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走進衣帽間,卻正看到蒂娜的手中拿著一件西裝,不禁好奇的問道︰「蒂娜,你拿著先生的西裝做什麼?」
先生的西裝?
當場的人瞬間明了,蘇小綿這個人的野心還真不小,竟然偷偷的將墨總的西裝偷到了,難道是要依照著墨總的身材來做設計嗎?
蘇小綿垂眸輕笑,淡定從容,並沒有一絲慌亂,淡淡的說︰「我只是看到墨總的衣服髒了,想要拿去干洗一下,僅此而已!」
嚓,上班第一天,蘇小綿就巴結到墨總,要給他洗衣服?
「安米,你忘了嗎?這件衣服還是您親手給我的呢!」蘇小綿話鋒一轉,轉而把問題拋給了安米。
安米一怔,沒想到蘇小綿真的會話題引到自己身上。
「什麼……」
蘇小綿輕笑一聲,「安總,您的記性可能不太好!」
「哦,是的,我想起來了,衣服是我給你的,但是我並沒有讓你作弊啊。」安米笑著說,眸中帶著那種輕蔑的鄙夷。
「安總,你就這麼確定我作弊了嗎?」蘇小綿幽幽的反問了一句,讓安米臉上的笑臉僵了一下。
蒂娜走上來,毫不客氣的說︰「蘇小綿,事實已經擺在你面前了,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嗎?」
蘇小綿扯了扯嘴巴,搖了搖頭輕笑一聲,輕輕的說︰「我承認衣服是我放在這里的,但是我不承認我作弊!」
墨非城站在門口,許久不見司南走進來,便走了進來。
蒂娜一看墨非城走了進來,立馬說︰「墨總,在今天的考核中,蘇小綿違反了規矩,在測試中作弊。」
墨非城清眸掃過蘇小綿,最後落在安米的臉上,面無表情的問道︰「安總,作弊是怎麼處理?」
安米一臉遺憾的說︰「按照規定是開除!」
「那就照章辦事好了!」墨非城冷冷的說,不帶一絲一毫的猶豫,即便那西裝是自己親自披在蘇小綿身上的。
蘇小綿精美的眸中劃過一絲淒涼,說︰「作為墨氏企業的董事長,做事情就這麼不嚴謹嗎?」
「蘇小綿,你不要遷怒于墨總,規矩是我和蒂娜制定的!」安米有些氣憤的說。
「那你們為什麼不看看我的結果報告,就這樣輕易的斷定我作弊了呢?」蘇小綿抬起頭,幽幽的說。
「結果在哪兒?」墨非城沉眉問道。
「墨總,在這里!」蒂娜把手中的結果交給了墨非城,轉而對蘇小綿說︰「蘇小姐,不要你以為你隨便改一下數字,就能蒙混過關……」
墨非城看了看蘇小綿的報告,眉頭更加的凌厲,一把將報告交還給蒂娜,憤怒的對司南說︰「司南,開會!」
轉而用一種復雜的眸光掃了一眼安米,轉身離去。
蒂娜拿過報告,看了看,大驚失色,「安總,蘇小綿的報告上根本就沒有統計墨總的三圍……」
蘇小綿眸中劃過一絲的鄙夷和嘲弄。
蜜汁尷尬。
結果出來。
蘇小綿,目測三圍,誤差最小,得分,96分,排名第一。
是夜,如流水行雲。
蘇小綿站在落地窗邊,單手抱臂,凝望著星辰點點,若有所思的模樣。
謹走上來,遞給蘇小綿一杯開水,貼心的說︰「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
蘇小綿接過謹遞過來的白開水,輕輕的抿了一口,悠悠的說︰「你回歐洲,我不需要你管!」
謹沉了沉眉,說︰「安米是不會讓你順順利利的留在墨非城身邊的,安米比你想象的還要聰明,還要殘暴。」
蘇小綿轉過頭來,望著謹,說︰「你認為我很弱嗎?」
……
「你是不是也很好奇,為什麼他們會知道我把墨非城的衣服藏在了衣櫃里?」蘇小綿說話的時候,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讓謹有些看不懂。
「因為揭發我作弊的第二張紙條,是我自己寫的!」蘇小綿淡淡的說。
每周一下午四點半,是墨氏企業內部高層的例會,而自己選擇把衣服藏在衣帽間,只是因為,墨非城要帶人去會議室開會,衣帽間是他們的必經之路。
既然是好戲,那就越多人看越好。
如果沒人看,安米辛辛苦苦的布下的局,不就白費了嗎?
謹吃驚的望著蘇小綿,眸中帶著驚訝。
「你可以讓你安插在墨氏內部的人撤了,我不需要!」蘇小綿轉身將手中的茶杯交還到謹的手中,悠悠的說︰「白開水雖好,只是我更喜歡烈酒!」
「你會需要的!」謹對著蘇小綿的背影說。
只是蘇小綿的背影卻堅韌的要命,讓謹永遠都打不開。
安米別墅。
安米悠閑自得的煮著咖啡,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一旁的蒂娜說︰「安總,今天算蘇小綿僥幸逃過一劫……」
「你認為是僥幸嗎?我看這個蘇小綿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你去查一下蘇小綿的背景!」安米不緩不急的將咖啡倒進杯中,裊裊蒸汽,瞬間咖啡的香味兒飄散了整個別墅。
「咖啡有提神的作用,烈酒雖好,只是墨非城最喜歡喝我煮的咖啡!」安米端起一杯咖啡,閉上雙眼,貪婪的嗅著。
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墨非城獨坐房間,閉了燈,感受著黑夜的氣息。
假想著,蘇小綿依舊在那床上安睡。
只是,今夜的墨非城,心緒卻如那夜風一般,吹亂了窗邊的簾。
如果當初的自己,沒有那麼自以為是,如果自己對蘇小綿多一點坦誠,那一切都將會是另外一個結果。
感覺憋悶的不行,墨非城拿出手機撥給了司南,「陪我喝酒,夜色酒吧!」
不眠夜,各懷心事。
每到黑夜降臨,蘇小綿的心里便空的要命。心中冷的發寒,蘇小綿急需一杯烈酒來暖暖自己冰寒的心。
不假思索的,蘇小綿走出了酒店房間。
深夜的大街,到處充滿著那寂寞的靈魂。
夜色酒吧,一如既往的熱鬧非凡。
蘇小綿走進酒吧,找到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坐下,點了一瓶酒。
烈酒,穿過唇齒,灌進胃月復,五髒六腑頓時好像被激活了一般跳躍起來。
蘇小綿狠狠的將空了的杯子摔在桌上,眼淚順著眼角滴滴滑落,晶瑩剔透。
一年了,每當想到小洛,自己最愛的小洛,就那麼消失在了人世間,蘇小綿的心就恨得發狂,恨不得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栗。
唯有靠著酒精的麻醉,才能讓蘇小綿好過一點。
果果帶著朋友走進夜色酒吧,坐在吧台,一眼便看到了角落里獨飲的蘇小綿.
那不是記者發布會上搶了安米風頭的女人嗎?
果果偷偷拿出手機,對著蘇小綿按下了快門鍵,然後找到安米的微信,將照片發送了過去,並說︰「小米,這是那天記者發布會上的那個女人嗎?」
「叮咚!」
安米的微信提示音,看著手機上果果發給自己的照片,安米立馬警覺起來,這個蘇小綿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這是哪里?」安米立馬問道。
「夜色酒吧!」