他張了張嘴︰「可是祖師伯,似乎高陽道長才是正義的一方。」

趙冶給了他一個你還是太年輕的眼神,然後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往上面一坐︰「來,現在有冤的訴冤,有仇的報仇!」

邪神明白過來了,這人是來給他撐腰的。

它當即伸出四只手指向陳光遠,腦袋 當一聲掉在地上,橫眉怒目︰「是他,是他,就是他!」

仿佛下一刻就要唱起來。

關鍵是這邪神長得太磕磣,明明委屈得不行,表現出來卻是一臉猙獰。

陳科長下意識別過了臉。

靈真道長更懵了︰「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邪神罵開了︰「這狗東西忒不是人,小麗嫁給他十幾年,從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他的事,反而給他擦了十幾年的**,就連他做生意的本錢都是小麗抵押了她爸媽留給她的房子給他籌集的。結果呢,這癟犢子一有錢就變壞,他在外面養了個三兒,還要和小麗離婚,讓她淨身出戶。」

邪神的口齒很清晰,在場的人都听明白了。

小麗就是陳光遠的妻子,陳科長的大伯母。

吃軟飯還出軌也就算了,陳光遠現在都身家千萬了,離婚竟然一毛錢都不想掏。

這不是欺負人嗎?

一時之間,所有人看陳光遠的目光都變了。

所以陳光遠之前口口聲聲說的他老婆和他吵了一架之後一氣之下回了娘家,指的就是這件事情?

尤其是陳科長,這事他是真的不知情,但是作為陳家人,他能不知道大伯母的好?

這麼多年來,要不是大伯母各種伏低做小,從中調和,陳光遠這個極品早就把身邊的人給得罪光了,更別說把生意做大了。

系統也罵開了︰「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狗東西,為什麼這種人都能有老婆,像宿主這樣的好人,卻當了萬年的單身狗!」

趙冶︰「……」

趙冶表示也想罵人︰「你可給我閉嘴吧!」

邪神繼續罵道︰「他憑什麼敢這麼做,不就是因為小麗的父母都已經去世了,她又沒個兄弟姐妹嗎?我呸,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他了是嗎?」

陳科長原本還想說大伯母為什麼不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可是听見這話,轉念一想,他爸和小叔都屬于很看重親情的那種人,沒看見陳光遠都做了這麼多惡心事,可是一旦陳光遠出了什麼事,他爸永遠都是最積極的那個嗎?

所以事情真要是鬧開來,他爸和小叔就算再覺得大伯母是個好的,最後也肯定會站在陳光遠這邊。

陳光遠一邊梗著脖子解釋,一邊向高陽道長身後躲去︰「我沒想真離婚,那就是說出的氣話。」

邪神冷笑著說道︰「你當然不想離婚,你還指望著小麗繼續給你當牛做馬呢,而且小麗真要是告上法庭的話,你就算想一分錢都不掏也得搭進去半副身家。」

沒想到這個邪神還懂法?!

果然是時代在變化,在國家的領導下,連邪神都與時俱進了!

靈真道長想起來了,之前陳光遠有說過,那尊邪神是他老婆淘回來的,也一直都是他老婆在供奉。

這是要從靈異片變家庭倫理劇,從鬼怪作祟變成小舅哥上門揍出軌妹夫的節奏啊!

「所以你才打算殺掉陳光遠?」

「我不是,我沒有,」邪神說道︰「我就半夜過來嚇嚇他,打算把他嚇出精神病就收手的!」

陳光遠︰「……」

陳科長︰這好像比直接殺了陳光遠沒好到哪兒去。

靈真道長有些不在狀態︰「不是說邪神都是生性邪惡,睚眥必報的嗎?」

邪神︰「我是有點遺傳性腦殘,但又不是傻子,陳光遠雖然過分,還在我修行最關鍵的時候斷了我的供奉,毀了我的道行,但我真要是殺了他,我這輩子就只能做邪神,轉不了正神了。」

靈真道長︰這何止是與時俱進,三觀在線,這還是一個有著遠大理想的邪神呢!

靈真道長覺得自己的認知已經被顛覆了!

陳科長迫不及待的問道︰「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邪神當即伸手指向高陽道長︰「是他,陳光遠出車禍的事就是他干的。」

它原本還以為高陽道長出手對付陳光遠是因為和他有仇,當時還樂得看熱鬧。

靈真道長突然想到了什麼︰「听說沒殺過人的邪神是煉制馭鬼的好材料。」

所以高陽道長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他早就盯上了邪神,然後將車禍這口鍋栽在了邪神頭上,進而取得陳光遠的信任,畢竟原本只是做做噩夢,現在都鬧到要他的命了,他能不慌嗎。

于是高陽道長果然順利進入了陳光遠家中,再以陳光遠為誘餌,憑他的本事,收拾一只邪神自然不在話下。

只要最後掃尾掃得干淨,就不會有人發現。

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一時之間,靈真道長的神情有些復雜,他模了模自己花白的頭發,他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正躲在高陽道長身後的陳光遠直接懵了,他一臉驚恐地看著高陽道長,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結果一腳踩在一塊爛木頭上,撲倒在地。

只听見 嚓一聲,他打著石膏掛在脖子上的右手又折了。

就在陳光遠淒厲的慘叫聲中,高陽道長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臉陰狠地看著趙冶︰「是我看走了眼,還真以為你們只是一群破落戶,沒想到竟然是條不叫的狗。」

他一咬牙︰「既然被你們發現了,那你們就都留下來吧!」

靈真道長面色巨變,沒想到這位高陽道長還是個狠角色,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竟然想要殺他們滅口。

最主要的是,連邪神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他這個半吊子。

「遭了。」他暗道一聲,連忙回頭看向趙冶。

他現在只能寄希望于趙冶能打得過高陽道長。

一時之間,兩方劍拔弩張。

卻沒想到趙冶話音一轉︰「三仙觀不愧是邊市第一大道觀!」

靈真道長等人俱是一愣,這個關頭上說這個有什麼用?

趙冶繼續說道︰「它不僅有自己的百科,還有自己專門的熱線電話,二十四小時客服在線的那種。」

說著,趙冶亮出了自己的手機。

上面顯示正在通話中,通話對象正是三仙觀,通話時長六分三十二秒。

也就是說他們剛才說的話全都被對面接電話的人听見了。

這家伙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高陽道長懵了一瞬。

然後下一刻,他就听見了電話那頭傳來的威嚴的聲音︰「高陽,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是他師傅常松子!

顯然,電話那頭的客服發現事情不對勁之後,通知了他的師傅。

高陽道長面上一白。

三仙觀門規森嚴,可想而知,等待他的將是什麼樣的處罰。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了。

高陽道長一咬牙,準備動手。

沒成想就在他剛才愣神的時候,趙冶早就準備好了一切,看見高陽道長似乎是真的不打算回頭了,趙冶掛了電話,二話不說,撈起**底下的椅子就砸了過去。

 當一聲,高陽道長再次被砸倒在地,而且當場暈厥了過去。

一場危機就這樣消弭了。

事情發生的太快,一時之間,眾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趙冶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嘆聲說道︰「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要知道我其實是不喜歡打打殺殺的。」

眾人看著地上頭破血流,昏迷不醒的高陽道長,紛紛陷入了沉默。

趙冶看向邪神︰「好了,剛才那通電話,算是讓你在三仙觀那邊過了明路了,你以後至少不用擔心正道那邊會針對你,希望你能繼續保持本心!」

邪神齜牙咧嘴,其實是在笑︰「謝謝!」

陳科長此時只覺得這位邪神分外的可愛,但還是忍不住感慨道︰「要不是你長成這樣,我們也不會先入為主,覺得你是個壞的了。」

邪神听了,白眼一翻︰「我忍你很久了,長得丑又不是我的錯,你再人身攻擊,我就揍你哦!」

陳科長也自覺失言︰「哈哈,抱歉抱歉!」

「哼!」

邪神轉身向著自己的塑像飛去,它意念一動,地面上的碎瓷片紛紛回到了塑像身上,塑像又重新變回了一尊觀音娘娘。

做完這些,它兩只手抱起塑像,走了。

看來是找它飼主去了。

陳科長看著它的背影,感嘆道︰「它其實也是知道自己長得……嗯,不那麼符合人類的審美的吧!」

「好了,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趙冶說道,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他伸手從高陽道長口袋里抽出那封幾個小時前陳光遠塞給他的紅包,然後看向陳光遠︰「這個就算做是我們的辛苦費了,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

陳光遠哪里敢反對,他現在巴不得把這位煞神送走。

至于陳科長,則是留了下來幫陳光遠處理後事。

路上,靈真道長忍不住地問道︰「祖師伯,難道就這麼放過陳光遠了嗎?」

「怎麼可能?」趙冶說道︰「你忘了,供奉邪神的同時,邪神也會給飼主帶來好運,這是交換,要不然你以為陳光遠是怎麼發的家。現在他惹惱了邪神,邪神自然不可能再保佑他,等到他和他老婆離了婚,再沒人幫他擦**,以他的性格,不出一年,他攢下來的家產就會全部被他敗光,還會欠下一**的債。」

說著,趙冶隨手把剛才搶來的紅包扔給了靈真道長。

「原來如此。」

靈真道長打開紅包一看,里面是一張五萬元的支票。

他眉開眼笑,這個價錢應該是三仙觀道士出手的市場價,換做青川觀就不行了,他賺得最多的一次,是給縣里的一戶人家的小孩招魂,一共得了五千塊辛苦費。

不過現在這筆錢便宜他了。

再加上昨天陳嘉敏給的那五萬塊錢,靈真道長這才意識到,這才不到一個星期,趙冶就賺了十萬塊,頂得上他過去兩年掙的錢了。

這、這哪里是祖師伯,這分明就是一尊財神爺啊!

總算證明了自己不是吃白食的趙冶,此刻也理直氣壯起來︰「所以,殺黑豬嗎?」

靈真道長激動不已,大手一揮︰「殺,明天就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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